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鸡舍里鸣叫纷扰至极,一抹阳光斜射入窗台,映照在床前,娜塔莎慵懒的在被褥中蠕动了一下,才满心欢喜地起床来,昨夜刚做了一个美梦。
做在窗前,仔细地梳理着发梢,镜中人物,慵懒,精致的面容红光满面。
娜塔莎轻轻地抚摸着眼角,晶蓝色的眼眸泛出些丝忧伤。
如果她可以像一个普通的女孩子那样,该多好啊!
“芬尼尔,你——”
娜塔莎满心欢喜地打开窗户,就准备着问候早安,斜阳高照,屋顶上的积雪逐渐消融,雪水滴答滴答的沿着屋檐洒落,清脆入耳,而屋顶上的人影却早已消失。
“芬——尼尔!”
娜塔莎紧紧地握住小手,心底一阵失落,她虽然眼睛无法看见,心底却能感知到能量的变化,芬尼尔身上散发着那股能量,很是奇特,那是一股蓝色夹杂着丝丝黑色的能量团,娜塔莎从未在其他人身上见过如此。
可是,屋顶空空无一物,那股能量早已经在她还在睡眠之际,就已经离开了。
娜塔莎匆匆从楼阁中下来,着急地穿过几个走廊,来到了大堂,一股很是熟悉的能量团出现在娜塔莎的视野中,娜塔莎一时心中很是喜悦,急忙上前。
“大叔,你回来了!”
威斯正清理着堂中的碎石和瓦砾,佝偻着,模样有些疲惫,昨晚忙活了一晚,才从千刃阁中出来,出来时,已经艳阳高照,过了晌午。
威斯忍受着疲惫匆匆赶往店来,虽然有芬尼尔守护,很难出现危机,可是威斯还是不放心,如今多事之秋,鱼龙混杂,料不得出现什么意外,还是谨慎一点为好。
“哦,娜塔莎啊,你的精神看起来很好啊!”
威斯抬头,就见娜塔莎满心欢喜,匆匆走来,少女精神看起来很好,红光满面的,活脱脱一个机灵的百灵鸟一般,行动中处处透露着欢喜与轻盈。
“大叔,你没事吧!”
娜塔莎感受到大叔那股能量团有些飘忽,摇摆不定,心中一下明了,大叔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但想到,昨夜去了一宿,不知办着何事,但肯定很不轻松,一时间,娜塔莎心中有些担心,立马来到威斯面前,晶蓝色的美眸闪闪,升起了些许雾气,一副楚楚可怜,却担忧无比。
“没事了,都办好了!”
威斯慈祥的笑道,大手轻轻地覆盖着少女小小的脑袋上,很是亲昵的说道:“你没事就好!”
“大叔,我——”
娜塔莎心中感动不已,任由威斯抚摸着头发,小手紧紧地抓住胸前,身子一阵颤抖,大叔对她如同亲身女儿一般,一直都是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少女心中一阵心酸,眼睛一下就红了,泪珠如同丝线一般挂满了脸颊。
少女突然如此,威斯心中一阵宽慰和心疼,急忙小心地宽慰着少女,抚慰着悲伤,心中却是叹道:“自从那小子出现后,娜塔莎的心情变换如同少女一般,时而敏感,时而欣喜,情绪饱满至极!”
早前的少女很少说话,整日闷在阁楼中,有些郁郁寡欢,威斯每次担心上前询问,少女每每微笑示人,并劝慰着威斯,叫他不要担心,可是少女如此,怎么能叫他不担心。
“芬尼尔,早早就走了!”
威斯见少女恢复往常,便把芬尼尔的去向告诉了少女,若不告之如她,少女一时定会郁闷不已。
娜塔莎听得如此,心中虽然想过他早已离开,心底还是止不住的有些哀伤,不禁低着头,默默地捏摸着衣角。
“哈哈!”
少女如此,威斯大笑起来,少女的表情言之仪表,在少女愣住的眼神下,偷偷地从腰间掏出一个小小的紫色葫芦,轻轻地放在少女跟前,戏谑地说道:“这小子,也不告诉我这是何物,说是要给你的!”
娜塔莎小心地接过葫芦,小手紧紧地拽住,生怕逃脱一般,模样也一下喜悦起来,心底有些欢喜,一时间,有些呆呆地站立着。
“芬——尼尔!”
威斯看了看少女模样,欢喜中带着些许期待,一时忍不住问道:“你——喜欢他?”
“嗯?”
娜塔莎睁着大大地晶蓝色的眼眸,一闪一闪地望着威斯,威斯的话语让她有些疑惑。
不过,这算是喜欢吗?
娜塔莎摇了摇头,小手紧紧地抓住葫芦,微侧着头,望着遥远的天际,小声默默的说道:“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有他在的时候,很安心!”
“不过,他看上去很孤独!”
斜射的阳光迈过台阶,懒洋洋地洒在少女身上,透过脸颊,少女眼中柔弱,满是担忧之色。
“哎!”
威斯深深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心底一阵哀叹,少女如此,明眼可见,那份担忧爱慕之意。
只是可惜了,你不属于这里,你会回到属于你的地方,而芬尼尔会......
威斯有些落寞地进入了内堂,仿佛一下老了十几岁一般。
..............
艳阳高照,早早过了晌午,温度一下拔高了不少,不少积雪化成了雪水流淌着,道路一下变得泥碌了起来。
芬尼尔肩抗着一张硕大的棺材,背负着黑匣,往来如此,行人见次,莫不敢问,连连躲避不及,唯恐出事。
芬尼尔随意的扫视着,不管不问,默默向前。
威斯回来时,芬尼尔就和他商量着胡克的后事,最后决定还是让胡克魂归故里,同他家人埋葬一起,胡克悲剧一声,死后定要让他长眠,同自己的亲人埋葬一起,也算是最后的希冀了。
在这贫瘠的巷道里,多少人死后,尸骨无存,草草淹没,或被人随意丢弃,抛尸荒野。
有一个如此结局,算是极好的了。
“哎,希望她不要做——做什么傻事!”
芬尼尔摇了摇头,心中有些苦闷,胡克还有一个妹妹,也是一个苦命人,早早失去了父母,被胡克在巷子街头捡了回来,一直相依为命,同甘共苦,关系是比亲兄妹还亲,如今,胡克这样,芬尼尔一时不知该如此面对,是以,一路走来,面露阴沉。
行人见次,恍若遇到煞神一般,恐惧,不敢上前,纷纷远离,待到走后,才纷纷露头,议论起来,也是各个面露恐惧,心胆俱裂。
一路走去,人口到也是渐渐多了起来,叫卖声、吆喝声多了起来,道上宽阔了不少,人来人往,此处虽然贫瘠,却也有些闹市,用于生活。
“快看,那人好像顶连连一口棺材!”
“嘘嘘,小声点,你没看到那人凶狠的面相吗?小心那人,一不高兴,直接拿你!”
“快,快,都躲开点!”
“哎,你们这些小年轻,少见多怪,走走,别打扰我这的生意!”
一个摆摊的老板见行人停留如此,也不买活,就站在一旁嘀嘀咕咕着,心中很是愤怒,顺手拿起一旁的扫帚,就对着几人一阵扫打,直打的几人仓皇逃窜,躲避不已,引得一旁商贩大声小笑了起来,一时间热闹非凡。
芬尼尔见次,面无表情,穿过人群,行人莫不敢拦,就连那街头混混,见次,也是忌惮三分,畏首畏尾,只敢在一旁偷偷注视着,却不敢上前。
芬尼尔是这一带的老熟人了,特别是再此混了几年的,谁不认识。
看着那人,默不作声,穿越人群,去往了一处偏僻的所在,几人才露头站了出来,几人面面相觑,看着那个方向,暗道不好。
今天科鲁特正好带了些人收租去了,正好也是去了那个方向。
“走,走,快回去叫人!”
“就说他来了!”
一旁的壮汉见次,心中大感不妙,使劲地一巴掌拍了拍一旁的正暗自发呆的小弟,怒吼道,“还不滚,出了事你端的起吗?”
“顺便把托里也叫来!”
一旁的小弟紧紧地捂住脸颊,莫不敢做声,待听完后,才奋力地跑出去,传递消息去了。
大汉怔怔地望着那个方向,额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是芬尼尔,这名鼎鼎有名的灾星,所到之处,这些年来,一直与什叶作对,干扰了什叶不少的生意。
年纪轻轻,斗气修为却是极高,出手狠辣,无情,不留情面。
这让什叶十分的头疼!
但高层却是没有办法。
只因为,这小子的靠山也不是一般的强,就他哪个店里的老板娘。
特别神秘,十年前,什叶首领曾经与之交过手,但过程却无人看见。
只知道,首领回来后,下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干扰到那女子,一旦发现,立马出死。
这一条命令一出,所有人都哗然,不解和疑惑。
但暗地里有传言说,那晚战斗后,回来时,首领已经重伤。
是以,突然发出如此怪异的命令。
本来,很多人都是不信,但是,那一战后,首领一直没有出现,对外称是在闭关,实际什叶内部都知道,首领是在养
伤。
这一养,就是十年。
是以,什叶对于芬尼尔很是头疼,尽管帮内高手如云,胜之数之不尽,却不敢贸然招惹,生怕招惹到那女子。
“该死的,他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