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三个死者在死前，除了王武，其余的都挣扎过，牛福在牛府发现，那李渔呢？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娄砚清将尸体盖上，门就被撞开，娄砚清似笑非笑地看着还气喘吁吁的朱大福，“朱大人，你这急匆匆的，是去做什么？”

朱大福瞧了一眼，谄媚赔笑道，“大人，这深夜到停尸间，恐不安全，下官特意派人来保护大人。”

“呵，不安全？朱大福，你不老实啊！”

娄砚清喝了一声，朱大福吓得腿一软，跪了下去，“大人！大人！冤枉啊！下官为官不久，但绝对的清正廉明啊！还请大人明察！”

“这两具尸体，不是应该在乱葬岗么，如今若不是我想来瞧瞧，岂不是又被你唬弄过去。”

朱大福听见衙役的禀报就知道不好，连忙赶来，却还是没有娄砚清的速度快，将三具尸体都检查了一遍，此刻若娄砚清兴师问罪起来，自己的乌纱帽恐怕不保。

“朱大人，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将这四人的详细资料收集起来，其次，放了牛民来。”

“放了？”

朱大福诧异地抬起头，娄砚清“嗯”了一声，“放了。”

牛民来如果没有问题，自然是好事，若是有问题，放长线钓大鱼又有何不可。

待娄砚清两人走了出去，朱大福摸了摸额间的冷汗。

“废物！”

突然传来声音，朱大福瞪大眼睛，连忙转身，“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我吩咐你将尸体处理了，你竟然置之不理，今天既然有人来查，你就最好祈祷你的项上人头！”

“下官知道，下官知道！”

朱大福连连点头，如小鸡叨米。

墨御卿与娄砚清两人正在窗子外面，将屋内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这么容易发现朱大福的马脚，墨御卿不由得呆了一会儿，发现那人走了，娄砚清耸耸肩，电视剧里，有句话叫隔墙有耳，不过这耳朵么，是她的。

娄砚清和墨御卿离开之后，墨御卿就被娄砚清抓着，躲到了停尸房的外面，蹲了下来，还没问出个什么，砚清就信誓旦旦的望着他，做了唇语，“等着。”

这话音刚落，屋里就传来了两道不同的声音，一道自然是朱大福的，而另一个，来头仿佛不小，能让朱大福叫大人的……

朱大福有问题，甚至是知情者，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可如今这线索该从哪儿找呢？

娄砚清抱着手，口中咬着指甲，那生人的声音做了伪装，听不出来是谁，墨子扬去跟踪，结果杳无音讯，墨子扬的能力有目共睹，如今被人甩开，对方定是个机警的人。

石城……石城……石城旭……

娄砚清的脑海中慢慢浮现起这石城城主，那日石城旭的做派还深深记在脑海中，这石城人口的统计簿并不在县官那儿，而是在石城城主那儿。

大人……

按尊卑，朱大福叫石城旭一句大人也并无过错，难道……

不，不对，石城旭如今已是城主，不可能会轻易杀人，若败露，人人得而诛之，何况这四个死者之间也无什么关系。

娄砚清眯起眼睛，缓缓勾起嘴角。

“你想到什么了？莫非是哪家男子？”

吃味地话音从墨御卿口中说出来，砚清这模样虽然看着认真，但突然笑了出来，这不是怀春的姿态么。

娄砚清也不在意，“是啊，想一个男子。”

“谁！”

“石城城主，石城旭！”

既然她对他有救命之恩，找这借口，拜访一次，寻一下人口簿，这岂不是妙事，这死者没亲人，她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