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此事万万不可啊!”袁隗何进带领着上百名文武大臣,匍匐在大殿之中。
刘宏一甩袖子,冷冷的道:“有何不可,你们是不是念着朕早死几年?”
“微臣不敢!”
百多人匍匐在地上,不少人更是筛糠不已。
“国师到!”
门前的小太监看见李雷信步而来,急忙扯着嗓子道。
“国师!”
一瞬间,所有的人眼神都集中过来,而且大都是不善的眼神,不用说,皇上的这个主意八成就是国师出的,这个国师一句话,天下人都跟着丫忙药草和奇异的东西,现在不少的门客都禁不住诱惑加入了草药奇物的寻找中。现在,丫又想把全国的十岁少女全部集中到雒阳,不说丫想做什么,单凭大汉上下,能不能聚齐三十六万名少女都是问题!
“国师,你来看看,这帮废物,是不是想让朕早死几年!”刘宏愤愤的道。
李雷轻轻一甩袖子,行了一礼,道:“启禀皇上,贫道回去之后也在细细思量这个问题,把三十六万名少女齐聚雒阳,这事毕竟太浩大,而且里面很容易藏虚作假,一旦如此,丹药不成,法不责众,又不能把全天下人全部关起来,所以这三十六万名少女,不聚也罢!”
“什么?!”刘宏瞪起眼睛,猛地一拍龙案。
李雷缓缓的道:“皇上息怒,贫道苦思一夜,已经发现了另外一种办法,效果而且会更好!”
刘宏这才消了些气,不过依旧皱着眉头,道:“什么办法?”
李雷朗声道:“三十六万名少女的眼泪,不过是至阴而已,如果能选一至阴之地,修剪一座巨大的占星台,贫道在台上占卜观星,再从天下选取十方少女,取其泪水便可。”
“皇上,此事大秒啊!齐聚三十六万名少女,本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一旦一人藏假,前功尽弃啊!”袁隗闻言,急忙上前匍匐在地道。
有了袁隗的带头,其他的文武众臣纷纷上前道:“皇上,袁大人此言极是,臣等附议!”
刘宏思量一番,便道:“既然如此,便准奏吧,不过国师,这天下之大,何处才是至阴之地?”
李雷目不转睛,一脸严肃的道:“雁门!”
“雁门?”
“雁门!”
“为什么是雁门?”刘宏道。
李雷微微一笑:“因为边关战乱不断,雁门城下冤魂忠骨无数,它们长居此地自然阴气极重,而且雁门也是我大汉距离阴山最近的地方!阴风北来,也只有雁门受的最多。贫道做这个占星台,用的便是阴气,此番也可超度那些亡灵,也算是我大汉对边关士兵的一件功德!不然的话,阴气太重,对边关士兵来说,必有不利!”
“秒,大秒,皇上,此事大秒啊!”何进闻言,忍不住上前道。
“皇上,断不可相信这妖道所言!”一名大臣忽然扑出来,匍匐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喊着。“皇上,您忘了黄巾大起义了么?妖道误国,妖道误国啊!”
李雷无语,这人的脑经是不是有问题,我已经被封为国师了,你还说我是妖道,不是在变相的说皇上和诸位大臣的识人不淑么?
“大胆刘陶,来人,拉出去斩了!”刘宏当即勃然大怒。
另一人出列道:“皇上,岂可杀忠言之士?刘陶乃是谏议大夫,自当仗义执言!”
刘宏看了那人一眼,道:“陈耽,汝有何话?”
陈耽清了清嗓子道:“陶有何罪?”
刘宏见状,道:“毁谤国师,冒渎朕躬!”
陈耽正要说话,那刘陶又在下面说道:“皇上,雁门关乃大汉门户,外关已失,此是最后一道屏障!若是鲜卑人突破此关,势必一马平川啊!自古以来,便是道士近臣,孰不可靠啊,近有封胥张角,远有……”
“刘陶!”皇上这下更是发怒,胡子都翘了起来。
朝政之上,李雷不便多言,于是退在一边,一语不发。
袁隗左瞅右看,忙道:“国师,皇上正在气头上,您老说两句吧!”
李雷淡淡一笑,道:“贫道只问炼丹养生,国事还是诸位大臣讨论吧!”
“皇上!”
袁隗等人眼见刘陶那牛脾气又想往上犯,急忙上前拉住,朝堂上一片混乱。
就在这时,忽然门外一声长嘶:“八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
一名士兵手上举着一本奏折,连扑带搡的冲进朝堂之中,方一跪下,便摔倒在地。那士兵铠甲破碎,浑身上下都是灰尘。
这一下,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寂静,张让急忙上前,取下那名士兵手中的奏折,慢慢的呈上去。
刘宏正在气头上,便道:“张让,你且读来!”
张让轻轻解开绳子,朗声读了起来:“……讨虏将军董卓、荡寇将军周慎、执金吾袁滂等人盲目深入西羌,遭遇羌人埋伏,由于孤军深入,援军无法赶到,荡寇将军周慎、执金吾袁滂全军覆没,两人也已战死,……”
“什么?!”
这下,朝堂之上,更加混乱。李雷心中一动,暗说当年自己诅咒周慎死于羌人之手,现在果然灵验,只是也不知道历史上的周慎,又是死在什么地方。
“董卓呢?鲍鸿呢,张温呢?”
半晌,方听到刘宏嘶哑的声音,众人这才安静下来。
张让这才继续的往下读去:“诸军皆败,鲍鸿与孙坚等人突出重围,唯董卓用计,以全军还!”
“呃!”
刘宏总算松了一口气,重重的坐回龙座,口中喃喃的道:“总算,总算还有一支军队!”
“皇上,此事之中,必有文章啊!”那刘陶忽地再次开话。
刘宏微微的睁开眼睛,道:“讲!”
刘陶道:“董卓周慎等人共同进攻羌人,为何周慎全军覆灭,而董卓以全军返回呢?其中必有文章,更何况周慎带去的乃是京中和北关的精兵!”
“是啊!”
这一来,朝政之上,有了不少人附和。
就在此时,张让忽道:“启禀皇上,里面还有一则……”
刘宏道:“读来……”
“在追赶过程中,遭到数万名羌人围击。我军完全陷入西羌部队的分割包围之中。由于后方援军无法及时赶到,不到数日,各军粮草殆尽,而围兵不仅没有丝毫减退,反而进攻更加猛烈,情势十分危急。当时,由周慎等人率领的军队被彻底击溃,只有董卓军队设计得脱。董卓在如此情况下,仍不惊慌,他命令士兵在河中筑一高堤坝,截断上游的流水。羌人对此感到莫名其妙。羌骑侦察回来传出消息说,东汉军队整天在坝中捕捉鱼虾。西羌将领以为董卓军粮已尽,只得靠捕捉鱼虾充饥,于是,便放松了警惕,只围不攻,想困死董卓的军队。可是,很久都不见动静,等羌骑探明情况时,董卓军队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知去向。原来,董卓筑坝的真正目的是迷惑敌人,以此作掩护,然后伺机悄悄撤退。胡兵、羌骑听闻董卓军队逃遁,前往追击,由于河水太深,无法渡河。”
“好啊,董卓将军智勇双全,乃是我朝之福啊!”
刘宏忽然看向李雷,道:“国师,您能不能算一算,这羌人既然大败我军,会不会再次侵犯园陵呢?”
既然皇上发问,李雷弹起手指,道:“羌人大败,锐气已丧,此次能大败官军,不过是因为董卓等人迫的太紧,做殊死一搏而已。虽然大胜,但是短期内不会侵犯!”
刘宏点点头,道:“军费耗资实在过巨,此事便交由何将军和袁太傅二人处理吧,朕乏了,退朝!”
诸位大臣缓缓的退去了,刘宏道:“张让,你去安排下雁门占星台的事情!”张让忙行礼退下。
李雷待四下无人,方道:“皇上,您还有话和贫道说?”
刘宏点点头,道:“朕有一事,总在心中!”
李雷心中一动:“莫非是董卓?”
刘宏道:“正是,此人多次讨伐羌胡,手下精兵强将,连朕都不敢轻易触动,黄巾起义时,他大败数场,朕本以为他元气大伤,谁知……此次大败,朕心腹将士几乎死亡殆尽,这董卓会不会谋反啊?”
难的有这么好的说人坏话的机会,李雷又怎能放过:“会,只不过目前时机尚不成熟,若然成熟,此人必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