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傅逸风这么凶狠地吼了一句,何雪柔都蒙圈了一下,毕竟,傅逸风可是很少当着陶玉兰与傅鼎山的面这么骂她的。
一听到这话,何雪柔咬着下唇,恶狠狠地瞪着他,良久都没有说话。
傅逸风转过头看了看陶玉兰,又看看傅鼎山,然后才试着缓和自己的愤怒情绪,温声说道:“有什么是不能坐下来好好说的?”
“你这天天都是加班,天天都是去公司,还怎么坐下来好好说?”何雪柔在一边暗讽道,顿了顿,何雪柔更是扯着一抹冷笑冷嘲热讽傅逸风:“我这可是在家里被当做佣人使,还要得不到认可,做傅家的儿媳妇可真是考究人。”
这种意味深长的话,傅逸风自然是听懂,只是,这当着傅鼎山与陶玉兰说出来就未免不大妥当了。
一听到这话,陶玉兰闪过一抹尴尬之色,傅鼎山更是扯了扯嘴角什么话也不说。
傅逸风走过去一把拉着何雪柔在她的耳边低声严厉训斥:“你到底想干嘛?”
“我想干嘛?我想在这个家里有地位,现在你们个个都将我当奴婢一样使唤,我何雪柔算什么?我在我家里可是公主,怎么嫁到这个家来就成了佣人。我不就是沏茶没沏好吗?至于那般嫌弃我吗?”何雪柔一边抱怨着,一边抬手指向傅鼎山:“爸,你不满意我,那你当初就不要同意这门婚事啊。现在我都嫁了进来,你这是故意刁难我吗?”
傅逸风怔怔地看着傅鼎山,正想要说什么的时候,陶玉兰率先抢话了:“雪柔,你闭嘴!”
何雪柔说的话越发过分了,陶玉兰都听不下去了,听着来气的陶玉兰也忍不住训斥起何雪柔来了:“在这个家里,鼎山就是当家人。做媳妇要懂得尊重长辈。别没大没小的!”
“是,我没大没小。你们不就是喜欢那个何清欢吗?那你们去找何清欢去啊!”何雪柔被逼疯了,连何清欢都拿出来说了。
何雪柔不是不知道傅鼎山的心意,他一向都喜欢何清欢,在他的眼里,何清欢就是一个知书识礼的女人,是他做儿媳妇的最佳人选。
“你闹够了没有?”傅逸风已经沉下脸,眸光变得十分凌厉。
何雪柔压根就无视了傅逸风的态度,自顾自地要发泄自己的压抑已久的情绪。
“要不是因为何清欢,我的孩子会没有吗?你们现在早就欣喜地等着抱孙子了。你们怎么不去指责那个何清欢去,天天就知道数落我干嘛?”何雪柔简直是满腔怒火无处可发泄,现在抓住了时机迫不及待地要想倾泻出来。
见何雪柔越说越过分,而傅鼎山却是低着头始终不语,傅逸风觉得何雪柔一定是刺激到了傅鼎山,他也深深知道傅鼎山一旦发起火来有多么的可怕。
为了避免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爆发,傅逸风也是无可奈何,看着何雪柔的那狰狞的嘴脸,傅逸风仿佛一下子就脑抽了一样,直接就一巴掌甩在了何雪柔的脸颊上。
这一下,大家都懵逼了。
是啊,傅逸风只感觉到自己很愤怒,想要让何雪柔平静下来停止她的那些不妥当的言论。这一巴掌不仅让何雪柔震惊得下意识地抬手捂着了脸颊,傅鼎山与陶玉兰都纷纷凝眸盯着了傅逸风,良久,才看向何雪柔。
“逸风……”陶玉兰意识到事情要闹大了,赶紧想要劝着傅逸风缓和一下情绪。
“妈,你别拦我。”傅逸风虽然有那么一瞬间的懵逼,不过很快就又再次怒火攻心,一个箭步上前冲着何雪柔就毫不客气地指责:“他们是我的爸妈,你有什么权利这么指责他们?”
“傅逸风,你行啊!现在就这样对我了是吧!”傅逸风的话简直就是一颗*在何雪柔的心房炸开,何雪柔冷冷地哼了一声,随即就是咬牙切齿状,双唇抿得紧紧的,直勾勾地瞪着傅逸风却是什么话也说不上来了。
一个转身就想要离开,然而,陶玉兰却是上前拦着了何雪柔。
何雪柔还以为陶玉兰会是示弱哄着她,却没有想到这一次陶玉兰是彻底地袒护起傅逸风来的。
“何雪柔,这里是傅家,你来了傅家,就要遵守傅家的规矩。逸风也没说错你,这个晚辈还是要尊重长辈的,岂能没大没小的。”陶玉兰略有鄙夷地瞅着何雪柔,何雪柔的脸色已经越发难看,脸颊上的红色掌印还没消退。
何雪柔恶狠狠地瞪着陶玉兰,什么话也没说,然后又抬眸看向傅逸风,见傅逸风一连沉默地看着自己,而傅鼎山则是已经低头在看报纸。何雪柔不禁冷笑了一声,随即自嘲地说道:“我算是看清你们了,我就是一个外人。”
越想越是来气的何雪柔,抬手轻轻地捂着了一下自己的脸颊,虽然已经没有痛感了,不过何雪柔还是吞不下这口气。
当着傅鼎山与陶玉兰的面,自己就这样被傅逸风掌掴了一巴掌,想想自己在娘家都还没受过这种“待遇”,来到傅家居然就这么被傅逸风掌掴了。
俨然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傲娇公主瞬间被人从神坛上拉了下来一样,何雪柔觉得自己是被傅逸风给亵渎了一般。
冷冷地哼了一声,何雪柔一个箭步上前,趁着傅逸风毫无防备,何雪柔也给了傅逸风一巴掌。
“啪”的一声巨响,仿佛划破了半空的声音刺激到了陶玉兰。
这个自己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平时陶玉兰自己都不舍得打他一下,现在居然就被一个娶进来的女人给如此用力地掌掴,这一巴掌俨然在挑战陶玉兰的底线。
陶玉兰没有动手掌掴何雪柔,而是缓步走在何雪柔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何雪柔,随即就是瞪着何雪柔用那种毫无温度的语气呵斥她:“何雪柔,你在婚礼上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现在孩子也没保住,你还敢这么对逸风,你良心过得去吗你?”
傅逸风被何雪柔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给弄得蒙圈,他没想到何雪柔也这么大胆竟然会当着傅鼎山与陶玉兰的面这么掌掴他。
而现在,当他抬眸看向何雪柔,何雪柔也完全没有示弱的征兆,依旧是盛气凌人地瞪着陶玉兰。
“妈,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很想孩子没的吗?如果不是逸风当时推了我,我怎么可能摔倒在地导致胎儿流产。你怎么不问责你的儿子。你现在全都怪罪在我的头上,你们对得起我吗?”何雪柔别气得都要炸开了,捂了捂脸颊然后就抬手指向傅逸风:“逸风,你现在不说话就行了吗。不是因为你,我会弄成今日这样吗?”
尽管何雪柔极力想要为自己辩护,她无法容忍自己在这个家里就这样被公婆还有丈夫欺负,然而,很显然,何雪柔不管说什么也无法得到大家的理解。
当她话音刚落,陶玉兰就已经白了她一眼,随即就是鄙夷地说道:“雪柔,过去的事情就别提了。我们只说现在,只看未来。本来呢,这也不过是沏茶这么一个小事,你……你就闹成了大事,你这是要大闹天宫吗?”
陶玉兰刚说完,在一旁沉默了良久的傅鼎山也终于开腔了。
只见傅鼎山缓缓地站起来然后缓步走到了何雪柔的跟前,黑眸直勾勾地盯着何雪柔一字一顿地说道:“雪柔,这件事怪不了别人,你就是始作俑者,你是自讨苦吃。如果当初在婚礼了上你不那么算计何清欢,何清欢至于曝光录音吗,如果不是因为你,现在鼎山集团的业绩也不会弄成这样。这笔账我可都还没找过你算呢。你现在还这么张狂?”
没错,傅鼎山用了“张狂”一词,已经足以证明何雪柔在他的心目中是怎样的形象。
何雪柔咬着牙齿,狠厉的目光掠过了傅鼎山身后的陶玉兰与傅逸风,何雪柔不再说话,而是默默地转身上楼梯。
“傅安年,这边!”看到傅安年与何清欢携手走进来,小庄立刻就起身挥着手向傅安年打招呼。
看到小庄在朝着自己挥手,傅安年柔声对何清欢说道:“小庄在那边。”
傅安年牵着何清欢的纤纤玉手,两人缓步穿越了酒吧里的人流来到小庄的面前。
小庄上下打量了一下何清欢,然后意味深长地冲着傅安年发问:“这位就是你的新婚妻子何清欢小姐吧?”
傅安年听言,不禁略有腼腆地笑了笑,然后将何清欢给拉到自己的身边轻轻地拥着,还不忘风骚地询问了一句:“怎么样?像不像金童玉女?”
小庄一听这话,不禁抿嘴而笑,然后抬手就往傅安年的胳膊轻轻地捶打了一下:“行了,兄弟,还开这玩笑。”
“可不是玩笑啊,你要说像我会很开心的啊。你不会……连哄我开心的话都不舍得说一句吧?”傅安年似乎心情不错,居然还有心思跟这位老同学开玩笑。
“好好好,你们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恭喜恭喜!”小庄一边说着还不忘作了一个恭喜的手势,脸上堆着的笑容足以证明他与傅安年的感情有多么的深厚。
“我结婚的时候你居然没来,我可真是感到遗憾。”傅安年想起婚礼的时候这个小庄没有到场,甚是可惜。
“没办法啊,突然有急事走不开,我真是对不起你。咱俩大学那么多年的同学兼室友,错过了你的婚礼,此生遗憾啊。”小庄一边感慨着,一边抬手跟不远处的一个服务员打招呼。
看到小庄的手势,服务员立刻走了过来,稍稍弯腰询问要喝什么。
“来,今日我请客。”小庄豪爽地对傅安年说道,然后顿了一下就很绅士地对何清欢说道:“嫂子想喝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