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城皇宫。
风衡对着先皇的碑牌不停念着祷告的话,手中拿了一串佛珠不停转动着,平素残暴的面孔收敛了许多。
外头人匆匆来报:
“不好了,皇上!刚刚西楚大军集结军马朝着主城这边一路过关斩将杀了过来!”
“除了这个还有没有点高兴的事了?”
“这……”
“对了!皇上有人说有人见到西楚皇后出现在了沛城!”
风衡端着佛珠的手轻微顿住,唇角勾起一分笑意:
“看来老天都要助我,夜姬那应该更加可以趁虚而入,做好十足的防御,在官道上设下埋伏,看到西楚的人绝对不要手软!”
“是!”
“还有,派重兵去沛城,就算把沛城翻个面都要找到西楚皇后,朕要让西楚皇后死在朕的手上,杀一杀西楚士兵的锐气!”
风衡眼底露出勃勃野心,站起身把佛珠扔在地上,佛珠散落滚了一地,风衡半张脸陷入一片阴鸷当中:
“父皇,你看吧,再过一会,整个天下都会被我统一!你记住了!帮南漠发扬光大的不是那个私生子!而是我!”
碑牌被狂风吹的震落在了地上,风衡残忍的笑了笑:
“父皇你一定很不甘心吧?你想要立风陌珩为储君却被我下毒害死,但是这能够怪得了谁?自古以来哪个不是长子为嫡?为什么偏偏到我这出了意外?孤现在是皇上了,你泉下有知一定要保佑那个私生子不要被孤找到,否则孤一定把他挫骨扬灰,扔到轮回路上和你陪葬!”
风衡面容狰狞,仰天长笑。
外头的太监低着头不敢说话,头低的更加下去,殿门被狂风吹的哐当作响。
江念念睡在破旧的宅院里头,睡的不怎么安稳,半夜总有野猫的叫声,扰的她睡不着,好不容易睡过去,就是梦见君墨延对她温柔体贴,但是伸手却把她毫不客气的推下了万丈深渊。
江念念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跌入万丈深渊,无底的深渊就像一个面目狰狞的恶兽在朝着她张着血盆大口。
江念念猛地清醒过来,天已经蒙蒙亮,厉谌背对着她在烤一只烤鱼,长发用黑带束在身后,简单干爽,江念念揉了揉眼睛:
“你怎么起的这么早?”
“我们该离开沛县了,刚刚我去买鱼的时候看到大街小巷都贴满了找你的悬赏,看来你被南漠皇帝盯上了。”
江念念皱着眉:
“你的意思是他现在不对付君墨延,而是专程想要抓我?”
“是,也许是因为你皇后的身份。”
厉谌烤熟了烤鱼然后递给江念念:
“吃了准备好上路。”
“恩。”
江念念也不拖泥带水,咬了几口烤鱼,就和厉谌从后门离开,然而沛县出去的路已经被严查,江念念远远的看着,心中生出一分挫败感,本来这次她以为可以找到风陌珩,没想到竟然被风衡那个饿狼给盯上了。
“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脱离的办法。”
厉谌一把抓住江念念:
“我去看,你留在这,你的脸可能会被认出来,我比你安全。”
“恩。”
江念念只好躲在一旁的栈道,假装看着风景,一侧传来一道流氓的声音:
“小姑娘,现在世道那么乱,还敢一个人出来啊?”
江念念没有作答,那醉酒大汉反而更加起劲了:
“你有没有听见我和你说话!本大爷叫你!”
江念念水眸含了几分冰冷,侧过身对上那大汉醉醺醺的眸子,弯唇浅笑:
“等会家里人就要来接我,你有事情吗?”
大汉掏出一锭金子,笑眯眯的眼神流连在江念念出尘的脸蛋上,以及皎白如玉的肌肤:
“小美人儿,不如陪大爷一晚上?大爷好好疼爱你?”
“放肆!”
江念念直接勾腿重重的踢向大汉的下怀,大汉瞬间面色铁青,疼痛的直叫唤。
厉谌此时走了过来,看向江念念:
“发生什么事情了?”
“奥,他非礼我。”
江念念水眸轻抬看向那个醉酒大汉,大汉已经急红了眼觉得颜面扫地,撸起袖子:
“敬酒不吃吃罚酒!”
厉谌墨眸一瞬间冷如寒冰,单手伸向大汉,在旁观者吃惊的目光下,把大汉重重的撩到在地上,脚踩着大汉的头,恶声恶气道:
“道歉!”
大汉酒醒了几分,涨红了脸,江念念轻飘飘的蹲下身,拿了一根小树枝在他脸上戳着:
“把身上的钱交出来,否则……”
江念念故意拖长了尾音,眸光渡着浅浅凉意:
“否则我就让你断子绝孙!”
旁边人都鼓起了掌叫好,大汉只觉得身下一凉,立马求饶道: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我给!我给!”
大汉立马掏出腰身的钱袋,江念念伸手接过在手上掂了掂,满意的勾起唇角:
“厉谌,动手吧。”
大汉脸色瞬间骤变!一片惨白!厉谌手起刀落,只听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响起,厉谌把鲜血淋漓的大汉往旁边扔了去,然后跟上江念念。
厉谌道:
“这里差的很严,为今之计就是我们等到后半夜看守卫倦怠的时候出去。”
“恩。”
沛城内,一道明黄色人影缓慢走进府中,沛县县令立马躬身上前:
“恭迎皇上!”
“恩,人有下落了么?”
“没……还没。”
县令规规矩矩回答着,全身因为害怕抖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