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逸风的主动要求撤诉之下,法官也只能听从了原告的意愿,在一声锤子的敲响后,听众席上的人开始纷纷离开。
何清欢欣喜若狂地直奔傅安年,一把搂着了他,还忘情地在傅安年的薄唇上轻吻了一下。
此时,心有不甘的傅逸风神色难看地走到傅安年的眼前,压低声音无比鄙夷地说道:“傅安年,如果不是因为我爸,你现在就要坐穿牢底了!”
说罢,傅逸风扬长而去,傅逸风的秘书经过傅安年的身边时也给他一计白眼。
何清欢噘嘴十分不屑地在傅逸风的身后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就声音雀跃地说道:“安年,这一次可谓是大步跨过。我就知道这个傅逸风一定不会得逞的。”
看到傅逸风满腔怒意地走出来,刚好赶到法院的何雪柔有些疑惑了,忐忑不安的疾步上前拉着傅逸风的手腕就紧张兮兮地问道:“逸风,怎么了?不是说刚要开庭吗?你怎么就出来了?”
听言,傅逸风只是冷笑,黑眸一抬,直勾勾地盯着何雪柔没好气地回答:“是啊,要开庭了的,我爸跟我玩了个把戏……”
一听这话,何雪柔就感觉不妙,不禁追问了起来:“什么把戏?他要你撤诉了?”
傅逸风冷冷地扬着一抹不悦的笑意,冷哼一声,然后没有理会何雪柔就直接朝着前方大步走了去。
看到傅逸风这种笑意,何雪柔就知道傅逸风在这一刻一定是内心很不甘心的,其实何雪柔又何尝不是,原以为这一次一定能把握机会狠狠地扳倒傅安年与何清欢,没想到傅鼎山居然成了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
看到傅鼎山正欲起身离开,傅安年疾步走了过去,黑眸转动了两下,有些尴尬地冲着傅鼎山低声询问:“是你……”
傅安年没有将话说完,只是抬手挠了挠头,略有难为情的样子,何清欢走过来,扬着一丝浅笑跟傅鼎山打了一声招呼。
看到何清欢笑靥如花的样子,原本还因为傅逸风而有所怒气的傅鼎山瞬间就如沐春风,心都软化了,唇角微微扯了扯,一丝不容易察觉的笑意浮现在唇角。
“安年,伯父是有心了,要不是他……”
还没等何清欢将话说完,一道低沉的声音就幽幽地传来打断了她的讲话。
“我们走!”乔雅韵声音清冷,缓步走到何清欢的身旁,明眸直勾勾瞪着傅鼎山,那眼底闪过的一种难以言喻的恨意看在何清欢的眼里也着实是让她感到有些无措。
其实,何清欢一直以来都有要撮合傅鼎山与乔雅韵的想法,尽管傅鼎山目前还是陶玉兰的合法丈夫。
不过何清欢却一直隐隐有一种感觉,她觉得傅鼎山与陶玉兰一定不会走到最后的。
自从乔雅韵出现那一次的交通事故受伤入院,傅鼎山屡次前来医院看望乔雅韵,何清欢就隐约感觉出来如今的傅鼎山对乔雅韵并非完全无意,哪怕是一种内疚的情感。
“妈。”见乔雅韵板着脸出现,傅安年沉声喊了一声。
乔雅韵目光深邃犀利,带着一种怒意瞥视了一眼傅鼎山,然后就果断地从傅鼎山的身旁擦肩而过。
见乔雅韵如此沉着脸走过,傅鼎山还是忍不住缓缓地转过身子看着那个既熟悉又略有陌生的身影,微微叹息了一声,然后就扭头看向何清欢。
何清欢也有些尴尬,只是生硬地冲傅鼎山挤出了一丝笑意,然后就对有些怔然的傅安年说道:“安年,我们走吧。”
说罢,何清欢就伸手拉扯了一下傅安年的宽厚大手,轻轻地揉捏了一下就对傅安年挤出了一个俏皮的笑容:“好了,别想这么多了。”
听言,傅安年嘴角微微扯了扯,走过傅鼎山的身边时,傅安年稍有停顿,微微抬眸瞥视了一下傅鼎山,什么话也没多说就迈开了步子。
“凭什么他就非要帮那个傅安年!”一进了家门,傅逸风就再也克制不了内心愤懑的情绪了,一抬手就重重地一拳击打在了桌子上的那个玻璃杯上。
一瞬间,傅逸风的手就鲜血淋漓,这可吓坏了一旁的何雪柔与陶玉兰。
何雪柔匆匆忙忙地就跑去拿医用药箱,拿出了一扎棉签,何雪柔随手掏出了一根就想要为傅逸风擦拭手上的鲜血,结果却被傅逸风无情地拒绝了。
一个用力,还将何雪柔给推搡到了地上,何雪柔一脸委屈状地抬眸看了看傅逸风,也没多言,只是默默地将跌落在地的棉签给收拾起来放在桌面上。
“好了,逸风,这也不能怪你爸……这个事儿本来就捏造,告不成就罢了。”陶玉兰也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抚盛怒中的傅逸风,只能随便瞎扯几句话来宽慰他的心。
然而,傅逸风一听陶玉兰的那番话,更是大动肝火了,咬牙切齿地喃喃说道:“傅安年,我不会让你这样得逞的!”
此时,傅鼎山悠悠然地走了进来,远远地看到陶玉兰与何雪柔双双神色忐忑不安,傅鼎山咳咳了几声,然后缓步走了过去。
经过傅逸风的身旁时,傅鼎山还特意停住了脚步,扭头瞅了一眼傅逸风,见他神色铁青,一脸的怒色,傅鼎山嘴巴微微一动,眉毛一挑,幽幽地说道:“你别想着报复傅安年。”
“哎呀,逸风不会的,你放心吧。”察觉到傅鼎山与傅逸风两父子之间有一种无形的怒火在燃烧,陶玉兰赶紧上前笑盈盈地打圆场。
只是,傅鼎山却明显不领情,只是没好气地给了她一个白眼,然后就低声强调:“我警告你,你若是再敢乱来……”
还没等傅鼎山将话说完,傅逸风就冷笑着扯开了嗓子说道:“总经理位子就会不保是吧?爸,你也不用每一次都拿这个威胁我的。”
说罢,傅逸风就径自朝着沙发走了过去,一屁股坐下,傅逸风就低头看着那还流淌着一丝鲜血的手掌,见状,陶玉兰瞪了一眼傅鼎山,然后走到何雪柔面前伸手过去。
何雪柔看了看陶玉兰,心领神会地将手中的那个棉签跟红花油递给了她。
走到傅逸风的身边优雅坐下,陶玉兰一边沉重地叹息着一边拿着面前往傅逸风的手上放去,傅逸风条件反射一般立马就躲闪了。
“你干嘛?我给你弄伤口啊。”陶玉兰幽幽地说道,然后一把攥着了傅逸风的那个流淌着血的厚实大手。
一边拿着棉签擦拭了几下,一边低声嘀咕了起来:“你就少跟你爸顶嘴了,多听听你爸的。”
陶玉兰的话音一落,傅逸风就十分不屑地冷哼一声,抬眸瞥视了几眼正站立在一旁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傅鼎山,阴阳怪调地回应陶玉兰:“我听不听,反正他也不喜欢我。”
一听这话,陶玉兰可就尴尬了,僵硬地笑着,抬眸看了看傅鼎山,见傅鼎山脸色难看,陶玉兰唯恐傅鼎山会因此对傅逸风呵斥,赶紧压低声音劝着傅逸风:“好了,别说了。”
“爸,逸风他……”何雪柔缓步走到神色肃然的傅鼎山面前,声音有些低沉地说道:“其实逸风为公司付出了很多的……”
何雪柔也没敢理直气壮地袒护傅逸风,只是支支吾吾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后就有些惶恐地抬眸看了看傅鼎山,见他薄唇不经意地抿了一下,何雪柔咬了咬唇,然后转身回到傅逸风的身旁。
待傅鼎山走开以后,陶玉兰这才面露怒色,直接就叫嚣了起来:“逸风,你爸现在一直都是护着那个傅安年,你一定要再想办法搞定他,不然这个鼎山集团,早晚是落入他的手中。”
一听这话,何雪柔也是心急如焚了,两眼顿然就迸射出怒光,一个箭步上前就对傅逸风说道:“妈说得对,一定要对付他们,这鼎山集团可是我们的,只是……爸一直都是这么护着他,有点难办。”
听言,陶玉兰冷笑一声,眼眸微微一抬,瞥视着何雪柔就暗讽道:“你就少掺和了,干好你的那点小文案就行了,赶紧给我们家生个白胖子,女人家家的管什么集团的大事。”
此言一出,何雪柔就不悦了,立马就反驳陶玉兰了:“妈,你这是什么话,这鼎山集团,早晚都是我跟逸风的,我掺和一下怎么了?”
一见何雪柔还敢顶撞了,陶玉兰可就急了,两眼一瞪,就声色俱厉地指责何雪柔了:“诶?何雪柔,我说你现在都怎么了,我说你一句,你就给我说一大摞,你还是不是我家媳妇了?”
顿了一下,陶玉兰略有鄙夷地上下打量了一下何雪柔,然后幽幽地说道:“瘦成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生。要是不能生,你就别在我家待着了。”
陶玉兰的话俨然一个*在何雪柔的心房内炸开了,只见何雪柔脸色发青,努力地克制自己的愤怒情绪,咬着牙齿不忿地瞪着陶玉兰却良久都没有说一个字。
“好了,都别说了!”傅逸风突然就怒吼了一声,忽地就起身直奔着楼梯走了去。
见状,陶玉兰扯了扯唇角,抬眸瞥视了一眼何雪柔就忍不住呵斥她:“都怪你!”
说罢,陶玉兰也起身走开了,留下何雪柔一个人怔怔地站在那一脸茫然。
“美慧,明天我们就对外说一说这个就好了,然后我们回去加拿大,这对你也没什么影响嘛。”此时,赵美慧正嘟嘴一脸不悦地端坐在沙发上,而老赵则是好声好气地劝说赵美慧。
听着这话,赵美慧不屑地冷哼一声,然后就十分不满地抱怨:“爸,我不要道歉,我更不能在公众面前道歉,那我的颜面都放哪里去啊?你怎么就帮那个何清欢不帮我?”
一听这话,老赵可就急了,尴尬地扯了扯一抹苦笑就说道:“你就当为了爸爸好不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