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县县委一号、二号,县政府二号、三号,四个大人物集体出动,这要是被人看到了,一定会引起轰动,以为县里面又有什么大动作了。
但是这几个大人物,却围着考斯特上走下来的一个五十来岁,一身唐装,国字脸,拿着个罗盘的男人为中心。
最后那一辆吉普牧马人上面,除了司机,走下来四个人。
一个六十来岁,馒头鬓银白,看起来却精神抖擞,穿着一身黑色褂子的男子,被一男一女两人簇拥着走下来,男子三十出头,穿着打扮很是不凡,看起来就一脸傲然,女的二十多岁,却也比同龄人显得更为精明。
这三人走下来,也引得周福来、黄益民、杨国华、赵洪生四个县里的大人物一脸重视。
黄益民连忙热情地招呼着:“这里就是千叶草场,汪教授您可是农学专家,对草本植物的研究在国内更是屈一指的,汪教授和两位高徒帮我们黑水人民看看,这里是出了什么古怪啊,我代表黑水人民先感谢汪教授和两位高徒了……”
“哪里哪里,黄书记客气了……”六十来岁一身黑色褂子的男子,也就是汪教授,春风满面地笑着,显得很是随和。
反而是汪教授身后那个一身名牌衣服,长得也颇为帅气的男子,一脸傲慢,似乎没有把黄益民这种县级官员放在眼里。
那个二十多岁的女子只是一脸淡然,不过多倨傲,也不过多客气。
黄益民和杨国华,都以汪教授为中心,把搞清楚草场草皮枯萎根源的希望寄托在汪教授的身上。
而赵洪生,明显把关注重心放在那个五十来岁一身唐装拿着罗盘的男子身上,喋喋不休地给这个男子介绍千叶草场的情况。
“爸……”
黄兴旺和杨乾同时叫了一声。
黄益民和杨国华同时回头,看到自己的儿子,黄益民和杨国华都是一愣,待他们看到他们身边的张强之后,他们又同时露出一抹欣喜的神色。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黄益民问。
“爸,我是带强兄弟来看草场的,强兄弟有办法解决草场枯萎的问题……”黄兴旺道。
“真的?强?你能解决草场枯萎的问题?”杨国华一愣,马上欣喜若狂地走向张强。
“杨叔叔,我想应该没问题,如果我都解决不了,你请别的人也解决不了……”张强淡淡道。
“对呀,强,我忘了你,你是有大神通的……”黄益民也走过来,很激动地看着张强。
张强曾经救过他的命,张强凡脱俗的医术让他震撼,现在听到张强能够解决千叶草场枯萎的问题,黄益民虽然不敢百分之百肯定张强真有这个能耐,至少这也给了他一个新的希望。
“强……”周福来也走过来,跟张强打着招呼。
周福来对张强的能耐了解得反而不多,他只是知道张强背景“极大”,连省委常委、纪检口子的老大秦海权都对张强态度客气,这让周福来一直猜不透张强的身份,以为张强是个燕京下来基层的公子哥,他要是知道张强就是土生土长的黑水县清溪镇芭蕉村村民的话,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周书记,你好……”张强朝着周福来淡淡地打了个招呼。
“哼,一个屁孩,大言不惭,我老师都没夸这种海口,你倒是会吹牛……”这个时候,汪教授身后那个三十多岁,一身名牌衣服,显得很是倨傲的青年冷哼一声,很是不屑地道。
“爸,这是谁啊?这么没礼貌……”杨乾道。
杨国华一脸尴尬,他连忙指着汪教授三人介绍道:“这位是汪教授,燕海大学生物与生命科学学院的教授,专攻植物学和土壤学,这两位是汪教授的学生……”
汪教授叫汪飞,张强认识,是挺出名的。
张强没退学的时候,就是念的燕海大学生物与生命科学学院,当时汪飞汪教授还给本科生上过专业选修课的,他的课堂受到很多学生的喜欢。
汪飞身后的两个学生,三十多岁衣衫华贵的青年叫吴志,是他带的博士,二十多岁的女孩叫周雅妮,是他带的研究生。
起来这个周雅妮,张强也是认识的,当时张强入学念本科的时候,周雅妮就是学院大四的师姐,周雅妮作为优秀学姐给新生做过演讲报告的,周雅妮长得又漂亮,还那么出众,最后被保送到华清大学她都放弃了,她选择了留校,做汪飞的研究生。
周雅妮长得漂亮,家世又好,她又这么出众,在生物与生命科学学院可是很多男生心目中的女神。
吴志冷声道:“我老师还是米国科伦比亚大学的客座教授,他是国内屈一指的植物学和土壤学家,如果我老师都不能弄明白草场枯萎的原因,子,就凭你?你凭什么大放厥词?你是哪个大学,还是哪个科学院的专家?有你这么年轻的专家?我看你连大学都没读毕业吧?”
吴志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这让张强很是不爽。
不过,张强忍了,他懒得跟这种高高在上却不学无术的人一般见识,他以为他跟着汪飞当博士就很牛了,岂不知天大地大,高手在民间啦。
吴志这话得虽然难听,却让大家挑不出什么问题,在场的除了黄兴旺、齐婉君、杨乾、白郡婷四人还相信张强之外,以周福来为的黑水县地方官都对张强持怀疑态度了。
哪怕是黄益民和杨国华,从情感上,他们是很亲近信任张强的,但理智又告诉他们,这件事信张强还是不太靠谱,诚如吴志所,张强还太年轻,他大学都没念完,他并不是什么专家学者,他哪怕医术逆天,那治人和治草可是两码事。
那个五十来岁身着唐装拿着罗盘的男子一言不,双眼冷峻地看着张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