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像往常一样正准备熄灯睡觉,突然听到楼上传来杂乱吵闹的脚步声,她立马披上外套来到走廊。
但实际上我住的房间就在顶层,再往上就是天台,而天台的大门钥匙则由她掌管着。
每踏上一阶楼梯传来的脚步声就更加清晰,等到我站在天台那老旧的铁门后面的时候,声音却戛然而止。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她自己沉重的呼吸声。看着面前红漆斑驳的铁门和生锈的锁头,心想就这么算了吧的我刚刚转身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色身影就跳出来,惨白的脸色令她吓得倒退几步。
“吾友,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来是住在隔壁的钟盈盈,这家伙没事穿一身白色睡衣敷面膜走路还不带出声的真是够了。
碍于身旁有人我也不好临阵脱逃,只能硬着头皮转动钥匙打开门锁。
铁门推开后秋季特有的萧瑟冷风迎面吹来,但眼前的景象让我和钟盈盈都惊呆了。
只见原本不算太宽阔的天台此时被长有六只脚的不明机器所占据,而在机器旁边还站着一个浑身的少女。
飘逸的银色长发灵巧抖动的猫耳向上弯曲的尾巴,以及脖颈间白色的铃铛和金蓝色的异瞳都如此的真实不像是梦境。
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复杂难言的光芒,下一刻我就被钟盈盈一巴掌拍出天台,没有给她猫娘身体的机会。
接着钟盈盈走到猫娘身旁,试探性的开口道:“你好……”
“喵呜~喵,喵喵~”
钟盈盈并没有听懂猫娘的话,但是脑袋却突然刺痛了一下,痛感来的快去的也快,然后她就听到猫娘用端正的中文软糯的声音再次说道:“你好~请允许我从你的记忆中获得此星球的语言以及我想要了解的东西,我需要能源启动飞行器以及所探测到的特殊能量带回喵星治疗喵女王陛下的疾病~”
“当然可以!我们会帮助你的!”我探出头回应道,“去死啦!”钟盈盈连忙一把抱住猫娘避免,
最终钟盈盈领着白喵回到自己的房间,因为白喵体型很娇小所以只能暂且穿一套并不合身的白色连衣裙。
这套连衣裙还是尺寸最小的一件了,在我眼中如今已经胖到没朋友的钟盈盈根本穿不进去,虽然并不是很胖才九十多斤而已。
“……那么,启动飞行器的能源是什么东西?”我单手撑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正在小口咬面包的白喵。
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果然猫娘什么的最棒啦!好想扯扯耳朵拽拽尾巴呀!很香很柔软能抱着睡觉就更好啦!
白喵摇摇尾巴乖巧的回答道:“电能就可以喵。”
“原来如此吗?出乎意料的容易获取呢,那探测到的特殊能量又是什么呢?”钟盈盈接着问道。
“可luai可luai。”清脆的声音说着奇怪的翘舌音,“经过探测是人类所特有的一种情感喵。”
“需要很长时间吗?”钟盈盈按住矮桌继续问道,似乎并没有关注情感什么的。
白喵歪头想了想,“嗯,大概需要短则数月长则一年的时间喵,啊,万分抱歉,我会尽快离开的喵,不会给你添任何麻烦的喵。”
“并不是你想的那样,请务必在我家住下。”钟盈盈露出愉悦满足的笑容,她可是个不折不扣的猫娘控,自然是住的越久越高兴。
“铃铃铃。”白喵挂在脖颈上的白色铃铛这时突然自动响起,之前无论怎么晃动都不会发出声音的,“是可luai可luai,刚才铃铛收集到了钟盈盈姐姐愉悦的情感喵。”
我看去果然在铃铛的底部看到一丝金黄色,原来这枚铃铛原本是金黄色的。
“仅仅是这么简单的话不是很容易收集吗?”我摸着下巴疑问道。
任务既然已经完成,也就没有必要继续多待,他转身回到新手村,发现这时村庄里的玩家身影已经变得稀少,多半是出去开荒了。
当我再次见到姜书闲时,少女身上依旧穿着那套初始服装,但手里却没有拿牧师职业自带的橡木法杖,最令人意外的是,她的长发变成了齐耳短发,给人眼前一亮的清新感。
“刚才你说有事,就是去剪头发?”我对此感到好奇,按照网游小说的套路,重生者刚开局的时候,不是总能在新手村获得各种好处吗?
“嗯,长发影响行动,顺便还把法杖换成了性价比更高的匕首。”姜书闲答道。
另一边,兄妹两人踏上一条寂静的小径,并肩走着。
“我们要去哪?我连新手任务都还没领取呢。”我看着妹妹写满认真的侧脸,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他很想知道,姜书闲对于接下来的行动,都有什么打算。
“你看了信息就知道了。”姜书闲拨了拨刘海,随口说道。
信息?我觉得有些奇怪,明明两个人面对面的,为什么要特别用信息说明啊?
他只好打开信息进行查看。
条理清晰的说明。好吧,我大概明白她为什么要用信息了,大概是觉得太长……解释起来会很累……
无翼鸟: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这个游戏可不像网游小说一样,环环相扣,一切都如此巧合,只等着主角去按图索骥——你必须正视这个世界,当成一个或许真实存在的平行世界看待。所以,它不存在固定的发展轨迹,很多东西,都有可能因为蝴蝶效应从而演变出意想不到的变化,就如同离奇的现实,所以根本没有那么多漏洞可以钻。尽管我也记得一些隐藏任务、有价值物品的地点,但并不能确定这些情报现在是否依旧准确无误,因此,我们不应该在这方面过多投资。
看完这两条信息后,
正当我心里忍不住各种吐槽的时候,忽然感觉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肩膀,他连忙转身看去,是个陌生的青年。
“喂喂,哥们,你这一脸欣喜又瞬间失望的表情太伤人了吧。”
废话!我还以为是妹妹来找我呢,结果发现是个不认识的糙汉子过来搭讪,当然失望了!
尽管如此,我还是尽量友善地问道:“有事吗?”
“是这样的。”青年一脸神秘兮兮地小声说道:“我有个快速变强的项目,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
我一阵无语,不是吧,我看起来就这么好骗吗?好吧,像个呆头鹅一样傻傻的站在这里,确实给人感觉挺老实的。
“什么项目啊?”反正也是无聊,于是我就随口又问了一句。
“加入我们‘蕾姆赛高’公会,你就可以……”对方立即滔滔不绝的介绍起来。
哦,原来是公会拉人的啊,我彻底失去了兴趣,正巧这个时候,他终于看到姜书闲从某个玩家身影稀少的方向,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青年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顿时有些羡慕地问道:“你女朋友啊?”
“我妹妹。”我下意识地回答道,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
他刚才其实不想回答,但沉默有点像是默认,不太好,于是便下意识照实回答了,但实际上遇到这种事情,直接否认就好。看来自己还是缺乏交际经验啊。
青年闻言神情一震,意味深长地说道:“自从看到你的妹妹,我就知道,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哦。
他难道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过,这种玩笑很招人讨厌吗?熟人之间这么说自己或许还不会太在意,但对于不熟悉的人,我只感到浓浓的反感。
他不想再理会对方。
……
跟姜书闲会合后,由少女带路,兄妹两人往离开新手村的方向走,只是,那个青年依旧跟在身后。
“你认识他?”这时,姜书闲疑惑地问道。
“不认识。”
“这样啊。”姜书闲随即转身,淡淡的对那青年说道:“要是出了新手村你还跟着我们——就杀掉你哦。”
她的表情很平静,准确说,给人的态度,没有什么情绪,也没有什么激烈的语气,只是充满肯定地在叙述着一个客观的事实。
那青年果然没有再跟上来,但他像是被刚才的场景惊艳到了,立定在原地喃喃自语:“……好可爱,嫉妒使我有丝分裂……”
……
我知道,官方曾经坦言过,这个游戏不存在内测玩家,不可能情报泄露,也就是说,所有的玩家都是从同一个.asxs.,掌握相同的信息,绝对公平的开始游戏。
这就代表着,他的妹妹确实是一个重生者无疑,否则,她不可能知道这么多隐秘。
心中得以明确肯定这件事以后,我反而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毕竟是新时代的人类,对于各种离奇事物的接受能力还是很强的。
我忍不住去观察姜书闲的举动。少女正在扫视四周的环境,她似有所觉,一脸无辜地看了过来,歪了歪头。
我忽然发觉如今的妹妹充满神秘,这令他产生了一种不安感。尽管他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感到不安。
好在,面对自己总是话不多这一点,倒是完全没有改变。但丝毫高兴不起来。
不过他也清楚,妹妹之前对于自己的话少,是出于叛逆期的心理变化,而现在的话少,应该是因为重生后,拥有了更加成熟的人格,所以在面对年少时期的哥哥时,多多少少产生了陌生感。
至少她还是愿意信任自己,肯将重生这件事告诉自己的,所以,就把如今彼此之间的生疏……
交给时间化解吧……
“不会女装的作者不是好鸽手,前面就是断崖,你已经无路可逃了!”
“识相点,赶快把手里面的握了棵大草交出来!我们可以饶你一命!”
几名凶神恶煞的大汉围住一个娇弱软妹。他们保持警惕的同时脚下却在不断逼近。
握了棵大草,是这个游戏里面最为珍贵的宝物,全服只此一棵,获取条件极其严苛,并且看脸。
但只需要炼丹服用,即可一颗满级,恐怖如斯,也难怪这位操控软妹角色的玩家,会被其他玩家疯狂追杀。
此时坐在电脑前的我手里握着鼠标,眼睛紧盯着电脑屏幕,嘴角轻蔑一笑。作为整个游戏里实力最强的人,他还从未怕过谁。
他在黑暗中摸索着许久未用过的键盘,正准备大杀四方的时候,却不小心打翻旁边还没喝完的樱桃味可乐。
饮料均匀地泼洒在攒钱购买的机械键盘上,我惊叫一声慌忙卫生纸擦拭,却难免碰触到键盘按键。
紧接着我便听到耳机里传来呼呼风声,以及其他玩家地惊叫:“这货脑袋有病吧?竟然跳崖了!快追!”
看着爆了一地的武器装备,以及最为重要的握了棵大草,我顿时面如死灰。
加上几天几夜没有休息的疲劳,他直接眼睛一闭不省人事。
游戏世界里,获得自由的握了棵大草,突然闪耀出柔和的翠绿色光芒。
光芒包裹住正等待原地复活的游戏人物。
下一瞬,我花费挺多心血通过捏脸创造出的女儿不见踪影。
乃子大陆,以奶为尊。
而乃子的大小和形状,柔软度与度,都是影响修炼速度至关重要的因素。
因此拥有一对完美的乃子,是每一个修士梦寐以求的事情。
流萤今年只有十岁,虽然是平胸,但却有着成为圣奶的远大理想。
所谓圣奶,就是获得世人的认可,乃子女神的眷顾,圣光的洗礼,成为世间拥有最完美乃子的生物。
这是无上的荣耀,同时象征着无可匹敌的力量与万众膜拜的地位。
不过村长社会王的女儿刘翠花经常嘲笑她不自量力。
流萤同样知道自己没有天赋,她看了看胸前的坦坦荡荡,叹口气:
“在做春秋大梦前,还是先割草喂猪吧。”
要说流萤为什么不找个好男人嫁了,而非要成为乃子修士的原因很简单。
她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是一个穿越者。
流萤觉得这是主角才有的设定,所以整日幻想着奇遇,不甘心一辈子当一个养猪少女。
而且她的养猪之力只有三段,级别为低级,上次参加奔跑吧母猪也未能出道,算是彻底放弃了养猪封神的念想。
今天她像往常一样来到经常割草的无名小山谷。山谷靠近大海,环境清幽,临到回家时,还能看看海天共一色。
当她正在嘿咻嘿咻割草无双心情相当happy的时候,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闷响。
“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天上掉下来了?”
她起初并未在意,但是闷响声接二连三地传来,她有些好奇地站起身,便看到一堆尸体。
“集体自杀?”流萤顿时觉得现在的年轻人都太脆弱,动不动就想不开要寻短见,辜负了美食与风景。
本着刺客家族摸尸体的习惯,她走上前,准备看看能不能搜到一些黄白之物。
刚抬脚又骤然停步,只因为看到奇异的景象。
两片绿叶,准确说是两片青翠欲滴,如玉雕刻般的叶子,正没头没尾地四处乱跑。
用跑来形容或许不太恰当,但那左右两片叶子抬起落下时的姿态,确实同人类跑步无异。
并且边跑边喊着:“呜啦啦啦啦啦——”看来是已经学会发出声音的精怪。
绿叶正是我,当然,她没疯,只是头痛欲裂。
当她醒来时便发觉身体不对劲,不过她现在根本无暇思考太多,源自于灵魂深处的撕裂感令她神智错乱。
“虽然说建国之后不许成精,但异世界好像没有这规定。”
流萤不知道二叶植物的实力深浅,不敢贸然行动。
啪叽。却见那植物不小心撞到石头上,地倒地不起。
“这套路似乎有点眼熟,到底是扶还是不扶呢?如果它张嘴就讹人怎么办?你又没有钱,肯定要肉偿,说不定有就喜欢贫乳幼女。”
左边有一个头顶甜甜圈的小天使出声劝阻道。
“唔,看上去似乎很蠢,听说一些成精的植物都有药用价值,抓回去炒着吃或许能补补身体。”
右边的小恶魔挥舞着小叉子轻轻对耳洞吹气。
流萤犹豫不决。我倒是忍不住先说话了。
“你,对就是你,快扶朕起来!”
这声音听起来温婉且富有立体感。
给人一种长发飘飘,时常靠窗而坐,翻阅难懂书籍的内秀女子之印象。
倘若忽略声音主人是棵植物的话。
我继续挣扎着,但绿叶底下那根几乎透明的根茎,完全使不出任何力气。
大概是灵魂融合产生的后遗症,我猜测,但脑海里面紧接着不断的信息,打断她的思索。
头痛感已经平息,使得她可以静下心来,去理解信息当中所包含的内容,应该是两份交织混杂的记忆。
其中一份记忆很杂乱,有战斗方面的经验,有神术方面的知识,有炼器方面的技巧。
但这些只占据记忆很小的一部分。
更多的则是如同幻灯片般飞速闪过的画面,从冰川到荒漠,从千军万马到古道西风。
仿佛在夸耀着记忆主人生前丰富的阅历有多么辽阔。
而其中偶尔闪过的静谧山林,引起我的注意。
这山林的景象每次闪过时,变化总是颇小,与五花八门的场景形成鲜明对比,自然是另一份记忆。
“肯定是这棵导致我穿越的破草的记忆,那山林正好是之前我发现它的地方。”我心想。
她已经把脑海中多出的记忆大致浏览完毕,虽然暂时还不知道另外一份,堪称波澜壮阔的记忆是属于谁的。
不过说句评价的话就是很鸡肋,相当鸡肋。
因为她现在已经变成草了,根本用不上那些记忆。
倒是这棵草本身拥有的天赋技能对自己有点用处。
不过副作用也很明显,游戏里面吃掉瞬间满级,那么现实世界呢?
反正自带的引诱BUFF绝对没好事,说起来怎么就穿越了呢?
我现在有了空闲,终于后知后觉的明白,似乎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然而现实根本没时间给她整理心情,突然变黑的周围让她一愣。
紧接着我便意外的发现,自己竟然被刚才那丫头一个不注意,给放嘴里面准备吃掉了!
心里想着“哇,社会是真的险恶”的同时,我却完全不慌。
不知道是植物生理构造奇特,还是她经历了穿越并且变成草的大风大浪,已经彻底失去情绪反应能力了。
不过身为一棵钟天地灵秀夺日月精华,非常非常牛笔的草,简单的自保手段还是有的。
比如说释放毒素啊,释放神术啊,神草摆尾啊,想要解决这个不知好歹的异界土著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让我一个刚刚穿越,并且有着极正三观的翩翩好少年去杀人放火,她暂时做不出来,而且留着个人使唤能省许多麻烦。
况且眼前的情况,刚好符合她拥有的一个比较邪恶的技能使用要求。
这个技能类似于主仆契约,但又背道而驰。
主仆契约是干扰目标思想,使得对方无法违背你的意念,否则将会饱受折磨。
而我的技能,相当于增加好感度和忠诚度,是一种比较自然的方法。
只需要从根茎处,释放出一滴蕴含生命精华的液体,让目标服用,即可为所欲为。
当然,实际效果比较微妙,需要看剂量,量多的话对方会彻底成为你的傀儡,一具行尸走肉,任人摆布。
而一滴的效果,老实说,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她又没用过,所以这个小丫头就成为实验对象了。
“应该不会直接变成热兵器吧……”感受到对方的手突然停顿,我的心跟着提起来。
……
臭名昭著的窃格瓦拉城盗贼工会精英成员幻手,正施展独门轻功飞奔于海面之上。
隶属于泰坦城神术学院的追兵已被他远远甩脱不见踪影。
但年轻的盗贼并未松懈,他深知面对诡异莫测的神术,时刻不能掉以轻心。
天空早已不再蔚蓝,乌云密布,黑雾翻滚,隐约有雷声轰鸣。脚下海水也不似刚才那般平静,风声凛冽,海鸟躁动。
“风暴即将来临,必须赶紧找块岛屿避险!”
幻手途经一艘海盗船,听到黑胡子船长对酒鬼水手们大声吩咐道。
他看到桅杆上飘荡着红色骷髅旗,那是海盗组织红潮的标志,他讨厌那群又难缠的家伙。
但幻手仍然悄悄溜上了海盗船,毕竟海盗们寻找岛屿,就如同他们对金银珠宝的嗅觉一般敏锐而精准。
因此,搭上顺风船是最为安全的选择,尽管幻手停下来之后,随时有被追兵追上来的风险。
但是在大自然的力量面前,任何人都得低头妥协。虽然逃离计划因此被打断,但幻手并不觉得风暴来得讨厌。
恰恰相反,这反而成为彻底逃离神术学院那群鼻子敏锐的“猎犬”的最佳机会。
尽管幻手一路上看不到追兵,但敏锐的直觉告诉他,那群家伙一直没有失去他的行踪。
他们掌握着某种特殊的神术,能够捕捉辨别空气中残留的气息,这些气息暴露出幻手逃离的行踪。
只要等到幻手彻底精疲力尽无力再逃,指不定就从什么地方跳出来将他捉拿归案。
因此,倘若他能够在短时间内伪装自己,逃脱神术学院的侦查,即可借助风暴彻底掩藏起气息,使得追兵们无法再借助神术搜寻他的踪迹。
金手指,穿越者的标配。
我一直在等待着,等待着那个属于自己的金手指上线。
樱花盛开三次,又凋零三次,转眼间,三年过去了。
他告别初中时代,进入私立丰之琦学院,成为一名光荣的高中新生。
但金手指仍旧没有等到。
去你喵喵皮!果然小说里面的设定都是骗人的!
以为遇到了穿越这种小说里面才会发生的情节,然后就可以理所当然的获得系统,接着走上人生巅峰迎娶白富美吗?
很显然并不能,果然自己前世的时候写小说写多了,智商都下降了。
出租屋卧室里,坐在电脑前的我一脸郁闷,很快他就要面临交房租的难题,但是身上没有钱。
而早上醒来时发现自己身旁正躺着一个少女,是怎样一种体验?
对于这个问题,此刻正在亲身经历的我表示——他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困。
尽管如此,他的头脑仍旧冷静的开始运转,推测着之所以会发生这种状况的几种可能性。
“是恶作剧吗?”
我沉默无言地注视着眼前那近在咫尺,只需要一伸手就可以轻松碰触到的背影。
少女身穿色条纹睡衣——这无疑给她树立了可爱活泼的个人形象——尽管这并不能准确无误的代表着其人的真实性格,但至少从表面上来说,确实给了我如此的第一印象。
她有着一头光滑柔顺的栗色短发,洗发水又或者别的什么清洁用品所加入的人工合成的芳香剂,在挥发到空气中之后被自己呼吸时所工作的嗅觉细胞毫无保留地捕捉到,又给她增添了干净整洁的成分,同时能够有效的挑拨起青春期男性那本就极为活跃的。
紧接着,可以看到许多未被衣物所遮挡的部分所坦诚露出的的肌肤,这再次证明她是个年轻充满活力的花季少女。
如同猫咪一般稍微蜷缩起来的柔软却又略显青涩的肢体、轻柔的呼吸声、再由那窗外穿透过浅灰色纱质窗帘后的橘黄色晨光一照,所呈现出的侧影便立即显得更加立体而又温暖了,渲染出的光景给人的观感美好且充满恬静。
我收回目光,他得以确定,眼前的这个身影自己一点都不熟悉。
准确说,他很自觉的明白,自己其实根本没有朋友,在学校里很少会与人交流,始终都是被忽略的边缘人物。
当走到少女的正面去观察她的长相后,我依稀记起来,这个少女大概是自己的同班同学,叫做加纳惠还是什么的?反正他可从未与对方接触过。
那就基本可以排除恶作剧的可能性了,多半也不是什么整蛊节目,相比之下,我认为,自己此刻或许还处于梦境中的可能性更大。
不过,尽管主观意识上他很希望这是在做梦——那样可以省去许多麻烦——但从客观的角度去考虑,他还是无比清楚的明白,自己身处在这片环境中感受到的清晰灵活的体验绝非是梦境所能营造出的效果。
在否定了大多数常理方面的可能性以后,我很自然的就联想到了超自然因素。
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穿越者,还是一个小说作者,在既有可靠证据又有丰富的想象力支撑的前提下,思考的方向最终会演变成这样似乎是早有预料的。
以上的思考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大概是现实世界的短短几秒钟过去,我便得出结论,他已经没有必要再去弄清楚加纳同学到底是为何出现在自己的了,当务之急,更应该确定如何处理此事。
避免直接接触,大概是最好的办法——我并不清楚加纳同学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说不定对方是通情达理的,两人只需要将前因后果梳理清楚,她或许就会理解自己,并满怀真诚的为她给自己所造成的困扰道歉然后干脆利落的离开。
可我情愿按照最糟糕的情况作为出发点来考虑,将对方假设成一个不讲道理斤斤计较、感性远大于理性的人,会又哭又闹,会情绪激动的想要报警——尽管这样有物化女性的嫌疑——但过往的深刻经验却又时刻在提醒着我,不要妄图去期待一个你并不了解的陌生人会不会有可能是自己理想中的三观契合的模样,那样只会令自己吃尽苦头。
既然现在有对于自己更加有利的解决办法,就没必要去选择对于双方来说更好的结局。
那么,若是直接将她扔到屋外去,然后紧紧地关上房门,自然是简单有效的方法,可谁也不敢保证在处理过程中,会否惊醒对方——现在已经快要七点半了,她应该很快就会醒来,恐怕就算是一点小动静也能够很敏感的接收到,在这种情况下,转移对方所冒的风险太大,还是自己先行离开更好。至少,先把衣服换好。
我走向衣柜,拿出了校服,他打算去客厅换衣服,不过还没走几步,便听见电子铃声,多半是手机闹钟。
不是他的。
我没有转身回头,也没有继续往前走,他停下动作仔细倾听,身后果然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声。
然后,闹钟铃声戛然而止了。
空气重新恢复安静。
紧接着,又传来细小却清楚的疑惑音节,以及更加慌乱一些的动静。
我能够感受到一双视线正在来回打量自己,他心中想,的少女大概是被眼前这陌生的环境、莫名其妙的情景、难以理解的状况惊到了,以至于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
又或者,是在拿手机拨打报警电话吗?
假如真是那样,事情变得有点糟糕。
我并不是惧怕警察——毕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可以证明他侵害了少女——也不是惧怕与人产生纠纷,只是觉得那样的无妄之灾会很浪费时间,同时还会影响到他家人的生活。
说实话,他都有点想要直接监禁对方了,但这也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他当然明白,那样做只会让一切变得更糟。
看来只好尝试劝服对方了,毕竟这种事情,对于女方而言说出去并不光彩,只需要让对方明白这一点,就算她不相信自己是无辜的,应当还是会有所顾忌。
我转过身,刚好对上少女的眼睛,那双眼睛不知为何,却充满了平静的情绪,并没有自己预料中的慌张模样,手机屏幕一片黑暗,放在手中,似乎没打算报警,尽管如此,他依旧还是选择开口说道:“加纳同学,我希望你冷静下来。”
“你能先别报警吗?对,放下手机,冷静下来,很好,我想我可以解释你出现在我的原因,至少我们能够先确定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我根本没有绑架你,加藤同学,请你试想一下,我要如何做到在深夜潜入你的家中并将你转移到自己家里来,而丝毫不会惊醒你呢?对吧?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况且,我如果真的要绑架你,我会提前准备好绳子和口球的,不,请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你出现在我家里,绝对是有理由的,比如,你梦游吗?说不定你在梦游的过程中就一个不小心跑到了我的呢?好吧,我承认这很扯淡,那么有没有可能是某种超自然现象所造成的,实际上,我是相信世界上存在超自然现象的,至少我亲眼见过穿越者的存在,请不要用那种宛如看智障一样的眼神看着我,我是认真的,怎么?我的分析令你感到不耐烦了吗?你打算直接离开吗?那你不会报警吧?我可是完全没有动过你一根手指头,如果你打算报警的话,那我暂时还不能放你走,另外,事情如果没有彻底解决的话,明天的晚上,你或许还有可能平白无故的出现在我的,这绝非耸人听闻的说法,我对自己的直觉一向是相当信服的,你不应该捂住耳朵,拒绝交流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你现在的这种做法是……”
“那个,是加藤啦……”她轻飘飘地出声纠正道。
我停下叙述,虽然表情还算镇定,但面对异常平静的加藤惠,一时间却也不知道是否应该继续说下去,还是先观察对方的反应。
我以前还不成熟的时候,尚且会天真的以为只要自己如实解释清楚,对方就会信任自己,并且理解自己,但现在,过往的深刻经验时刻在提醒着他,不要妄图去期待一个你并不了解的陌生人会不会有可能是自己理想中三观契合的模样,那样只会令自己吃苦头,因此我一开始才没有解释的打算。
虽然眼前的加藤惠表现的很冷静,但也许只是故意伪装成这样好避免受到伤害呢?我不由自主的,略带恶意的揣测,但他转念一想,强调着自己曾经受到过的伤害以此作为逃避的理由实在是相当懦弱的行径,因此他最终还是选择了信任加藤惠。
女神的本子被印刷在一份三流报纸上发行,轰动全国。
我凝视着端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女人,询问:
“你就是那个以笑容清纯治愈著称,进入娱乐圈短短数年声名鹊起并且从未有过任何绯闻传出的我?”
我年纪轻轻,却已经是一个著名的私家侦探。
因为自从入行以来,破案速度飞快,并且破案率高达百分之百,从未有过无法侦破的案件,所以名声在外,有着“不败神探”的名号。
“是的。”我点头,她年龄不大,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种邻家妹妹的亲近感。
我拿起茶几上的一份报纸,翻看着问道:“容我好奇问一句,虽然本子上的苏念梨角长相和你非常相似,但还是略微有差别的,你如何断定这就是你?”
“因为那颗痣的位置和我身上一模一样。”
我拿起放大镜仔细查看,笑着点头:“这种事情我建议你去找隔壁的古美门研介律师,直接把这家报刊一纸文书告上法庭证明清白之身便可。”
“对于你身上发生这种有损名誉的事情我深表惋惜,不过现在是我的午睡时间所以叔送客——”
叔是我的管家,面相和蔼,个子不高,体型微胖的大叔,他身形一正伸出右手,摆出送客的姿势。
砰的一声,我把随身携带的深灰色跨肩背包扔在茶几上,刺啦一声拉开拉链露出里面一沓沓整整齐齐的钞票。
“这里是三千万,昨天那个画本子的混蛋给我发了威胁性的匿名邮件,如果不能够彻底他以绝后患,以后这种事情还会发生,所以我才会过来找你的,高杉先生。”
我一把抓过背包站起身,把背包递到身后的叔手里后,飞快的向门口走去,同时说道:“这个案子我接了,现在就开始调查吧。”
我一脸意外,“诶?你不用看看邮件或者询问一些具体细节吗?”
我回身笑道:“完全不用,根据我翻阅无数本子的深厚经验,仅仅凭靠这位画师的画面风格和排线细节就已经确定真凶所在。”
不过这些虚名都不值一提,我还有另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
吵死了!
你也不喜欢进食的时候被打扰吧?
她的瞳孔缩成针,环视周围。
看不见的冷流撞过,席卷整个地铁车厢。
乘客们纷纷退后,表情惶恐。
鲜红色血液开始从她下巴尖滴落,一滴连着一滴。
由于皮肤病态般苍白,显得更加刺眼。
谢天谢地!地铁终于到站了,车门正在缓缓打开。
这些拥挤成一团,正在拼命忍住尖叫声的人类,争先恐后,� �处奔逃。
车厢顿时陷入一片寂静,落针可闻,液体流过喉咙发出的咕咚声格外响亮。
啪,书本合起的声音,我站起身缓步的走近她。
后者则早已经谨慎的抬起脑袋,眼睛中充满烦躁,果然又是秩序维护者吗?恐怕又要义正言辞地大喊消灭自己吧?
“果然还是不能无视呢。”
我停在尸体旁蹲子,接着用修长的手指对着死者脖子比划。
同时一脸认真的教导:“血管应该从这儿咬,你看看你咬的,暂且不说方面,光看这流得满地都是的鲜血,简直就是在浪费粮食。”
喵喵喵?这家伙分明全身都散发着维护者的味道,但为什么说出这种话?
懒得多想,正所谓不多话就开打的角色才能活长久,下一刻拳头就已经狠狠招呼过来。
速度快如雷鸣闪电,带起呼呼风声。
如果被打中,恐怕脑袋会像装满红墨水的气球一样爆炸吧。
然而我却不避不闪,任凭对方打过来。
结果拳头还未靠近那张英俊的脸蛋,就被一层透明的屏障给格挡下来。
空气荡漾起圈圈涟漪。
“你?”她惊讶地睁大眼睛,这世上竟然还有人能够挡住她一击?
虽然刚刚从沉睡中苏醒,实力大不如前,但作为最强大的血族女王,万分之一的力量也不可小觑。
空气又是一阵涟漪,却并不是女王的再次出手,而是一个戴眼镜,西装革履气质颇为文雅的青年,凭空出现在地铁车厢。
他瞬移过来后立马掏出本子查看,“抱歉,耽误了一点时间,我看看这位,哦……”
他拉长充满磁性的声音,习惯性的用中指顶顶眼镜框,“是外来种,先带回总部吧。”他说。
她缓缓缓缓地走,静静静静地想,然后就轻轻轻轻地哭了。
有几秒钟的空白,被车子呼啸而过地声音覆盖,风吹过来,把她的头发高高扬起,打落在肩上。
比女生还长的睫毛。
像风一样的少年,就应该像风一样消失,而不是越卷越大,任意践踏别人的世界。
阿茹跑着,“哥哥,哥哥……”远处的钟凉张开手臂,那么想拥抱她,他的阿茹,可是阿茹清清楚楚看见他就在那里,时间却越拉越长,无论她怎么跑,都靠不近一丝一毫,阿茹想大喊,张口发不出声音。
她想提醒哥哥,快回头看一看,就看一下,
钟凉身后一片黑,他一直微笑着,目光温柔的看着阿茹,一点一点,被吞噬。
桔梗花不知道阿茹为什么哭,它们无忧地摇曳。
天边的萤火虫散着清冷的光,妄图取代太阳。
善良的人总是在不经意间散发出内敛却一瞬间惊艳所看到人的心灵的美好,钟凉倾心于阿茹,就像毛线团缠绕着果实,越来越紧,严实密缝。
风吹散云漫过天际,崩坏一切。
善良的人就像张飘飘,她们内敛而美丽,时刻准备闪瞎你的眼,如果你认真去看的话。
我的心已经被你折服,多想给你唱征服。
张飘飘,我恨你只能完整完美地存于记忆里,现实中的你,决绝残忍地离开。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怎么可以这么潇洒的活在世界上,怎么就可以告诉自己我已经无牵无挂我没心没肺,能够收放自如的感情,算什么。
被伐掉的桃树因得了几场春雨的滋润,竟生了根,抽了芽,长了叶,开得一树繁花。
“张妍妍,抬头三尺有神明啊。”我看向头顶一米处,一辆佛香袅袅梵音阵阵拉满佛像的车正好经过。
我们都习惯一棒子打倒一片,因为这样最安全,没有对手。
悲伤如雾凝成霜
很多时候由于我们的年轻气盛,那些误会得不到澄清的机会,促使两个人渐行渐远。
那一刻我仿佛孙悟空葫芦娃黑猫警长附体,我不是一个人,我完成了刺客生涯中的第一次信仰之跃。
但我明明是头朝下扎却脚先着地,事后物理老师分析多半是因为我脑袋缺乏知识,空无一物。
那一刻我感觉到了强大的使命感,不仅是为了学校小卖部漂亮女老板为我准备的一份麻辣烫,还有几百个同学的宝贵十分钟!
我不能再浪费时间了,要知道我再等一分钟就是他们的几百分钟,他们深切的目光最终都汇聚成一个“跳”字。
跳你妹啊,垫子还没拿来呢。
我突然脑抽来了一句,“你别过来,你再靠近我就跳下去了。”
现在细细回味,所有人的脸面都已模糊,脑海中只循环着汪峰的那句——这是飞一样的感觉诶……
赵大宝,这名字多俗,听起来跟某护肤品似的。
他的名字要是在校刊上面,不知道的还以为学校拉得赞助呢。
“接下来要读得是,不愿意透露姓名的赵大宝…咳,赵如诗作者的文章《七彩阳光》。”
后来我再也没有见过这位同学。
“妙啊,表面上在讲广播体操,实际上是在讽刺体操不仅没用还浪费时间。”赵大宝的小跟班娘炮君又在拍马屁。
当时我真的有种找个雪人撞死的冲动。
“不好了,宋葵在路上撞到雪人把头撞破了。”
“哦…啊?”当时我正咬着一个肉包子,听到这话肉馅全掉了,不过我还是嘴硬:“找别人啊,找嘛。”
“班里就你一个男生,不找你找谁啊!”我总觉得这妮子在暗讽,今天班里的男生都去砍树去了,就我因为感冒没去。
哪个缺货在雪人里面放石头啊。
“我投的稿子呢?”
“就是那个骑熊猫扛向日葵的?”
我点头。
“扔垃圾桶了。”
我下意识啊了一声,然后想也没想往门外跑去。
还能听见背后的声音,“我们要的是弘扬正能量的文章,不是武侠小说啊死扑街。”
“我会破相吗?”
“不会。”
“那我会变蠢吗?”
“不会。”
“你会不喜欢我吗?”
“不……会?”
“到底是会还是不会?”
“不会不会,就像我也不怎么讨厌娘炮一样。”
她踢了我一脚。
我时常幻想每扇紧闭的门后面,生活着一位怎样的人。他是热爱生活,做一桌子饭菜,还是清新文艺,倒退老旧的录像带。
这些具有浪漫主义的幻想,装满我整个少年时代,而时陌就过着我眼中这样五彩斑斓得生活。
连名字都蕴涵满满诗意,人帅气多金家中有权有势,这类人于我而言是遥不可及的存在。两人走在大街上就是一对正负符号,能崩塌所有人的三观,我却和他成为最好的朋友。
南茶穿着她最喜欢的那身深蓝色碎花连衣裙,走在暖风树影的人行道,前头是一个转角。
突然窜出一个男生,与她撞了个满怀。
只见那人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剪刀,往南茶的裙角就咔嚓一刀,“有线头。”他一本正经的道,风吹过他直勾勾的目光,吹过裙角。
南茶惊叫着退后几步,心想恐怕是遇到了,撒开腿就往回跑,一直跑到人多的地方,才敢停下来喘气。
掏出手机就打给了陈明,但却提示对方已关机。
等她绕路再到约好的地点时,并没有找到等待自己的人。
南茶有些委屈,莫名其妙被人剪了裙子,又被放鸽子。
她用手背擦擦额头的汗水,一抬头,正巧看见一男一女从超市里出来,手挽手模样亲密有说有笑的。
回到家后,南茶用微信给陈明发了一句“以后不要再联系了。”便删掉所有关于这个人的信息。
身体的所有力气仿佛一瞬间被抽干,躺在望着天花板发呆一会儿,没有心痛的感觉,只是觉得委屈,酸涩的好像生吞一只青柠檬。
再次遇到那个,是晚上十点多回家的路上。
拖着疲惫的身躯,月亮被乌云短暂的遮住光辉,昏黄的路灯忽明忽暗,风冷人疏树影婆娑。
不小心踩到一块西瓜皮摔倒在地上,一蹦一跳的好不容易坐在绿化带的石台边,脱掉高跟鞋正揉着脚裸,忽然听见打火机的清脆声,火光映照出半张略显清瘦的脸。
看到自己,他好像一点都不意外,南茶怀疑这块西瓜皮或许就是他故意放在这等着她踩,下一刻他就会掏出一根绳子或者麻袋出来。
“夏离,我不欠你什么吧?为什么总是缠着我阴魂不散的!”女生的音调有些颤抖。
两人早就认识,但并无太多交集。在南茶的印象中,夏离是个开朗爱笑的男生,决计不是身旁这个怪异阴暗的人。
他喝了一口啤酒,“我只是碰巧在这里,抱歉,现在就走。”
“你……你回来!难道就扔我一个人在这里啊。”
他转过身,脸上浮现出复杂的表情,终于还是伸出了手。
那一刻,云散月明星也亮,她的手搭在他的手上。
“我怎么感觉你比我还熟悉我家?我是不是失忆了,而你我之间原本还有什么故事啊。”南茶看着他打扫卫生又做饭的身影,心中充满疑惑。
“想多了,炒饭。”
南茶道了声谢,送夏离走的时候又说声谢谢。
“小离,南茶这个女孩比较懦弱,遇到什么事都放在心里面,你要多多照顾她啊。”
“放心吧阿姨,我会的。”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因你盛开,为你而败。
南茶因为自己的太过自己间接害死父亲所以逐渐变得自闭懦弱,夏离一家受南茶母亲帮助,成功让夏离去南茶上的学校,因此心存感激开始注意南茶并逐渐喜欢上她,并最终帮她重拾自信,但面对南茶的喜欢,夏离却因为自卑选择不告而别。
我惧怕女人,犹如冰霜惧怕烈日,飞鸟惧怕人类,绿叶惧怕秋风。
她戴着眼镜流泪,却笑着说是风沙太大迷了眼睛。
“你准备用这笔钱干什么?要不我们先大吃一顿吧,剩下的再捐出去……”
“赎罪。”她说。
夏离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僵硬,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