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在生气?”看到叶知夏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盘着腿,脸上闪着一抹怒意。郑晓秋不禁好奇地过来询问。
叶知夏那双含着怒意的眸子狠狠地瞟了一眼郑晓秋:“能不生气吗?你看昨天晚上,爸那样的态度。他看到巧克力,居然第一反应是想到那是何清欢喜欢吃,而不是想到是我。我想想就觉得来气。这到底谁才是他的女儿啊。”
郑晓秋听着这话,怔住了几秒,随即面无表情地开口:“谁让别人曾经帮过他呢。十几二十万啊,不是小数目,哎。”
其实郑晓秋也感到无奈,她并非不恨何清欢,她也巴不得何清欢与傅安年分手,然后自己的女儿可以成功上位,毕竟那可是乔家集团的太子爷,总经理呢,未来的董事长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也会是他。嫁给了他,就等于嫁给了富裕,谁不盼望呢。
可是傅安年对何清欢一条心,又岂是叶知夏一时半会的勾引就能一蹴而就的呢。
叶知夏目光沉沉地落在郑晓秋的面庞上,然后幽幽地回答:“那又怎样?我想想就来气。”
叶知夏一想到何清欢与傅安年在一起卿卿我我,这内心就更是怒不可遏。
“好了,你就别天天惦记着那个傅安年了。我说啊,你有这挖墙脚的心思,还不如多动动你那脑子看看怎样去勾搭一个高富帅吧。这么多有钱人,又不是就傅安年一个。你这么死心眼干什么?”郑晓秋非但没有附和着叶知夏,反而还批评起她来了。
“诶诶,算了,我懒得跟你扯,我出去了。”叶知夏突然就将双腿放下,然后穿上拖鞋就悠悠然地走回房间。
换了衣服,简单地化了个淡雅的妆容,叶知夏就挎着包包出门了。
一出家门,叶知夏就给何雪柔打了电话约见面,何雪柔这一次倒是很爽快,没有任何的犹豫与迟疑就答应了下来。
两人一碰面,简直成了互倒苦水的奇葩聚会。
“怎么的?愁眉苦脸的,又被何清欢那个小贱人给气到了?”一见面刚坐下没一分钟,何雪柔就扬着下巴凝视着叶知夏的那张小脸,幽幽地问了起来。
叶知夏叹息一声,随即目露凶光,言辞间尽是对何清欢的诋毁:“可不是?我也不知道这个何清欢到底有何能耐,让大家都向着她。你不知道啊,昨天晚上,我妈买了一袋巧克力回来,我爸一看,你猜猜他第一句是说的什么?”
何雪柔咧嘴笑了起来:“这我可怎么猜啊。你直接说得了。”
叶知夏一脸不忿,语气特别的狠厉:“我爸说,这是清欢最爱吃的。我瞬间就……心中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我差点就没忍住直接骂我爸。”
听到叶知夏这么说,何雪柔犹如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不禁嗤嗤地笑了起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不气愤吗?”叶知夏对何雪柔的这种反应感到疑惑,有些不解地问她。
何雪柔抬手将发丝撩了几下,双手环在胸前,居高临下的模样望着面前的叶知夏,那眼神与言语里的嘲讽简直是毫不掩饰的。
“叶知夏啊叶知夏,你终究还是太意气用事了。这算什么呢。你不是也说过何清欢曾经在你家里居住过吗,而且你不也是说过你爸爸欠着一屁股赌债时,是何清欢帮忙还的吗?你爸这也不过是感恩戴德罢了。你啊,就少点操心吧,心宽体胖啊。”
然而,何雪柔劝别人倒是很有套路,如果换做是她,恐怕早就大闹天宫了,哪里还这么淡定地劝导叶知夏,还要是用一种嘲讽叶知夏不识趣的态度来劝导。
叶知夏眉头咻然蹙紧,有点不好气地看着何雪柔反问:“我意气用事?何雪柔,你说如果换做是你,你能这么淡定?自己的父亲第一反应居然是想到其他的人,而不是他的女儿喜欢这样东西。这太不科学了好吗?”
何雪柔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干咳了两下,然后眸光藏匿着一丝冷笑:“叶知夏,我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好了。你还是换个角度去想想这些事儿吧。前好几天你那个馊主意想算计何清欢不成,还害得自己一身臊,你可别忘了呢。”
何雪柔的话还当真提醒了叶知夏,其实对于何清欢一直没有来找自己质问这件事,叶知夏一直都有疑云。
对于何清欢来说,这应该是一种难以容忍的事情吧。毕竟,何清欢差点因此丢了贞操呢。
被何雪柔这么一说,叶知夏又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思索中。见叶知夏若有所思状,何雪柔幽幽地说道:“好吧,人家何清欢呢,没有来找你麻烦已经是给你面子了。没准就是念在你们是表姐妹的份上,所以才放你一马。你就当是你的福气吧。不然啊,何清欢一个报警,你现在最起码都得被拘留在警察局了。”
何雪柔说这话可谓是字字珠玑,这铿锵有力的气势也确实是让叶知夏有所意识。
“算了,咱们就不提她了。每次说到这个,我就心里好像被堵着了一样难受。”叶知夏含着怒意,虽然表面上说着不想提,但是内心里却早已经风起浪涌,只能通过喝着面前的那杯咖啡给自己压压波动的情绪了。
还有两天就是婚礼了,这会,傅安年与何清欢都已经在忙碌准备着结婚的事宜,而傅逸风与何雪柔也一样是忙里忙外。
这个时候,只有傅鼎山却依然与往常一样,照常的上下班,照常的去医院里探望乔雅韵。
这天,傅鼎山一如往常那样前往医院。推开那道白色的木心门,傅鼎山踩着轻盈的步伐走到床边拉着凳子就坐下,眼神没有了在公司时候的那种犀利与凌冽,多了几分柔和。
此时,病房内并无他人,傅鼎山似有重重心事,不禁叹息一声,然后就伸手去攥着了乔雅韵那肌肤略显苍老的手。
一边轻轻地抚摸着这手,一边娓娓道来这些年来的经历。
正当傅鼎山十分投入地诉说着的时候,手中握着的乔雅韵的手居然动了动。傅鼎山有所察觉,两眼瞬间发光地看着乔雅韵,只见乔雅韵双眸也微微在颤动着。
傅鼎山瞬间就激动起来了,更加攥紧了乔雅韵的手,但是,很快就冷静下来,傅鼎山松开那手,立刻就冲出了房间去喊护士医生。
医生与护士听到叫唤,立马就朝着这边小跑过来。傅鼎山回到床边,再次攥着乔雅韵的手,心里的祈祷越发真诚。
也就那么一个瞬间,在傅鼎山刚低垂眼眸去诚挚祈祷的时候,乔雅韵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睁开双眼的那一刻,乔雅韵的意识很混沌,她似乎不知道自己此时身在何处,缓缓地转动了一下头,这四周的环境都如此陌生。
然而,当视线落在了傅鼎山的身上时,乔雅韵却好像瞬间就被电击了一般,身体都不免地微微抽搐了一下,嘴角更是努力地想扯了扯。
傅鼎山再抬眸去看向乔雅韵的时候,瞬间就热泪盈眶。他没想到昏睡这么久的乔雅韵居然就这么苏醒过来了!
此时,穿着大白褂的医生已经匆忙赶到,傅鼎山赶紧起身让步。医生走到床边,利索地拿出听诊器放在乔雅韵的胸口听诊,又看看床边的那部仪器,一番比较简单检查后,医生荡漾着可喜的笑容对傅鼎山说道:“恭喜你,你太太的身体现在一切都比较正常。稍后精神好一些,再做一个全面的身体检查就可以了,如果没有其他什么问题的话,也就可以出院了。”
乔雅韵虽然精神还比较脆弱,但是凝视傅鼎山的眸光却是含着一丝凌冽。
“你……你走……走……”乔雅韵有气无力,那断断续续的言语饱含对傅鼎山的憎恨与愤怒。
“雅韵,我……”傅鼎山想要与她说上两句话,然而看着她那种充满怨气的眼神,傅鼎山考虑到她的身子,也不敢把话给说出来,生怕自己的一两句话就能刺激到刚刚才苏醒的乔雅韵。
傅鼎山没有多言,给她说了一句:“好好休息”就转身离开。
走出病房,傅鼎山才想起刚刚因为过于激动与兴奋,还没给傅安年打电话通知他与何清欢。
傅鼎山立马掏出手机想要给傅安年拨打电话,但是,在按下那个电话的瞬间,傅鼎山又犹豫了。最后,还是选择了给何清欢打电话。
此时,正在公司上班的何清欢,一看到是傅鼎山的电话,不禁有些疑惑。毕竟傅鼎山从来不会在上班时间给她打电话的。
不过,既然这么突然打来的电话,想必也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何清欢还是接听了。
“你说什么?”听到傅鼎山说乔雅韵已经苏醒,何清欢还以为自己听错,不敢置信地重复问了一遍。
简单地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的何清欢无法抑制喜悦,立马就放下手头的所有工作,然后拿起一件外套就直奔傅安年的办公室。
因为过于心急,何清欢叩击傅安年办公室的那道门时都特别的用力,而且毫无节奏感。
被这么几声浮躁的声音给干扰到,傅安年瞬间就眉头蹙了起来,然而却又还是得耐着性子温声说了句“进”。
“安年,安年……”何清欢推开门就十分激动地冲到傅安年的身边,然后立马就整个人都拥抱上去:“妈醒了,醒了!”
一听到何清欢的这句话,原本还专心致志地准备签署那份文件的傅安年,手中的笔都停住扔下了。
不敢置信地看着何清欢,一字一顿地问道:“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我说,妈醒了。就刚刚,傅鼎山打电话过来。”何清欢明眸闪烁着一点泪光,内心的激动之情可想而知。
听到这振奋人心的消息,傅安年都难以置信,身体瞬间就瘫软靠着在桌边,良久,傅安年抬眸凝望着何清欢:“我们现在过去,现在立刻马上。”
说罢,傅安年将桌面的文件给简单弄到一起,然后就穿上了那件西装外套迈着大步走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