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她下午走得匆忙,忘了喂猪。
乔绵绵的小心脏紧张的揪在了一起。
她对猪崽们的感情向来很好,特别担心猪圈里还有头即将待产的猪妈妈。
夜星闪烁,风吹动四周低矮的树枝,树叶呼呼作响。
乔绵绵咬咬唇,踩着脚下小路上的枯草。
明明和小猪们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她却忍不住牵挂在心。
这是她为数不多上心的小家伙们。
乔绵绵在很小的时候就没有父亲,村里人都说顾父是跟别的女人跑了,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多年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尽管顾母守着活寡,也全然没有流露出一点悲伤,顾母争强好胜了一辈子,活得比男人还男人,耕地,上山砍树,采药,搬砖,支撑起孤儿寡母的小生活。
乔绵绵的童年没有父亲的记忆,母亲的记忆也少的可怜。只记得陪伴一群猪崽们玩耍的时光要更多一点。
收回思绪,乔绵绵脚步缓慢了下来,她眺望见一个停驻的背影,隐在一片漆黑之中,霸占了整条小路。
–
"苏总。"
"恩。"苏愠心情不爽到了极点,克制着心头的不耐接起电话。
"抱歉,我们找到w市人民医院,那个女人和你给的肖像画对不上,而且,她说她根本不认识你。"
线索又断了。
他眉头拧成一个川字,失落到谷底,终于失去了耐心,"饭桶,我要你们有什么用!!"
手机狠狠地砸向远处的田野,因为质量过硬,还在草丛里亮着白光。
半年前,他将奄奄一息的女人用直升机运回C市,结果等飞机降落。
飞机上他安排的所有手下全部死亡,只剩下一个没有身份的直升机驾驶员,在降落后,磕了毒药。
那个女人不见踪影,至今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半年时间,他将全国翻了个遍也没找到...
所有人都说生还的可能性为0,只有他偏偏执迷不悟。
该死。
苏愠冷崩着脸,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燃,星星火光夹在指缝间。
他长舒口气,抽了半截,扔在鞋底踩灭,狭长的眼眸中那层薄雾越加深邃了起来。
"抱歉。"
身后柔柔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乔绵绵站在他面前,运动后,脸色微微泛红,额头还残留着细密的汗珠,她的呼吸十分急促,很显然一步小跑过来的。
细长浓密的睫毛下是一双水润清澈的眼。
此刻,小心翼翼又带着些许担忧。
苏愠有一丝失神,半阖着眼,调整情绪。
"嗯?"他轻哼了声。
朝他身上扑过的女人数不胜数,什么样的女人他没见过。
让她离远点,听不懂话?
沉默的思忖后,他眼眶冷冽的收紧,散发出浓浓的杀意,嘴角邪肆的勾起,怒意外泄。
"抱歉。"乔绵绵抬眸看着高大的男人一动不动,无奈的重申了一遍。
她闻到了他身上的烟味。
再次开口道,"你可以让让吗?"
苏愠将路挡的更加严实,挑挑眉,并没回答。
乔绵绵莫名其妙,微微也有些生气。
麻烦你做个人吧。
"我家猪饿了。我要赶紧回去喂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