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光剑皇族的人?”我问道,如果索德罗斯有个哥哥或者弟弟的话,我怎么没听他说起过呢。
“你见过这么落魄的光剑皇族吗?” 西岚说。我看他一身布甲,上面缝缝补补的都是补丁,再加上他这话的意思,猜测到他应该不是光剑皇族的人。
“那倒没有。”我说道。
西岚说索德罗斯的剑术是他父亲尤仑教的,他的剑术也是他父亲尤仑教的,西岚是尤仑收养的孩子,看他天资聪慧,就收为了义子,平日里和索德罗斯关系颇好,但是因为在晚期的卡赞瘟疫,俗称卡赞综合征感染了索德罗斯和西岚。
当时就算是皇室成员,得了卡赞综合征,怕也是说不清楚,而尤仑家里的孩子得了卡赞综合征的消息正好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听到了,于是消息在不久就传遍了整个皇室,大臣们都要尤仑给个说法。尤仑在万般无奈之下,交出了西岚,保住了索德罗斯。这样事情才被平息下来。
尤仑使用了一些手段,使得西岚没有被处以绞刑,而是被流放在国境的最南部,也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阿法利亚营地。这里是暗精灵和佩鲁斯的边境,西岚在这个地方得以苟活。
在后来人们发现卡赞综合征没有想象的那么可怕,在鬼手上加上沉重的铁链封印住里面的鬼神,他们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尤仑看事情平息,就想把西岚暗中接回来,但是正逢奥兹玛的“血之诅咒”打响,全国上下乱作一团,他们与西岚的联系,也就断了。
西岚说着,眼眶就有些微红,问我索德罗斯和尤仑如何了。我就把最近发生的事大概给他讲了一遍,他听后也不时摇头,听到尤仑投靠巴登的时候,他说了句:“天下乌鸦一般黑。”
西岚给我们倒上酒,我也不好驳他的面子,就象征性的泯了一口问道:“最近一段时间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你说这裂缝有时会出现,有没有个规律啊?”
西岚喝了一口酒说道:“可疑的人倒是没发现,裂缝出现的规律倒是摸清楚了,不过不是什么好消息。”
我心说你就说吧,坏消息听习惯了,不差这一个。
西岚说以前的裂缝出现的规律是每周的周四一次,后来是每周出现三次... 西岚喝完了一整杯酒,砸吧砸吧嘴说道:“你们来的这天,已经出现两次了。”
我嗯了一声:“嗯?这不没什么规律吗,出现的次数是随缘吗?”
安佛拉斯瞪了我一眼:“裂缝出现的次数刚开始很稳定每周一次,后来出现的频率越来越快,而且也没有了规律可寻。嘶~~这是怎么回事呢...”
“是使徒。”米歇尔淡淡的说道,“只有使徒才会有能让空间发生如此之大的波动。”
西岚问:“使徒?”
“嗯。”
西岚又问:“啥是使徒啊?”
我懒得给他扫盲,想起了米歇尔之前说道“死而复生之人”就要诞生在阿拉德大陆,而刚巧阿斯特罗斯被杀死后复活了,而又刚好也在异世界里面,如果是巧合,这也太巧了吧。“难道那个阿斯特罗斯真的是使徒转世吗?”
米歇尔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不能肯定。我心说就算是使徒,我们这也有一个使徒,再加上我们,胜算还是很大的吧。
又说了一会其他的,西岚的副官提着几个菜来了,大部分是山上的野味,还有条些我没见过的鱼。西岚把菜摆开,招呼副官坐下一起吃,然后对我们说:“地方小,也不知道诸位要来,临时弄了几个菜,不知道合不合大家的口味。”
我说你这生活已经小康水平了,不能再可以了;虽说佩鲁斯的国库现在都在巴登手中,但我们想吃都搞不到这些,士兵们整天小米加野菜。
西岚说他这个人对下属那就是一家人,他能吃什么,下属就吃什么,所以他的这些兵才以他深信不疑,言听计从,他也从来没把士兵当外人。还说和我们不一样,他是没钱却舍得花钱,巴登那小子就是铁公鸡,整天想着空手套白狼。
他那副官也说:“其他人给士兵花钱,甚至‘帮士兵’花钱,还口口声声的说着仁义,道德,其实就是想用他们那点权利把他们的小世界牢牢地掌控其中。西岚哥不一样,他是真把我们当自己人。”
我干笑两声,心说这就是他们能成立公国的原因吧。还开玩笑的说那我以后跟你混得了。
西岚喝的有些微醺,一本正经的回答我:“好啊,我们正缺人手呢,不过你是虚祖高高在上的大神官,该不是和我开玩笑吧?”
他那副官倒是看得透彻,看我不说话只笑,就举起酒杯说:“来,都在酒里,大家走一个。”
西岚有些惋惜,但是也举起了酒杯,我们所有人都喝了点,就连米歇尔也稍稍抿了一口。喝完,那副官就安慰西岚:“曾经沧海难为水嘛,反正等各位大佬消除了血之诅咒的危机,太平盛世,岂不美哉?”
说到这里,西岚就问我们准备如何对付那奥兹玛:“你们的计划是什么啊,能不能算我一个?”
那副官见西岚也想去,也说道:“既然西岚哥要去,我也要去,多一个人,多出一份力不是?” 西岚却说你就别跟着凑热闹了,都走了以后村子怎么办?
我心说这么拼命地下属哪里找的,你要是不需要可以给我啊,我需要啊。
正聊得热火朝天,门外进来一个妙龄女子,底底的挽着云鬓,垂垂的戴着紧步摇,斜斜的卷起薄纱袖,露出白如出淤泥的莲藕似的胳膊,像未遇范蠡的西施,像不谙世事的貂蝉,像未落风尘的柳如,进门看到我们在这里喝酒,脸颊娇羞似的绯红,生气的一甩裙子,就走进了西房。
西岚看到她,也是哑然,嘴巴张了几次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尴尬的对我们说:“这是房东家的女儿,跟我学了点剑术防身,最见不得我喝酒了... 唉...”
我们都露出“我们都懂”的表情,便也不再说什么,还是继续在说着如何打败奥兹玛的计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