"好的。我跟你们走。给我三分钟时间,我给我助理打个电话。"
乔绵绵打开小包包,掏出手机,陈雪的电话刚好来了。
"喂?你在哪!我怎么一转身你就不见了。"
听着对面传来的声音,乔绵绵薄唇抿的细长,声线很低。
"陈雪,我现在有点事,你先回吧。晚点给你打电话,路上小心。"
电话那边的人似乎想到什么,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最近没出什么事吧...总是神出鬼没的,还突然多了那么多钱。你不会被人包了吧?"
包养在长年混迹娱乐圈的人看来,十分正常,为资源,为通告,为钱。离钱近的地方,总是能将人的贪婪和欲望放到最大。
陈雪怎么都不相信乔绵绵会被人包养。她之所以能跟"乔绵绵"这么多年,因为她在乔绵绵的身上看到了最纯粹的样子。不是飞扬跋扈,不是水性杨花。
尽管现在乔绵绵落魄了,她依然相信"乔绵绵"那身傲骨依旧。
只是最近这反常,太过明显了。
她听着乔绵绵在手机那端,迟疑了很久,心里咯噔一声。
"你不会真的被...你是不是因为欠的钱还不起,才被人找上门,逼不得已找了金主,那个金主是谁?!"
"没有。"乔绵绵说完,脸色晦暗,挂断了电话。
如果不是陈雪提醒,她很难正视她现在和苏愠的关系。
包养吗?
借着债主和欠债人的外壳,实则她是被包养了。
被包养的女人是什么样的?
她要陪睡吗?
乔绵绵心绪不宁地跟着保镖上了一辆黑色的宾利。窗外的景物缓缓后移,最后停在一栋金碧辉煌的建筑物脚下。
君瑞大酒店。
跟着保镖上了顶层,那是一个架在高空中的旋转餐厅。
餐厅里播放着查理德的《星空》钢琴曲,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室内温度有点低。
她皱了皱眉,樱桃红的长裙衬的肌肤越发莹白细腻,艳丽灼目。修长的脖颈线条往下,性感的锁骨,蔓延至领口。
保镖带她到了餐厅一个角落的位置,桌上放了一只带刺的玫瑰。
"苏总正在跟别人谈事,乔小姐在这里等等吧。"
乔绵绵口罩里的嘴,轻微撇了撇。
有事还要把她叫来...闲的吗?
她神色淡淡地,垂了垂浓密的眼睫,轻声说道:"好。我知道了。"
乔绵绵百无聊赖地坐了一会,起身去了趟洗手间。
刚踏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女人细长的哭声。
她背对着乔绵绵哭地梨花带雨,抬头,红通通的双眼和乔绵绵在镜中来了个对视。
乔绵面无表情地擦肩而过。
虽然不知道女人经历了什么,但人间苦楚唱不尽,每个活着的人都不容易。
比如...那个女人大概也猜不到随便路过的乔绵绵是个欠了三个亿,名声败坏,还跳河自杀的十八线女明星。
"有纸吗?"
一只手突然拉住了乔绵绵的胳膊。
乔绵绵挑了挑眉,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到了女人的手里。
女人穿着得体,妆容精致,接过纸巾后很没形象的用力擤了下鼻涕,不管乔绵绵有没有在听,如诉如泣道,"我以前不是这样的...只是今天,未婚夫被人抢了,难免有点失控。"
被抢了?!
乔绵绵瞳孔微弱,试探道,"你未婚夫,是不是姓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