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的怪病是精神上的,所以为了防止病情恶化,不得不将病灶附近的精神之海一起封印了,其实冬儿原本的性格不是这样的,等她完全恢复后,你一定会大吃一惊的,但那才是本来的冬儿。”
陈泽起身,握紧了拳头,“嗯,她一定会恢复的。我一定会让她恢复的!”
他大踏步向外走去。
“等等。”牛天叫住了他,“还没问,是哪位高人看出冬儿的不适?”
“是一对夫妇,男的身材非常壮硕,女的高贵典雅,不过他们叫什么,从何而来我就不清楚了。”
牛天点了点头。
出了门的陈泽,脸上的急躁转瞬即逝,他快步离开,并通过手环向王冬儿发送了消息。
在二楼,两人相遇,陈泽深情的对王冬儿说,“冬儿,我已经知道了治好你的方法,你放心,我这就去将仙草给你找回来!”
“我要跟你一起去,你说过的,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要一起面对!”
陈泽深深望着她,“好!”
两人刚回到昊天堡,就又结伴着离开,疯狂飞驰了十几余里之后,他们的速度才放缓。陈泽的身体在空中晃动了一下,突然眼睛一闭,直挺挺地朝着下面坠落而去。
这一下可把王冬儿吓坏了,她尖叫一声:“陈泽!”
立刻掉头向下,飞行魂导器全开,化为一道流光瞬间追上坠落的陈泽,一把将他紧紧地抱住,她急得眼圈都红了,“你怎么了?”
陈泽面色苍白,露出一个微笑,“没什么,只是心力消耗有些大,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两人落到一处丘陵的岩壁上,王冬坐着,让陈泽枕在她的腿上,两只柔荑在他的太阳穴轻轻按揉。
陈泽没有拒绝,他现在思绪很混乱,感受到头上轻柔的力道,他正好在脑海中将这件事情梳理一下。
首先在拿到信纸的一瞬间,陈泽就明白,牛天与泰坦在骗他,因为信是牛天写的,而锦囊的封印是王冬父亲设置的,这就说明,冬儿的爸爸曾经出现过,那为什么牛天没有提起这件事呢?
如果他真的那么爱冬儿,那又怎会不看一眼呢?
其次当他提出冬儿体内东西的时候,那一瞬间的凝结,他不会感知错的,甚至有可能这个东西就是他们造成的。
并不是他不愿意相信牛天和泰坦,而是疑点真的太多了,之前与外公的对话就猜测他们很可能是万年前的泰坦巨猿和天青牛蟒,尽管他们养育了王冬儿十多年,但是种种疑惑又表示,他们的目的好像并不单纯。
疑惑太多,陈泽决定换个思路。
相思断肠草很重要,甚至有可能是整个事件的关键点,所以这件仙草一定要拿到,哪怕这就是他们的目的。因为这株仙草是真的能生死人,肉白骨的。
其次,按照王秋儿所说,很有可能是几年后才会发生变化。
正在思考的陈泽突然感到有水滴低落,他睁开眼,看到冬儿的两个大眼睛已经水汪汪的了。
“怎么了?”他翻身坐起来,急切地问道。
“陈泽,我是不是病的很厉害?呜呜~我不想离开你!”
他没想到,自己对事件的思索竟然被王冬儿当成了她病症的棘手。
于是陈泽连忙将小哭包搂进怀里,哄到,“没有,我们只要找到相思断肠草你就没问题了!我在想的是别的事情,如果你彻底恢复了,那你爸爸妈妈是不是就要回来了?面对未来岳父岳母,我该怎么表现才好?可真是把我愁坏了!”
王冬在他怀里,翘着嘴巴,小声说道:“骗人,你肯定有事情瞒我。”
她伸出白嫩的小手,堵住陈泽的嘴,“不过你不用说,你只要记得,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
陈泽笑道:“好!”
他把忧愁与坚毅埋在了心底,王冬儿其实是很缺爱的,只要有一点爱,她就会紧抓着不放手,如果有人想把这一点爱都收走,那他能做的就是带着对方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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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泽走后,牛天手腕一番,厚重的大门轰然关闭,并且整间屋子都亮起复杂的纹路。
“大哥,这小子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牛天眼眸冷酷无情,如同冷血动物一般“应该是察觉到了一些,这个小子很敏锐,但是无所谓,他不可能猜到的。而且我们还需要利用他去拿相思断肠草。”
三十多年前,唐三的女儿唐舞桐性格顽劣,自己偷偷下界,但是她的神魂根本承受不住神界与人间通道的压力,到了人间的时候神魂已经破碎了,唐三小舞他们不能长时间呆在下界,只能让牛天泰坦他们俩日夜温养,持续不断的保护她的神魂。
但这终究不是办法,唐舞桐的神魂依然在不断消散,必须要选取大气运之人寄生,唐舞桐虽然不是神,但是灵魂已经沾染了神性,需要气运的供养。十多年前,冬儿出生,她是人类中气运最强的女孩。
而王秋儿,她是魂兽中气运最强的,而唐舞桐本身就带着人与魂兽的血脉,但相比于魂兽,人类显然更容易成长。
于是唐三出手了,他先是将唐舞桐的神魂碎片融进了瑞兽体内,之后又将灵魂主体放入了王冬儿的体内,但是人的身体怎么可能承受的住神的灵魂呢,唐三把小七的意识扭转成胚胎的形态,而王冬儿的灵魂就是她的温床。
至于王冬儿的亲生父母,早就在神魂融合时,被能量所波及,不在人间了,整个村落都被夷平,王冬儿的武魂也是在那时候觉醒的。
光明女神蝶是王冬儿自带的武魂,而昊天锤则是唐舞桐的,最后唐三还在她身上留下了一股神念。神魂会让王冬儿的身体越来越适配唐舞桐的灵魂,最后只需要一个契机,王冬儿就能成为唐舞桐,而那个契机就是相思断肠草。
泰坦张了张嘴,犹如铁塔一般的他,竟然有些不知所措,“那舞桐恢复的时候,冬儿是不是就消失了?”
“王冬儿只不过是个温床,我们保证了她十多个寒暑无忧无虑,已经仁至义尽了。”牛天垂着头,豆大的泪珠在眼眶中流转,显然,他的情感并非像他的话语一般冷酷无情,毕竟十多年的时间,早已经将王冬儿当成了自己的掌上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