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日的银鼎之盟四大门派只能说收效平平,就连傅思桥到了下午就不再出席大会,只派了那位小秦公子出席,可见已经对着银鼎之盟失去了兴趣。
到了第二日,玄门的舞阳翎者便也带了几人回去,说是门中有要事需要速回,只几位比较中意的大弟子留在了幽州。
“师姐,你说今年这银鼎办成这样,看来这往后的几日,也不会有什么惊世之才了。伯父的希望又要落空了。”叶离晚间喝了杯茶,和辛棋在房间内说道。
“那也未必,这银鼎之盟十天为限,这才是刚开始呢,后面还有八天,静观其变吧。”
“师姐!师姐!”门外突然传来了喊叫声,一听便是夜字门门生若凌的声音。
叶离赶忙去开了门,一开门便看见了惊慌失措的若凌。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师姐,天字门的三个门生刚才突然死在了客栈里。现在,整个客栈都被天字门封锁了,正在挨个叫出去谈话呢。”
辛棋一听,赶忙拿起了外衣披在身上。走到门口对若凌说道:“你去把这件事告诉别的师兄弟,让他们稍安勿躁,切勿自乱阵脚。”又转头对叶离说:“阿离,你陪我去一趟天字门吧。这天字门出了事,怕是第一个想找的就是夜字门了。”
叶离随着辛棋正准备去找傅思桥,便刚好碰上了秦淮。
“辛姑娘,叶姑娘。这是要去哪儿啊?”秦淮看了看两人周身的打扮,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外衣,想来也不是要出远门。
“听闻天字门出了门生遇害的事情,正准备前往傅门主那儿去呢。不知小秦公子这么晚了是要去哪儿。”
“呦,这不是巧了吗?我二伯也正想着找辛姑娘去谈谈呢。所以就让我来请一下二位。既然二位也是要去找我二伯,那么请吧。”秦淮做了个请的手势,便带着辛棋和叶离去了傅思桥那儿。
一进门,傅思桥也没正眼看辛棋,便随口说了一句坐吧。便让秦淮出去了。
“今年,子归兄居然派了两个小丫头来,真是让人意想不到。你们俩叫什么。”傅思桥喝了口茶问道。
“在下玄字门辛棋。”
“玄字门叶离。”
傅思桥听到叶离的名字,倒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了看叶离的样子。
“姓叶?哼,果然和你那个古板老爹长得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傅思桥放下了手中的茶,终于拿正眼看了对面的两人。
“其实我让秦淮请你们过来,想必你们也知道是为了什么,我天字门的三位门生突然暴毙,倒是想问问看你们今夜在何处?”
“我和师姐吃过晚饭以后,就一直在房里了。未出过房门半步。”叶离回道。
“傅门主的意思是怀疑我和阿离吗?”辛棋听了试探着说道。
“是。“傅思桥想都不想就说出了口,丝毫不考虑要走客套的话。“你们夜字门和天字门向来不和已久,如今我天字门的门生出了事,当然最大的嫌疑人就是你们了。”
“我们夜字门行的正,坐得端,才不会去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呢,请傅门主查明真相了再指责!”叶离听了不甘示弱的说道。辛棋在一旁示意叶离不要多说话。谁知,傅思桥听了这话竟然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你倒是有你爹的风范,可惜啊,你们夜字门的那点破事,别以为我不知道。等到我查清楚了这是怎么回事,我看你们怎么收场。滚吧。”傅思桥一甩袖子,便进了里间。辛棋和叶离见如此便出去了。
出了房门,便遇见了秦淮和易门大弟子曲溪在门外等着。
“进去吧。”秦淮对曲溪说道,“这夜字门的已经出来了,轮到你了。”
曲溪一言不发,只看了一眼秦淮便走了进去。辛棋便以为没了自己的事情正准备带着叶离回房,却又被秦淮拦住了去路。
“二位难道不想去现场看一下吗?早日查清真相,对夜字门也有好处,不是吗?”
辛棋想了想倒也有道理,便和叶离跟着秦淮去了事发的地点。
刚进房间,就闻到了满屋子的血腥味,整个房间看上去乱糟糟的一片,就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房间里没有尸体应该是早就被人搬出去了。
“不知二位有何高见呢?”秦淮靠在窗边,摆弄着手中的扇子:“我天字门这三位门生死状极惨,像是被人以蜡油为介质,用术法把整个人都糊住了,与其说是是被杀死,不如说是被活活憋死。”
“蜡油?”叶离第一次听此等事情,“这也太心狠手辣了。”
“用蜡油把人整个裹住,并不像是寻常的术士,倒更像是灵的手笔。”辛棋查了一圈四周。“百家术法以灵为基础,但是像这样的事,若是灵直接做了,反而更简单一些。”
“正是如此,我也有此疑虑。所以这件事叫二位来,也是希望能早日破案。毕竟这银鼎之盟如此重要,谁都不希望搞砸对吧。而且这案子一天不查清楚,夜字门的嫌疑可就是最大的。”
辛棋听了这话,瞧了一眼秦淮淡淡的说了句:“多谢秦公子提醒,夜字门知道怎么做。”说完便带着叶离出了门。
秦淮看着她们俩走了出去,一脸的笑意还未散去。门后的阴影里,一个妖娆多姿的身影便走了出来。
“小公子怎么对夜字门的这两个丫头动上心思了。”一个软软的声音传来,女子的手抚上了秦淮的侧脸。
“翎者多心了,既然要彻底弄明白他们的底细,那么这夜字门我肯定得多上点心思。也不枉翎者还特地帮我飞书给各大门主的苦心。”秦淮瞧了一眼月色下的舞阳翎,美艳倒是没错,可是这带着毒刺,就不好了。
“知道就好,还望小公子日后可要记得我的好,玄字门向来对天字门绝无二心。”说完,舞阳翎者便又隐入了暗夜之中,失去了踪影。
第二日,天字门三位门生在幽州的银鼎之盟上遇害的消息早已人人皆知。本来幽州一直就不是个太平的地方,原以为天字门是最不敢招惹的门牌之一,可偏偏就是在天字门上出了岔子。
傅思桥命众人将客栈层层围住,各家各派的人除了敬坛不许去别处,更不许踏出幽州城半步。秦淮则只在旁边喝喝茶,扇扇风,似乎除了当晚给傅思桥跑了个腿之后,天字门的事儿就与他无关了一般。傅思桥把当日所有在客栈的人都盘问了一边,始终未找到蛛丝马迹,还让自己手下的猎灵师在城北客栈五里之内寻找魔灵的踪迹,可偏偏就是布下了锁灵阵,也未见得有什么反应。一时之间,四家门派和前来参会的百家术士皆人心惶惶,不知如何是好。
“莫慌莫慌,哪怕是灵,还有那傅二门主在,不会出事的。”秦淮看着几个吓破胆的玄字门门生说道。
“小秦公子倒是闲得很,拿别家门生打趣。”说话的是舞阳翎者手下的龙山使。这龙山使是玄字门门主的外甥,但是论灵术始终比不过舞阳翎者,只好一直在舞阳翎的手下做事,但是总是心有不服,外加之舞阳翎者与天字门一直交好,所以无论是傅思桥还是秦淮,都是看着一脸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