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耸肩，不置可否，似乎也算是某种程度的默认了。

“好吧，既然你不方便说，让我来整理一下思路。目前我所认知的宇宙，是这样子的.....除了充斥着灵界的‘一’、异兽，进出灵界的最大阻碍就是镜像之地。镜像之地不仅仅是异兽的巢穴，更是隔绝外来者的屏障、关隘。”龙颉沉吟道：“你既然曾经到过云境之地，应该知道云境之地外围有白雾云海充当护城河。而没有白雾云海的‘镜像之地’，在两边潮汐作用之下，则会时而‘袒露’出来，撒裂太极阴阳鱼的黑白边界，形成‘兽潮’以及通道。新增的镜像之地就是神族方尖遗迹转化成的，天狩族群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占领了部分镜像之地之后并进行了，唔，进行了适合自已族群生存的‘改造’。”

“然而，云境之地的白雾云海始终会消耗尽，还是会转化成镜像之地；而镜像之地又是阴阳九元星的前身；再下去，阴阳九元星便会转变成一个星团或者星系；如果阴阳九元星之中有神兽诞生的话，甚至会因此产生一个全新的神界；全新的神界如同冉冉升起的朝阳，光芒万丈，却终会因为其九元、零元的耗尽而轮回转化成为灵界的一部分......”

“你看，这是一个循环，一个轮回。”

“九元、元基、元素、物质，逐级组合，形成了世间万物。然而万物并不是永恒不变的。水在不同的温度下会呈现出液、冰、汽三态；一颗小小的种子，会成长为参天大树，会开花结果，会产生新的种子；即便是恒星，太阳，走到其生命的尽头，也会由红巨星、红超巨星变成黑矮星、黑洞。那么，这些转化过程中的能量从何而来？”

“是零元！二十八星宿，二十八种大道。浑天仪所演示的，其应该不是宇宙的零元体系，而是这二十八种零元之‘道’.......哥，你这是干嘛？”龙颉说着说着，突然看到张扬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套茶具，开始给两人摆置茶杯，红泥小火炉自燃，其上的青瓷水壶之中，水已半满。

“干嘛？当然是喝茶啊！”张扬做了一个请继续的手势。

龙颉哭笑不得，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这才又说道：“零元坐标体系，就是宇宙的‘骨骼’。或许并不止二十八星宿之道，但是每一个零元坐标体系，都是有自己的运转之道。数个零元体系组成更大的体系，同时可以容纳更多的道......如此层层叠叠，直到构成整个宇宙。”

“每一个零元体系由它自身之道维持着，体系内的万物遵守运转之道，因此需要持续消耗零元。当体系的零元不足以维持道的运转，那些于千变万化之中分解出来的九元，便像海水一般重回潮汐运转之中，流向别处，直到被其他零元体系所吸引，成为其中的一部分。”

“我曾经听一位前辈说过这么一套观点理论......来自月石的‘一’云纹、月石笏板，与原石笏板、灵气白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分别相当于是正、负两极，而九元、零元等，相当于是‘电子’，而电子的定向运动形成‘电流’......”

龙颉随手激活多功能休闲区内的智脑，调出一副全息影像来，说道：“你看，这是太极阴阳鱼的平面图......湮灭云境由极黑向极白转变，正好位于黑鱼头向白鱼尾的交界点之上。你们在太极阴阳鱼的白头，进入黑尾，却想找到应该在黑头白尾交界点之处的东西，当然找不到啊！”

张扬恍然大悟道：“照你这么说，我们之前同样多次从矿区通道进入灵界，等于是从黑白边界进入......除非正好从黑鱼头连接白鱼尾的那个‘点’进入，否则是不可能找到湮灭云境的，因此自然也找不到锁阳精......”

“应该是可以这样理解的。不过......”龙颉指了指自已左手臂的树藤护臂，问道：“我这个小伙伴告诉我，你自己不是也有那种锁阳精的，那种蔓藤......你身上不是也有么？这个小伙伴，是以一种什么形态存在的？”

“我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一个确切的词来定义，或形容......甘道夫曾经有一次用‘菟丝草’来形容过这个东西，但是我并不完全认同......”张扬沉吟道：“不过，它确实能将机甲神经性连接的信号天衣无缝的转换成......另一种制式，可以说是从电子二进制转化成植物神经元信号。事实证明，这样一来，不仅可以极大增加操控机甲的细腻度，还可以消除‘战神的诅咒’所带来的对机甲师神经系统的慢性毒害作用。可以大胆的猜测，当初制定机甲品级的人，特意在骨灰级的心有灵犀之境界上预留了这个境界，就是因为有相同的锁阳精附体。你或许还不知道，甚至魔纹机甲的原型机也是由他创造出来的。”

“当初制定机甲品级的人？你是说......李诗书？”

“是的，人类核力之父：李诗书。”

“可我怎么没发现......呃......你有天马行空的想像力......我记得，首部魔纹机甲是在奥林匹亚宇宙运动大会升级成为‘莫洽联赛’之后第二届出现的。那距离‘李诗书’年代过去了已经不知道多少年了。”

张扬摇头，说道：“那是因为在那之前，魔纹机甲的原型机一直在龙团进行各种测试和检验。将奥林匹亚宇宙运动大会升级成为‘莫洽联赛’，其用意昭然若揭，百佑人为了给潜在的敌对势力联手予以回应，这才决定提前推出精简版的迷你魔纹机甲，以彰显武力，威慑敌人。”

看到龙颉将信将疑的表情，张扬耸肩道：“我知道你的想法。其实没见到原型机之前，我也想像过它可能会有的样子，但是我绝对没想过原型机会如此的......大。”

“大？多大？能有多大？”龙颉好奇的问道。

“你见过神兽么？”张扬不答反问。

“呃，算是见过吧。”龙颉回道。

“魔纹的原型机，在设计之初就是为了与神兽级别的生物进行战斗的。”张扬随手做了一个极大极大的手势，说道：“你可以想像一下，原型机有多大，简直就是一个泰坦巨人。”

“真好奇原型机现在已经是第几代了。她的操控系统，又会是怎样的与众不同呢？”龙颉喃喃道，一脸的“虽不能至，然心向往之”的表情。

“心动不如行动。”张扬呵呵一笑。

“哥，你一个无冕级机甲师还搞不定么？有什么事情是一个无冕搞不定的，那就两个！”龙颉翻了一个出天际的白眼，说道：“哥，绕了半天，是想拉小弟我入伙啊！是想弄个左右门神出来么？”

“虽然你现在晋级为天阶中品了，机甲品级相应的已经超越了骨灰级，但是你对机甲的理解应该还没到达无冕级。因此，没有左右门神......而且，中央军团的军费开支并不足以支持两部原型机。龙团自成立以来，在行动之中的所有缴获、收入，全数用在龙团自身，根本无法反馈中央军团，因此百佑的军备在各国各领当中一直处于中游......”

龙颉刚刚端起茶盏来喝了一小口，突然福至心灵的停了下来，苦笑道：“等等......哥，你跟我说的这些，属于s+级别的机密吧？我还是当作没听到好了。”

龙颉说完起身，拍拍屁股，就走，只是还没走两步就被张扬叫住了。

“你想知道龙团这一代原型机的魔纹师是谁么？”张扬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