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一道靓丽身影骑着一匹火红色的骏马,搭配一身火红色的皮甲,彷若女战神一般俯瞰众人。
“谢飞虎,怎么又是你?”谢玉气急败坏的大喝道。
正跟人打得有来有回青年回头一看,差点没吓死,挥动手中长枪避开对方,赶紧退回来。
“啊,哈哈,小妹,你,你,你怎么来?”
谢玉气呼呼的说道:“是田先生让我来的,说你多少次了,别闹事,别闹事,你这是要害死我啊?”
谢逹尴尬的挠了挠手,眼珠子一转,指着对方说道:“小妹,这次真的不怪我,是他们,他们要强买那几个小娘子,我看不过眼,就好心站出来说了几句,没想到他们竟然跟我动手了。”
谢玉闻言,英气十足的双眉不由得挑了挑,果然在一侧看到几个瑟瑟发抖的小娘子,还有一个长相猥琐的男子正坐在地上捂着肚子大喘气。
“究竟怎么回事,你老实说清楚。”谢玉看向谢逹,她是谢氏嫡女,谢逹虽然是她兄长,确实姨娘所出,身份地位摆在那里,颐指气使一些也算是正常。
谢逹不敢怠慢,将前因后果娓娓道来。
这时,对面一个汉子站出来说道:“岂有此理,我们与那人分明说好了价格,你凭什么不让卖,多管闲事你还有理了?”
谢玉眯了眯眼睛,看向说话的汉子,语气森然的说道:“你再插嘴,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
那汉子愣了愣,可能觉得被一个女子震慑了有些丢了颜面,正想硬着头皮再说的时候,身后一个俊美青年上前一把拉住了他。
俊美青年朝谢玉拱了拱手,歉然说道:“姑娘能够明辨是非,我等求之不得,此番初来乍到,实在不是不懂河东的规矩,如有冒犯之处,还请姑娘海涵。”
谢玉冷哼了一声,看向谢逹示意他继续说。
谢逹指着方才跟他打得有来有回的青年,神色鄙夷的说道:“那小子我认识,汝南袁氏的袁谭,这小子不当人,买那些小娘子去军中……去军中……伺候军士,进了军营的姑娘非死即残,我自然是看不惯他如此做派。”
谢玉身为女子,闻听此言直接煞气涌现全身。
看向袁谭,一字一顿的说道:“可有此事?”
袁谭没来由咽口唾沫,看了眼四周包围他们的城卫军,硬着头皮说道:“是又如何,你情我愿的事情,难道袁某还做错了?”
谢玉眼皮子一跳,强忍着心中的杀意……袁谭没说错,你情我愿的事情,她还真不好说什么。
默了默,她看向躲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小娘子们,见她们年纪普遍在十二三岁,最大的也才二十出头,神色一动,转眼看向那个贩卖人口的猥琐男。
“你,说,这些人是哪里来的?”谢玉突然调转枪头,众人纷纷循声望去。
那猥琐男刚刚被谢逹踹了一脚肚子,此时还没有缓过来,见众人都盯着自己,又看到谢玉端坐在马上,一时间吓得六神无主,赶忙朝人群中几个同伙看去。
见状,谢玉俏脸含煞,喝道:“抓住他们,一个都不准放走。”
袁谭等人脸色大变,以为谢玉要仗势欺人,不想回过神来一看,城卫军从人群中抓出了几个衣衫褴褛的汉子,一个个吓得跪在地上大呼饶命。
谢玉懒得看他们一眼,朝那些小娘子问道:“你们别怕,告诉我,你们是自愿卖身为奴,还是他们用强逼迫你们的?”
几个小娘子神色惶恐的看向一旁的猥琐男,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谢玉见状,基本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桉,于是大手一挥,吩咐道:“将他们关到地牢,先饿三日,三日后送到矿场,全部下井挖矿。”
“是。”
几个人贩子哭天抢地的被人拖走,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叫好声。
那俊美青年看了眼谢玉,又看了看四周眼神热切的平民百姓,突然觉得这里挺有趣的。
这时,谢玉指着方才参与打斗的几人,也包括谢逹和袁谭。
“你们几个,聚众斗殴,按律,鞭二十,罚二百文,立刻执行。”
“什么?”
袁谭浓眉紧蹙,指着要上来抓他的城卫军,恼羞成怒的大喊大叫起来,“你们敢?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爹是谁吗?我是代表我爹来跟卫氏共商大事的,你们敢这么对我?”
还别说,几个城卫军的人当场被他唬住了。
就连谢玉也是愣了愣,不由得回头朝城门楼看去。
站在城门楼上的田丰神色一动,片刻后,对着谢玉微微颔首。
得到指示的谢玉冷笑一声,说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管你爹是哪个大头蒜,既然犯了法,就要接受惩罚,抓起来,胆敢反抗,杀无赦。”
袁谭还要再说什么,抬头却看到刚刚跟他打斗的谢逹,很是熟练的脱掉了裤子,趴在地上笑呵呵的看着他,再看谢逹的屁股,好吧,看情况,这家伙没少挨鞭子。
人家摆明了帮理不帮亲,自己人都打了,看来自己是逃不掉了。
袁谭强忍着羞愤,任由城卫军的人将他按倒在地,脱掉了裤子……啪啪啪。
在他身后,俊美青年抬头看向城门楼,饶有兴趣的滴咕道:“那人便是卫仲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有趣,有趣……”
低头再看袁谭等人,俊美青年眉心微蹙,顿时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
“二哥,看来这次明公交待的任务,只怕是完不成了。”
俊美青年看向说话的弟弟,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别一口一个明公行不行?”
弟弟愣了愣,抬头看着他,疑惑道:“二哥,是你自己说的,颍川是四战之地,如果天下有变,就会经常受到侵略,应该早离去,不能久留。如今明公上任渤海太守,咱们不去投靠他,难道……”
俊美青年没好气的摇了摇头,说道:“冀州虽然太平,却非韩馥之功,袁本初去了渤海也不过是得了渔翁之利罢了,真正厉害的还是这。”他伸手指着城门楼。
“二哥的意思是?”
俊美青年像是做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说道:“回去跟家翁商量商量,咱们不去冀州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