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做的？”

面对娄砚清的质问，墨御卿耸了耸肩，无辜地眸子伤心欲绝，“明明你说会轻些的。”

娄砚清咽了咽口水，她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墨御卿，尔当本尊是傻子？”

一觉醒来在墨御卿的床上，自己的床反而千疮百孔，切断口锋利，明显是剑气，难道……

“罢了罢了，本尊会让下人将床收拾好，晚上你再侍寝。”

墨御卿是逃不开侍寝这件事了，退后了一步，“王，属下又一事相求。”

“本尊允你恃宠而骄一次，说。”

“属下要回灵越门一次。”

灵越门如今已经残破不堪，上一次虚无出现，不过是因为如今他是唯一能够接近砚清的人，而无极已经去了京都，如今的灵越门已经彻底瓦解，死的死，伤的伤。

“你还真是在恃宠而骄。”

娄砚清似笑非笑，也不知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良久，娄砚清摆摆手，“罢了罢了，本尊既然已经答应了你，自然不应该变卦，不过，这时候么，也别说本尊不近人情，三天，只要这三天你能到得了灵越门，这事儿就算是过了，三日后你若是没有回来，你可就小心些。”

威胁的语气一点儿不少，不过墨御卿也还是答应了，上一次虚无不仅送来了破天剑，更送来了一个重要的人。

“你真忍心杀了砚清？墨御卿，你允许，我不允许！”

一改曾经柔柔地声音，冷酷决然地回绝墨御卿。

“龙七，砚清会同意我这么做。”

“不可能！我不允许！你曾说过你会护着她，结果就这么护着？”

眼前的人赫然就是早就死了的龙七，魂飞魄散之时，胤尚用全部的灵力将龙七的魂魄聚在一起，如今已经老去。

再次重生，龙七自然是欢喜的，然而他刚出来就发现这世间的事情已经换了个模样，砚清竟然被那妖莲上了身，他迟迟没有出现，也是为了墨御卿说的话，如今出去，砚清一个也认不得。

可他也不允许想要伤害砚清的墨御卿，“肯定有其他办法，你让我去，说不定砚清还能记得我。”

“龙七，你去吧……”

墨御卿不再拦着龙七，一点点的希望，他也抱着这点儿希望。

龙七握紧拳头，他也是妖，明白夺舍是什么，除非宿主离开，否则，绝无办法驱离。

墨御卿去了灵越门，拜了三拜，再也不留念，又去了京都，不过是远远地望着，没有回去，这天下，本是他的，可现在，他要抛下这一切，只为了一个人。

“子顾，你可要保住京都啊。”

——

“本尊让你们铸的五行之阵如何了？”

“回王的话，五行之阵如今已快要成形，七日后，定能完成！”

冷漠地双眼，此刻的娄砚清又变成了妖莲。

“本尊要的九百九十九对童男童女的魂魄，放进五行炉中，你们筹备的如何？”

“王，还差九十九对，凡是能够去的地方，属下已经抓完了这些孩子。”

妖莲抬起头，看向远处，“如今还有哪儿未去？”

“京都！”

京都人口众多，这九十九对童男童女，定能聚齐！

“不，不行！不可对京都动手！”

“放肆！给本尊拿下京都！”

“不行！”

“拿下！”

小妖盯着自己的王，摸不着头脑，王是在角色扮演？一个人扮演两个人？

娄砚清与妖莲正在争夺身体的掌控权，娄砚清心中明白，自己出现的时间越来越短，她终于明白了所谓的寿命天数是什么意思，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若不是她，这天下怎么会经历这一番磨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