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青逆是一只自从出生后便被当做战争机器使用的花妖,在执行的一次次任务中每次她都是出色的完成。
某次任务中,她救下了一个女婴,最终把这个女婴交付给组织中的好友莫又风带回国内抚养。
但是这个女婴患有某种罕见的先天性疾病,活不过十八岁。
十五年后女婴即莫雅森已经十六岁,韩青逆生命即将枯竭只剩下半年的光景。
于是韩青逆退休回到国内,打算将自己最后的生命本源使用某种古老的契约转交给莫雅森,以此修复莫雅森的疾病。
契约的施展并不顺利,韩青逆在战场上留下的暗疾在此时突然发作,导致契约转交过程中体内妖力混乱出现幻象,两人从现实世界跌入一重梦境。
在一重梦境的世界中虽然与现实世界只有细微差别,但是每天晚上都会进入二重梦境即背景为末世的梦世界。
此末世当中存在一种名为“虫花树”的特殊植物,其盛开枝头的花朵所传播的花粉一旦被人类吸入,那么花粉就会随着血液一路来到人类的大脑,吞噬且控制大脑使得此人类成为傀儡,产生名为“食脑兽”的怪物。
食脑兽对于其他幸存人类的大脑产生强烈的进食欲望,渴望吃掉人类或者动物的脑子,对于肉体也会有进食欲望。
食脑兽初级形态特征为力量增大,可以从胸膛分裂出黑色的藤蔓,藤蔓坚韧并且锐利,可以轻易杀死人类幸存者。
进阶形态的食脑兽全身获得强化,分别为速度、力量、智力、体力四个方向发生进化。
深度形态的食脑兽全身任何部位都可以分裂成藤蔓,并且能够钢铁化,原有强化属性再次获得强化,或者觉醒另外一种强化属性相互叠加。
终极形态的食脑兽已经拥有极高的智商,并且拥有独有的战斗技能,外表方面和正常人类无异。
虫花树的来源则是来自韩青逆的本体,除却白树外世界方面另外拥有红树,但是红树只有一棵,红色的花瓣产生的花粉并不会进行感染,但是却会被所有食脑兽敌视并攻击。
在第一关的时候莫雅森在五周目杀死了代号“黑鸟”的雇佣兵,成功过关,同时推动“引线行动”的继续进行。
引线行动是人类阵营当中名为“封印师”职业的激进分子策划开展的行动。
行动目的便是将十二根“引线”安装在整个麻雀市,最终引爆,毁灭所有食脑兽虫花树以及六万多普通人类幸存者。
因为雇佣兵黑鸟的死亡导致引线“兔线”安装成功,世界线就此进入歧途,得知这一切的莫雅森万分后悔自责。
并且一重梦境中的莫雅森因为二重梦境当中的第五周目时使用的“时间静止”,带来的副作用导致精神无法承受冲击受到的伤害,加上自责的心情,在当晚疾病提前发作生命垂危。
时间静止:当莫雅森准备坦白一切预言未来的时候梦境世界的时间便会静止,除了她本人所有事物都会处于静止状态,这样便可以达到杀死强大敌人的目的,副作用则是精神受到损害,超过三秒钟便会脑死亡
韩青逆使用妖法稳定这一切,并且使用妖力布置出幻境,即第三重梦境,之前的梦世界变为第四重梦境。
在第四重梦境当中莫雅森得到韩青逆的帮助成功走出阴影,迎接第二关。
第二关里将分为两个小关卡,其一是毒药与叛徒,其二是斩断的引线,详细情节见细纲第二卷。
第二关成功度过后接着第三关,虽然第二关成功毁掉了部分引线但是激进组织首领上官五良英却依旧成功启动阵法,足以毁灭整个城市的阵法最终仍是爆炸,所有人全部死亡。
第三关救赎,主题围绕如何救活六万幸存者并且抵挡阵法的爆炸,将会与保守派封印师展开剧情,详细情节见细纲第三卷。
第四关斑斓,六万幸存者成功拯救,除了终极形态的食脑兽之外所有食脑兽还有虫花树全部死亡。
但是梦世界因为爆炸而崩溃,此时梦世界已经与契约融为一体,如果梦世界崩溃契约也会断裂,一切都会失败。
所以韩青逆以躯体献祭,成功获得力量布置出第四重幻境,梦世界变为第五重梦境。
虽然一切重新恢复,但是第五重梦世界的天地规则已经混乱,世界万物全部变成灰色黑色白色,原本生活在海中的生物全部出现在天空中翱翔。
这些海洋生物根据韩青逆记忆中的魔兽复制而出,它们一个个实力强大,并且颜色鲜艳无比,是世间唯一的颜色,斑与斓是其中最为强大的两只魔兽,并且生性凶恶,成为最大的敌人。
经历过无数次的死亡回档之后,莫雅森最终觉醒了体内红色的虫花树并且成功杀死了斑斓。
但是通关后的莫雅森却发现,自己回不去了。
也就是说无法从梦世界即第五重梦境回到第四重梦境,当然莫雅森一直认为第四重梦境是现实世界。
第五关轮回,地点为新建立的城市泰坦城,莫雅森在这一关成为了一名封印师,和韩青逆以及伙伴们消灭剩余的以上官五良英为首的激进派封印师,以及依旧四处作乱的终极形态食脑兽们。
消灭之后的生活,一切都很平静,也很快乐。
但最终只有莫雅森和韩青逆一起从年轻变老,然后自然死亡。
然后莫雅森死亡回档,再一次与韩青逆从年轻变老,然后自然死亡。
然后莫雅森死亡回档,再一次与韩青逆从年轻变老,然后自然死亡。
然后莫雅森死亡回档,再一次与韩青逆从年轻变老,然后自然死亡……
第六关秘密,韩青逆的战友们同样也是妖精,他们按照韩青逆的遗言帮助莫雅森从第五重梦境回到现实世界。
醒来后的莫雅森得知,韩青逆离开了,似乎每一个悲伤故事最终都是以其中一个主角不告而别而无疾而终。
但她告诉莫雅森一个秘密,她喜欢她。
莫雅森并不知道韩青逆已经死去,她的疾病已经被治愈,她以优异的成绩考入重点大学开始了全新的生活。
毕业后她没有进入无数人仰慕的公司,而是成为一个自由撰稿人,也就是俗称的文艺女青年,旅游拍照和美食便是她的人生。
她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韩青逆,但是她相信总有一天两人还会再次相遇。
……
初次见面时我对于她抱着不予理会的念头,毕竟在我的印象里这就是一个突然丢给自己没人要的累赘。
但梦世界的突然出现使我乱了手脚,一周目的时候我赌气着离开结果惹来杀身之祸却未曾想到她会来救我,不得不承认这件事令我感动。
自此我的印象开始发生改变,但与她也仅是停留在朋友阶段的程度。
虽然在学校看到她这么受欢迎心里面会有点嫉妒,和……难受。
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且还是同居在一起,所以各种琐事的积累自然会使得感情逐渐加深。
从朋友变成无话不谈的闺蜜也用不上太久的时间,但若是说“想要跟雅森比现在还要好”的友谊又是什么样子?
她的眼神总含有某种特别的柔软使我每次与之对视,总有种陷进去的感觉,心跳加速霞飞双颊。
我不是很明白这种心情到底意味着什么,总之,整个人变得很奇怪。
我开始刻意忽略并回避,全部身心放在梦世界的进展以及学习上面。
为何要逃避呢?我也不清楚。
……好吧,我是个很怕失去的人,无论是生前最最疼我的爷爷,还是陪伴我一同长大的猫咪,都让我清晰的明白失去便代表着永远不会再回来。
而若想不失去最好的办法就是别拥有,所以我拒绝一切好意,韩青逆明显过线了,她想在我心中占据一个位置。
但有时人生也是充满戏剧性的,自从那个变态男同学尾随绑架我被她解救后,我们的感情自然是更近了一步。
至少我承认她是我的姐姐这件事情,也没有继续刻意回避她。
饶是我如此迟钝,也总该明白一些事情,就比如她可能对我有意思。
但说到底我是个安于现状的人,这种事情我并不会主动,虽然我不是很排斥。
她除了偶尔透露出那种情感也没有过于强硬,本以为就这样相安无事着生活下去的时候,却因为事件一再一次推动。
空旷的房间之中异常寂静,就连挂在墙壁上面的时钟都刻意压制住了自己嘀嗒嘀嗒的声音。
突然电话铃声的响起,打破了这一刻的沉静。
床上的男人微微皱起了眉头,翻书的手一顿。
手机还不知死活的在旁边响动,男人终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伸手拿了过来。
“他,你怎么还在睡觉!知不知道现在已经几点了?”电话刚刚被接通,上司怒吼的声音就立刻传了过来。
他直接从床上跳起麻利的穿好衣服一边说:“现在应该并不是工作时间吧,你这完全就属于压榨员工。”
他语气阴测测的说:“合理压榨员工是每一个好老板的职责,别跟我说那些废话了,半个小时看不见你的身影!后果自负。”
他说完了这句话之后直接挂断了电话,他微微一挑眉毛,看着自己的手机,嘴角都是带上了一个笑容,半个小时看来这个案子很急吗!
“苏队!苏队。”警察局之中,他的到来格外的备受瞩目。
“苏队平时里面不都是一直在家工作吗?可不经常来到警察局,看来这一次的案子还真是有些棘手。”
“他,你来了!”哪儿听到了开门声之后?头也没回的说的在这个时候会来到这里的,除了他没有其他人。
“这一次是一场连环凶杀案,极其有针对性的报复!”他的手指轻轻的在地图上面点了一下,看着黑板照片上的人脸语气有些阴沉的说。
“连环杀人案的凶手都有一颗准确的目的注意点应该很快就可以察觉,怎么可能会耗费这么长时间还需要我过来?”他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连环杀人案几乎是最容易破解的一个案件,但是这一次不仅仅引起上面的注意,甚至需要他过来。
“本来是想的确是这样的。但是这几个人几乎没有任何的共同点甚至家在的城市都不一样,若不是杀人手法一样的话,恐怕无法将这几件杀人案归结在一起。”他几乎愁白了头发?他抓耳挠腮的说。
“看来现在是要我出马了!”他眉毛一挑,嘴角带上了一个冷淡的笑容。
他听到了这句话之后终于是松了一口气,立刻快速的将自己手上的所有资料递给了他。
这个杀手的杀人方案很是特别吗?
几乎所有的死者身上血液流干,千刀万剐都不足以来形容这样的尸体。
偏偏那尸体却并不是那样血淋淋的令人恶心,反而更像是一个经历了千锤百炼的艺术品一样。身体上所有的血迹都已经擦干。
只是面色呈现着不一样的苍白死灰。
“没错,杀人犯几乎是掌握了死者的全部消息,不仅仅是悄无声息的潜入进去,而且就连邻居过来问的时候都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异常!”他几乎因为这次案件愁白了头。
“他把死者当成了一件艺术品一样在雕刻!”他几乎是瞬间就已经下定了结论。
“艺术品不会这么恐怖吧。”他被吓得出了颤音,牙齿都在不断的打颤着,就连眉毛都微微的挑起。
“恐怕就是你心中所想的那样恐怖。”他的这句话的意思绝非是恐吓,而是在平静的陈述着事实。
这里拍的每一张照片,几乎都陈述了一点,他们每一个人都是一个残疾人,最后都变成了一个完好无损的正常人。
那个杀人犯在修复也在破坏!
修复着他们的外表,破坏了他们的生命!
“杀人犯应该是一个医生而且曾经学习过美术。”杀人犯的手法,精确没有一刀切割不应该存在的地方。
“他不会有时间去观察那些人的作息时间,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些死者曾经是那个医生的患者。”
“他,一大清早的,我说怎么找不到你人!”他的身后突然多出了一个声音,本还严肃的表情,顿时变成了一张苦脸。
“他,我看你睡觉呢,就没好意思招呼你。”他随口想到一个理由挠了挠头说的。
他听到这样敷衍的解释,立刻冷漠的哼了一声,在心里默默的翻了一个白眼,表情却是多了几分欢喜。
“怎么了,又有大案子了?”他收拾了他一顿之后,便是看见了放在桌子上面的东西眉毛微微挑了一下后说。
他立刻点了点头主动递了过去。
那些已经松了一口气,有这两人的存在,这个案子绝对已经是手到擒来。
他和他同为心理学大学的同学毕业之后,也是默契的选择了在警察局工作。
只是这两个人完全属于大爷的存在,每天不仅不按时上班,还败坏下属的风险,甚至带头翘班。
若不是每次一有棘手的案子,他们两个人都可以轻松的解决,警察局早就将他们二人辞退。
“这样的标记……”他还在琢磨着照片上痕迹,外面确实突然传出了一声响动随后一个警员跑进来汇报。
“报告!至蒲县又发现一名死者!”三人瞬间对视一眼后,他立刻一把抓过了放置在桌上的帽子,飞奔着跑了出去。
他和他也是跟在后面。
一路上警车呜呜的响着,他的表情十分的放松,似乎是看出了他紧张的情绪,甚至还出言缓解道。
“你别想太多了,这一次的案件并非是如此简单,这个人恐怕早就已经死了一个星期而并非是最近的尸体。”他的声音之中充满了自信就连他都忍不住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你不会就是那个杀人凶手吧,对于这件事这么了解!”他充满了怀疑的问道。
他吐血,嘴角不断的抽搐了两下后,这才回答道:“你可能就是一个傻子!”
他立刻哼了一声,你说的这样不清不楚,我怀疑的也十分的有道理。
这句话你总是在心里默默的说着,并没有直接表现在脸上,都是他对视到了他冷漠的眼神之后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行了行了,差不多就得了,你说你们两个在我面前打情骂俏的,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这个单身狗的感受?”那不断地揉着额头,感觉十分的痛苦!
“单身狗我记得你前几天才跟我说你找到了媳妇是你妈特意相亲给你介绍的,你不是说你对她一见钟情吗?”说到最后,他的脸上罕见的带上了一副八卦的表情。
提到了这件事,他咳嗽了两声,尴尬的说:“本来我是的确说我对他一见钟情,但没想到那妹子早就已经有了对象。”
他又想起了那日,他准备了999束的鲜花,深情满满的准备,献给自己心目中的女神。
却没有想到她接过花后转身扔在了地上,随后便是拉起天上的另一个男人的手,转身上了一辆跑车。
“我不就是没有那么男人有钱吗!凭什么看不起我。”说到最后,他忍不住生气的一拳狠狠锤在警车上面的垫子上面。
不知是不是因为他刚刚说那个死者已经死了一个星期的事情?又或者是提到了那个女人的心里愤怒不已,反正现在他的情绪已经缓和了不少,愤怒大过了紧张。
“呵呵,没想到我们堂堂警察局的男神竟然会被一个女人甩了?你不是说那个女人和你情投意合,甚至还不断地对你暗送秋波。”他没有任何意外的说。
“什么暗送秋波他就只是把我当成一个备胎,现在找到了更有钱的老男人就将我弃之不顾。”他愤怒不已的说。
“哎呀,因为一点钱财就看清了一个女人的真面目,也不算是你亏。”他安慰的十分无力,甚至隐隐约约的还带上了一份幸灾乐祸的意思。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恐怕就是在心里面偷笑吧!”南北十分了解他爱调皮的性格听见这一副令人忍不住想要落泪的语句,他的眼神,微微的眯了一下,嘴角更是微微的下滑。
“咳咳,有没有人说过你太聪明了?”他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忍俊不禁的说。
“从来没有人说过,但是现在貌似是有了。”他郁闷不已的说。
搭配现在还念念不忘着那个渣女明明那个开着跑车的男人有着啤酒肚升高还没有才140,满口大黄牙,脖子上带着金项链,一副暴发户的模样,怎么让她那样的倾心。
“根据法医的检验,这个女人的确是死了,已经超过了一个星期。”他的注意力并没有集中在日期上面,他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友情震惊不已双手已经紧紧地攥成了拳头。
“怎么了?你很熟悉吗!”他看着他的表情,微微挑了一下眉头凑了过来问。
“他就是之前我和你说我倾心的那个女子。”他异常复杂的说。
前几天还在自己面前活蹦乱跳的人,现在就这样一声不吭的倒在了自己的面前,虽然他作为警察已经经历过了许多,这样的事情,但是现在还是忍不住的心脏收缩了一下。
她被纷杂的说话声吵醒。
睁看眼睛看去,发现周围全是陌生人,有的站立着,围在一起正讨论什么,有的则躺在草地上,双目紧闭,似乎尚处于昏迷之中。
再往远些的地方看去,环境同样也是陌生的,此时正身处于一片森林,四周都是很高大的树木,分辨不出品种,每当风吹过,茂密细小的绿色叶片就会沙沙作响,伴随着清新凉爽的空气吸入肺里,倒是令人生出心旷神怡的感觉。
这时身旁传来了女性的声音:“……如你所见,我们目前被困在了游戏里。”
她闻声转过头去,看见的是一位明艳的少女,大约十**岁的年纪,有着一头招人嫉妒的长发,如绸缎般光滑,眼神有几分锐利,不过被长长的睫毛与眼角的泪痣柔化了许多,身穿深蓝色的法师袍,左手拿着一根入门级的橡木法杖——少女似乎有些在意自己投去的带有审视意味的目光,于是伸出白皙的手,自我介绍道:“我的ID叫盛夏蔷薇,你可以称呼我蔷薇。”
在少女说话的同时,头顶浮现出一行个人信息:【盛夏蔷薇、LV1、法师】
回握了那只手,略微迟钝地开始做自我介绍——迟钝倒不是由于性格温吞——不知是否患有什么疾病,她刚醒来时,脑袋总是会迷迷糊糊一阵子,但凡是涉及到记忆的调取,基本上需要一定时间,可以理解成一台过了时的电脑,开机速度方面比较捉急,不过成功进入系统后,处理速度还是处于正常范围内的。
她告诉蔷薇自己的名字叫做苏念梨,游戏ID是一片苏念梨,职业是剑士——实际上这个游戏里就只有“法师”与“剑士”两个职业——与此同时也终于记起来,不久前自己确实正在玩一款新开服的虚拟网游,猛然间觉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那么,现在的情况是所有玩家都穿越到游戏里了吗?这个玩笑未免开得太大了点,她厨房里的排骨汤还炖着呢,想到这里,肚子不禁又饿起来了。
“很好,一片苏念梨,你看起来对于现在的处境接受的很快。”
蔷薇对于她的淡定反应极其欣赏,醒来时蔷薇就发现这个地方只有她们两个女生,于是蔷薇抱着尝试的心态接近了她,毕竟现在呆着的地方充满未知,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危险,能够多一个队友自然比做一个独行侠要好,不过也得坚守宁缺毋滥的原则,倘若这是一个愚蠢的家伙,便没有合作必要了,现在蔷薇发现她是一个心理素质很好的人,自然极其满意。
其实是肚子太饿了,没心思考虑过于复杂的事情。
她站起身,随意挑选了个方向便抬脚走去,打算去找点可以填饱肚子的食物,不过这一幕反倒让蔷薇眼前一亮,在少女看来,第一时间便打算去探索四周环境,而不是待在原地像那些男人一样怨天尤人,这种高效率的行动能力,才能更好的适应目前的环境生存下来……
走了大约五六分钟的时间,便发现一条人为踩踏出的路径,顺着这条路径继续走,很快就听到鸡犬相闻的声音,不多时,一个坐落于山林里的村庄,就渐渐出现在眼前……
……
七天之后,她跑到一棵树下躲避逐渐炙热的太阳,用手帕擦了擦额前的汗水,随后看向不远处刚刚竣工的小木屋,心情很好地翘起嘴角,向来被旁人调侃成佛系女孩的她,此刻内心中也生出了些许欣慰与成就感。
上帝用七日创世,而她则用相同的时间在游戏世界里造出了一个新家,虽然是凭借游戏系统的辅助功能建造的——她自然不会建造房子的本领,估计大多数玩家也不会,好在这毕竟是游戏里面,只需要自己动手砍树获得木材,接着像是堆积木一般瞎姬儿往上堆就行了,至于牢固性?这些步骤都交给系统解决了,管它是用胶水黏上的还是用魔法固定的,因此周围许多男玩家建造出来的作品都是方方正正的火柴盒,美观虽欠缺,但也算是实用。
玩家们生活的地方紧挨着的村庄便是新手村,还记得之前她与蔷薇首次进入新手村与村长见面后,这个老头面对她们两个陌生面孔却丝毫不惊讶,并且很是敬业的开始讲解游戏背景故事,再接着又告诉她们外面的世界太乱,很危险吧啦吧啦,劝说她们两个最好先留下来,附近生活着许多史莱姆啊哥布林啊之类的,实力不强的怪物,她们可以先打怪升级——当然新手村里面的鸡是绝对不能碰的,不然你们就死定了——等到实力足够的时候,也就是等级达到20级的时候,再离开这片森林也不迟——反正这片森林是圆形的,越往外围探索,刷新出来的怪物便越强,没有达到足够的等级贸然前往,多半也会被立即砍死,然后重新在新手村复活。
死了虽然可以复活,但是会很痛,村长表示:看你们两个都是细皮嫩肉的小姑娘,我这才特意提醒的,倘若是那些男玩家的话,会让他们先死一次受到教训,以后才懂得老实。
这话可真是严重的性别歧视,说到底还是因为长得可爱吧,不然这色老头一直盯着蔷薇的胸干嘛?不过这一个细节反应又让她心里疑惑,刚开始她觉得,这个村长就像是按照提前设定好的程序在和她们交流一样,并非那种穿越到游戏世界后,各种NPC都拥有了血肉的常规套路,实际上还是跟玩游戏没有太大区别,除了她整个人确实无法退出游戏回到现实世界之外——可突然间这村长又像是拥有了灵魂一样,露出色眯眯的表情,又该怎么解释?莫非这也是游戏开发者提前设定好的一部分?遇到女玩家就会做出这种反应藉此增加游戏的真实度?那她们本质上到底是在玩游戏还是真的穿越了呢?
倒也难说得紧。
另一方面,很快大家就发现,游戏系统里具有公共聊天室的功能,在聊天室里,玩家们通过交流得知许多信息,比如总共穿越到游戏世界的大概有两千多人,散落在世界各地的新手村旁,并且大家都遇到了类似的遭遇,被困在山谷里、森林里、沙漠里、雪原里,必须一步步打怪升级才可以拥有足够的实力前往外面的世界,于是只好先在新手村旁建造房子,暂时定居,而大家遇到的所有土著,看似都如同一段程序一般,没有太高的智商与感情,同时接取任务、游戏背包、个人面板这些功能都是存在能够使用的,确实就像是一款单纯无法退出的游戏罢了,那么这个世界到底是虚假的还是真实的呢?
不过,苏念梨其实并不在意虚假或真实。
正如旁人所形容的佛系少女一般,她算是个胸无大志无欲无求的人,一条咸鱼,在之前的世界,所度过的人生也如同钟摆运行的轨迹一般,从不怠慢一秒钟,亦没有激进一秒钟,而双亲早已过世,她孤身一人生活,熟人有两三个,却称不上朋友,那就是无牵无挂,蓦然来到这个世界,起初会有一点不习惯,毕竟没有网络,没有电器,不过却有更加神奇的东西,魔法,魔法阵,斗气,斗技,奇形怪状的生物,广袤无垠的大陆,以后若是去了一些国家游玩,或许有幸能见到美丽的公主,又或者坐在酒馆里暗黄的灯光下听游吟诗人讲述古老的传说,若是哪天真的碰到了巨龙,天使这类传说中的种族,更是值得高兴的事迹。
便是当下生活在这片森林里,每天种菜劈柴、跟着村长学习几个魔法阵、过着吃饭睡觉打豆豆的生活,她也觉得自从远离了人间的浮躁物欲之后更加惬意了——说到豆豆,其实是她给家附近的一只史莱姆取得名字,这只史莱姆每次死后经过一段时间,又会刷新出来,接着就要一蹦一蹦的,要对她的小菜园发起冲锋,每次她看到了都要一剑砍死,以至于这几天她虽然一直专心于建房子,没空打怪升级,还是托了豆豆的福,升到了4级。
后来,她跟村长学习了最基础的魔法阵回路,灵活地运用在了一个机关上面,等到豆豆再次刷新出来的时候,机关会自动消灭这只史莱姆,彻底解放了她的双手,还可以获得一些经验值,不过升入4级后史莱姆所提供的经验值就很微弱了。
村长有次偶然间路过,看到了她的机关,突然停下脚步,摸着山羊胡笑眯眯地赞叹道:“真是个聪明的丫头。”——这举动完全不像是一段程序,不过似乎只有在她的面前,才会表现出如此人性化的一面,这让她越发搞不清楚这个世界的本质了,不过她也不太在意就是了。
这日上午,她去了蔷薇家里做客,正商量着下午正式开始打怪升级的事情。
我的眼神立刻停留在了那具尸体上的那张脸,她微微的挑起了眉毛,眼神带着几分诧异。
“看起来你小子的眼光还真是差劲!”苏念梨打了一个哈哈,拍了拍李志的肩膀,眉宇之间却还是带上了几分的忧愁,声音说到最后也开始变得无力。
李志对于这个女生,不过是觉得三观比较谈得来,长相又出挑很符合自己太后的选妻标准,不过现在人都已经死了,两个人之间又没有感情基础,李志只是感叹了一句后便是全身心的开始投入到了工作之中。
“从死者腐烂的程度上来讲,已经死了七天,甚至更长,具体的时间我要等到报告出来才能确定。”法医带着口罩,手上拿着尸检报告,表情严肃的说。
“好!”
李志点了点头,他看着地上已经干涸的血迹,心情复杂,这个杀人犯是从三天前发现的,却没想到他杀人的时间要更早。
“这个女人应该是那个杀人犯的一个试炼,你没有看到吗?他身上的都很不像是一件艺术品,更像是在试着刀的深浅和锋利程度。”
我说。
李志点了点头,这点她的确看得出来,只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知道杀人犯的杀人目的杀人目标和杀人手段。
剩下的事情我和苏念梨并没有再过多过问,而是转头直接跟着大部队回到了警察局。
两个人双双坐在会议室里面,我手上拿着一只笔不断的在纸上临摹着,苏念梨在一边看着没说话,等到我终于停了笔之后才终于凉凉的说道:“我们的大画家,感觉怎么样?”
“不太妙啊!”我摇了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这个杀人犯画起来不像是一个确定的人,更如同是一个四不像一般。
“一个懂得医术的艺术家,可真是很罕见。”学医和画画都是两个极端,需要时间的行业。
很少会有两种精通的人,看得出来这个杀人犯一定是一个天才。
“苏队!有特殊情况!”门口突然多出了一个警员,门被啪啪等等敲响,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便是看见了一个脑袋伸了进来。
“我们收到了报警电话!医院收到了一个特殊的患者!”那个警员快速的说道。
我和他瞬间对视一眼,特殊病人的隐形词汇就是活下来的死者,虽然这种概率十分的少。
有些第一次行凶杀人手法紧张,慌乱之中,根本不会注意到那个人到底有没有死没死。
不过现在这个杀人犯手法熟练,甚至为了完美的杀人计划,一直在四周观察着,寻找着最佳的下手时机。
这样的人心理素质及其强大,绝对不可能犯那些低级的错误。
唯一的可能便是挑衅,挑衅着警察这么多天一无所获。
“这个杀人犯还真是胆大至极!不过我想那个生活本身不会掌握太多的线索!”苏念梨思索了一下后说。
“不一定哦,再缜密的计划也一定会有纰漏的地方,更何况他现在早就已经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根本无暇顾及其他的事情。”我听到苏念梨的话,却是抱有反对的态度。
苏念梨被反驳后只是冷喝了一声抱着肩膀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打开门的瞬间才缓缓地留下了一句话:“我的大画家,到时候就看咱们两个谁说的对!”
苏念梨这个时候突然升起了一定要一举高下的心情,曾经在学校的时候,每一次的考试,她都被叫做万年老二。
因为在她的上面一直有一个人压在上面。
这个令她恨之入骨的人就是我。
我看着苏念梨耍着小脾气的样子,也只是微微的笑了一下,笑容中还带着淡淡的宠溺。
消毒水味道十分的刺鼻,现在是晚上八点多,热热闹闹的夜市已经开了起来医院却呈现出一种灰白的样子。
警察他们去的是重症监护室的地方,这样的绝望气息不断的渲染着情绪。
苏念梨身穿着一身正经的警服,凌乱的短发有几根不听话的露在了外面,苏念梨无暇去打理倒是我伸出手去帮她整理了两下。
“哼!”苏念梨查询到后转头看了他一眼傲娇的哼了一声,倒也没阻止。
“是黑市的号码拨打过来的不过我们在想回播之后,号码就已经变成了空号。”李志细心的在调查情况。
接电话的小护士一脸慌慌张张的说道,她面色青白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情上面回神。
“是一个男人还是女人?”
“听不出来电话那头的人用了变声器阴气沉沉的声音。”护士回忆了一下,果断的摇了摇头。
“用了变声器啊,想不到还算是谨慎。”
我听了后幽幽的说了一句。
苏念梨立刻说:“看来这一次的赌注,你要输了呢,� �想好,到时候准备赔偿给我点什么?”
我看着苏念梨一副小财迷的样子,心里就有点想笑,他狠狠的揉搓了一下苏念梨的脑袋声音,带着几分的温柔和宠溺:“现在下定论还太早了,你放心,只要我输了,你想干嘛就干嘛?我绝对不会反抗一下。”
苏念梨很不满我这样摸自己的行为,每一次她都觉得自己被当成了一条猫一样。
不过听到了后面的那句话之后,她的表情瞬间变成了欢喜,就连刚刚的那点不满都立刻烟消云散。
“真的!那我可就要好好想想,到时候我该怎么好好教训你?”最后的结果还没有出来,苏念梨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着之后的事情。
我在苏念梨的身后,条件她这一副模样也只是宠溺的一笑,并不反驳。
“现在那个伤患的伤势如何?”李志得到了这些消息之后已经心满意足,虽然还不能够推断出最后那个杀人犯的准确信息,但是他还是很享受推理的这个过程。
“那个伤者似乎没有受到什么太严重的伤害不过精神损失却是巨大的!”不是委婉的说的。
等到我他们一行过去之后,我的嘴角立刻开始不断的抽搐,这哪里是精神?受到了一点的伤害,这不马上就要变成精神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