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寒冷的风,夹杂着大雪肆虐着斯顿雪域。放眼望去,能看到的几乎都是雪,寒冷的风如同刀子一样,刮过我的脸。
我以最快的速度撒完这泡尿,颤抖着进入了帐篷:“这寒冷真的是难以忍受,萨亚也不过如此了。”
坐在对面的大汉晃晃悠悠的把酒递给我:“喝!这酒可是好东西,喝了之后不冷,我们这里的人都爱喝这种酒。”
这是马奶酒,喝起来怪怪的,不过喝了之后寒冷确实减退了很多。我递给克里斯:“来点吧,这样不冷。”
克里斯泯了一口,脸微红着,说不喝了不喝了。
我们这是在斯顿雪域的游牧民族的家里,那位大汉,是索德罗斯的一位好友,叫什么我已经忘了,不过他的剑术却和索德罗斯有些不同,他用的不是剑,却是一种类似棒槌一样的东西,我很好奇这样的棒槌竟然也能耍出来剑术。
从上次事情过后,我在这里住了至少有两个星期了,一个星期在喝酒侃大山,半个星期在和克里斯你侬我侬,半个星期是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大汉非常好客,说索德罗斯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最开始我和克里斯打算玩几天就再换个地方玩呢,但是大汉不让我们走,我以为他只是客气客气,但是他是真的不让我们走,以为是我们嫌在他这里住拉低了我们退魔团的身份。我用了好久才让他相信我们是玩够了,而不是嫌弃他这里条件不好。
我很喜欢这位朋友,尤其是在看惯了外面的尔虞我诈之后。
我说到这里他还说他也是因为这个才上的山,没想到在这里被人给救了,但他不记得救他的人是谁了,他只记得他在雪山上得了雪盲症,眼睛看不见东西,恢复的时候,救他的人已经走了,之后一来二去阴差阳错的,他就当上了这里的族长了,只是可惜没能找到当初救他的那个人。
雪盲症,雪盲是人眼的视网膜受到强光刺激后而临时失明的一种疾病。之所以叫做雪盲症,是因为这种病大部分都会在雪量比较大的地方引起的,下过雪出太阳,周围的一切都是白色的反射着太阳光的强烈光线,雪的反射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直视雪地,如同正视阳光,而且雪山上没有参照物,到处都是雪白的一片,如果一个人在荒无人烟的雪山上得了雪盲症,几乎就被判了死刑了。
其实当初救他的那个人是卡赞,和奥兹玛;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这其中的故事也很精彩,但因为和整件事情没有太大的关联,也就不做赘述了。
不日,我和克里斯决定该下山了,在这里吃了睡睡了吃,倒也没有多大意思。大汉带了几个班图族人,保护我们一起下山,还说这里不太平,所以要保护我们直到下山。
我心说我好歹也是退魔团的大神官了,怎么还这样保护。
次日,收拾完东西就准备下山了,可是外面的暴风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大汉说这暴风有些不对劲啊。我不了解雪山上的一切,但是这风也刮了一周左右了,我就问哪里不对劲了,这种风是不是会经常有。
大汉有名字,叫布万加,是雪山上班图族的族长。听到我问,他露出了奇怪的表情说道:“不...这是第一次刮这么久,以前都是三两天,这都七天了,连一点减弱的样子都没有。”
我也不是非要下山不可,便提出不行就等暴风雪停了再下山,布万加点头同意,可看向外面的眸子却没有丝毫轻松之色。
“怎么了?”我问道。
布万加嘶了一声:“嘶~~这暴风...不太对劲呀。”
我对雪山上的事不太懂,就叫他不要担心,等风停下来再说,布万加点点头,眼睛还是盯着外面的暴风。
大风夹杂着雪花又哀嚎了几夜,渐渐地小了下来,但时不时还会有一些风,像剔骨钢刀一般划过裸露在外面的脸,生疼无比。
躲过了暴风雪之后,我们启程赶路。我们下去的那一段是在山脉的最高点,越走,路就越陡,最后我们发现自己已经是在六十度的斜坡上行进了,这里的树都是笔直的,但地面是斜的,每一步都很惊险,好在有树可以扶着,才不至于一路滑下去。
我们由上往下俯视,这个时候,我们所有人都发现,另一支队伍出现在了雪地之上,而且人数很多,远远地超过了我们。
我觉得有些意外,这暴风雪刚停,是谁会带着这么多人要上山呢。我问布万加这些上山的人他认不认识。
“不知道,离得太远看不清楚啊。”布万加眯着眼说。
我们一边前进,一边和那只队伍修正方向,想看看这个时间上山的,会是什么人。走近了些,我看到下面的一片宽阔的雪地之上熙熙攘攘大概有二十几个人,还有几匹马来托运装备,是一只很大的马队。
那些人正在那里搭帐篷,看来是想在这里过夜,其中有一个人正打开一张地图一样的东西,再给周围的几个人说些什么。
我们再走近些一看,那人我还非常的熟悉,我转身对克里斯说:“这...这不是西岚那小子吗?”
克里斯冻得扣扣搜搜的,牙齿打着颤看:“有点像....嘶...还有点不像..我们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因为是山路,我们走的极不稳,布万加彪形大汉,好几次都摔到雪里,弄得我们好几次都要去拉他。
雪山上的冷,常人无法想象,我们裹的太严实了,克里斯因为个子矮小,,裹得如同一个球,看上去很滑稽。不过克里斯使用魔法,脚不沾地,在雪地上飘,速度比我们快的多。就这样,我们一直走到天灰色,才接近那个营地。
风,又大了起来,我们只能戴上风镜才能往前看,到处都是白色的雪,不知道是又下了,还是风刮起地面上的雪,满耳朵都是风声,骂了句娘,冰冷的风雪直往喉咙里钻,恨不得给噎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