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强本身就像一把凶猛的剑,所过之处人仰马翻,直接就杀开了一条血路。
就这么短暂时间,就有十几个人倒下了。
张强捡起一把刀,见到人就砍,没有用任何花哨的招式。
就算是如此,这群人也不是张强的对手,这群人始终没有武道基础,不管是出刀的度,还是度,跟张强都不是一个档次的。
噗!噗!噗!
刀光闪落,血花飞溅,断臂横飞。
眨眼之间,又有十几个人被张强砍得断手断脚,最严重的一人直接被张强一刀切断了脖子。
看着这么血腥杀伐的一幕,久经风霜的侯三波也忍不住恶心想吐。
就算是修炼武道的阿豹,看着这血花和断臂横飞的画面,他的心里也是一阵颤抖。
对方已经被张强打趴下了近三分之一,剩下的人看到张强一个人就这么勇猛,看着同伴不是惨死就是断臂,他们开始打退堂鼓了。
张强却不想那么多,他身影一闪,如同猛虎扑兔,一刀斩落下去。
一团刀光闪过,离他最近的一人被切断了脖子,另外一人被切断了手臂。
“啊……”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这位兄弟……”对方总算有人坐不住了。
张强又是一刀下去,一团刀光拉得更长,这一刀直接切掉了两个人的脑袋,废掉了三个人的手臂。
张强虎扑出去,刀光翻转,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又是十几个人死的死残的残。
这群人跟着贺东来混,各种血腥杀伐场面都是见过的,杀人场面也是见识过的,但是像今天这样尸横遍野,死伤的还是自己人的场面,是第一次遇到。
这种事情落到任何人身上,都不可能沉得住心。
这就是个疯子,杀人疯子,还侥幸没被刀砍的人心里想到。
“跑啊……”
这个时候,这群人心里只有这唯一的想法。
张强哪里会给他们机会呢?
张强握着刀,横冲直闯,划过三道刀光。
最终,这群人一个也没能逃走。
“我的妈呀……”侯三波差把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阿豹也心潮起伏。
“贺东来在哪儿?”张强抓住一个还没死的人,问。
“在……在秀江,船……船上……”这个人战战兢兢地道。
“知道了。”张强一刀切了这人。
“三爷,豹哥,走吧,去秀江……”张强对吃惊的侯三波和阿豹道。
侯三波和阿豹头,跟着张强的步伐。
到了秀江边上,一个老头正在泊船。
“老人家,出船……”阿豹道。
“几位先生,不好意思,我已经收班了,这个我不能出船……”老头歉意道。
“给你双倍价钱……”阿豹道。
“不不不,我不能为了钱不要命啊……”老头道。
“老人家,船给我,这个给你,拿去买个新船吧……”张强抽出一叠钱,递给老头。
“多谢哥……”老头拿着钱,笑眯眯地走了,这叠钱够他造五条木船了。
三人上船,阿豹正准备搅动艄杆,张强两掌打入水面。
砰砰两声,水面上激荡起两团水花,船疾飞,朝着秀江深处行走。
……
秀江,一座巨大的船上。
一个中等身材,留着平头,长着一对倒三角眼的男子坐在船体最中心一个大房间的正中间,下面站着十几个手下。
这个平头双眼如鹰,杀气腾腾,正是秀水帮的龙头老大,洪天镇和秀水上游的地头蛇贺东来。
“老大,黑子打电话来了……”一个黑皮肤矮胖手下战战兢兢地看着贺东来,汇报道。
“怎么?他们得手了吗?搞死那两个黑水佬了?”贺东来面色冷淡。
“没……没有……”这个黑皮肤矮胖手下道。
“废物,这事都办不好,该死……”贺东来面色一沉,很显然他心情不太好。
“老大,黑子,我们的兄弟死了几十个,剩下的都断手断脚了……”黑皮肤矮胖青年接着道。
“什么?”贺东来面色愤怒,腾的一下站起来,抓起一个茶杯就捏碎了。
下面的手下一个个战战兢兢,如坐针毡。
要是懂得武道修炼的高手在这里,定能看出贺东来是武者,先天四重修为。
贺东来能够把势力展得这么大,必然有过人之处,他自己先天四重的武道修为,就足以立足了。
“是谁干的?”贺东来问。
“那两个黑水佬请的帮手,一个年轻人,提着刀就杀了兄弟们一大片……”黑皮肤矮胖青年道。
“请人助拳了,该死……”贺东来紧捏拳头。
“贺兄,稍安勿躁,这个助拳的年轻人,肯定是个武者,反正货还在我们手上,只要他们不找事就罢了,要是他们还想把货拿回去,那正好,不管来的是什么人,我都会把他一举拿下……”坐在贺东来斜对面的一个身穿宽松练功服,留着两撮八字须的中年人站了起来,淡淡道。
“嗯,那就要劳烦谭师傅了……”贺东来冷静下来,道。
这个谭师傅,正是谭十八,形意门弟子,谭十八的内劲修为是先天七重,他融化贯通五行拳和十二形拳,贺东来这些年能够崛起,可以谭十八立下了汗马功劳。
“报……”一个手下跌跌撞撞跑进来。
“什么事?”贺东来问。
“老大,江面上有条木船,正朝我们走来……”弟道。
“来了?”贺东来和谭十八对视一眼。
“走……”贺东来率先朝着户外甲板走去。
一群人都站在甲板上,黑压压的,足有上百个。
“火……”贺东来下令。
甲板四周燃起了火把,把附近照得透彻通明。
前方,一条木船正飞快驶来。
“准备火枪,射……”贺东来下令。
十几个火枪手马上趴在甲板最前方,把火枪架在枪眼上。
“砰砰,砰砰……”
火舌吞吐,火枪射出火花和石弹。
诡异的一幕生了,这条船突然朝后退去了。
“准备炮弹……”贺东来大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