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老大,你怎么也来黩宁王府了?”胡穜从府门口直向虎啸院行来,见到小厅中,气氛甚至是微妙的二人,惊疑道。因胡穜经常出入黔宁王府,比回自己家的次数都多,所以侍卫根本就不需要通报的。
燕喃第一次觉得胡穜如此的可亲可爱,及时解了自己和沐斌独处一室的尴尬,论口舌之争,燕喃悲催的发现,自己从来就没有赢过,这个记者,当得也确实够窝囊了点儿。
在大剧院,胡穜是先燕喃一步离开的,之所以落在了后面,是因为半路上被一个相熟的纨绔子弟拦截,缠住他,非要打听扮演嫦娥仙子的美妙小娘子是谁,无奈,胡穜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编得天花乱坠,直到对方认为嫦娥是一个男汉子,沮丧离开,这才得以脱身。
燕喃拉着胡穜的衣袖,飞奔至小厅前的小练武场,故意高声道:“这个练武场挺好,我们去看看吧。”
当先拉着胡穜向练武场中走去,边走边急急的说道:“事急从权。你务必在五日内帮我再多办一张官籍,叫易春风,现年二十八岁,娶妻妾十人。妻妾十人都有籍,两日后拿给你。其他的,你想着编吧。此外,帮我打听哪里有府邸卖,我要一大一小,大的以易春风名义买,小的以梁燕南名义买,位置可以偏些,但要整洁肃静,周围别有闲杂人等。”
胡穜一脸难色道:“老大,难度不小啊,这得编一整个家族啊!!”
燕喃附在耳边说了几句话,胡穜眼睛一亮,喜笑颜开。
“本将军送你的飞镖练得怎么样了?”见二人如此亲近,身后的沐斌突然轻皱着眉头问道。
燕喃却甚是气妥。
自己可是从未偷过懒,即使桃花苑来了一大家子小姐,自己也会偷偷在房间里练,即使空着手,手也会不自觉的做着投飞镖的动作,骆云甚至为担心,还以为燕喃的手腕也了什么毛病。
可是即使再努力,准头是练出来了,力道却是不足,总是被成功弹出耙子。现在要是考验的话,定要被沐斌笑话了。
来到耙前,沐斌先选了一把轻巧的弓箭递给燕喃:“这是我母亲的,轻巧一些。”
燕喃力气虽然较同龄人要好上不少,但是毕竟只有八岁,挽一只成年女子的弓箭还是十分的吃力,后腰直往后用力,整个身子竟成了一个后弯月形,刚要拉满,却实在支撑不住,扑的一声射出,斜斜的射到了石壁上掉落在地。
燕喃气妥的耸耸肩,将弓箭递还给沐斌。沐斌并没有接过,而是伸向燕喃的腰间,燕喃正要躲开,却被少年一把揽住转动了一圈,借势从燕喃腰间的暗器格抽出两把飞镖,一甩手腕,飞镖扑扑两声准确的打在了红心上。
燕喃站定身形,放好弓,也抽出两把飞镖,飞镖准确的印在红心上,却是又滴溜溜掉在了地上。
沐斌一笑,从燕喃身后拥住燕喃,右手再取一只飞镖,放在燕喃的右手上,靠近的二人,心脏的跳动声音可闻,动律可感,燕喃忙镇定了下心神,被沐斌手把着手示范了两下手腕,然后猛的甩了出去,这次,飞镖不仅正中红心,且深深的嵌入了耙内。
燕喃恍然大悟,自己练的时候只注意准头,投飞镖的方法类似于现代的那种西式飞镖,姿势虽好,却使不上力气,十成十的花拳绣腿;而现在沐斌教给自己的,则是最为直接、也是最为实用的投法。
正要感谢,却感觉自己又被少年揽在怀里,正往自己手里装第二只镖,脸色又不禁一红,连忙挣脱沐斌,装作若无其事的,按照沐斌的方法投了出去,准头差了一些,力道却明显上来了,假以时日,必大有进益。
一直被沐斌牵制着,燕喃有些许的不开心,斗志也被激了起来,站在场中摆了个元武道的姿势,向沐斌伸出一只手掌做邀请状。
沐斌笑着紧了紧袍带,入得场中,身形卓立,含笑而望,让人生出一种公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的美感。
燕喃一声娇喝,直冲上前,只见掌如疾风,腿如火轮,连连攻向沐斌上盘,沐斌却只躲不攻,躲得恰到好处,每每燕喃认为一腿踢到的时候,沐斌却一个急转身,堪堪侧身闪过;
直累得燕喃气喘嘘嘘,力道越来越慢,沐斌一笑,就地一滚,燕喃腿部轮空,姿势己是用老,还未调整好身体,沐斌的右手已经拉住的燕喃的左手,用力向前一带,左手就势揽住燕喃的腰部,借着惯力,两人紧紧的贴在一起。
燕喃身高只有一米四,而沐斌已经达到一米八以上,即使沐斌叉着腿,两人之间还是相差了两个头,燕喃被沐斌带着前冲,脑袋直直撞上了沐斌的胸口。注斌因沐浴只穿一件松垮的袍子,刚才一阵打斗,袍带早己松懈,整个胸口一揽无余,燕喃前冲,头部正按在了胸口,嘴巴一张,只感觉一颗小绿豆被自己舌头舔了一下,头脑如惊雷炸裂,竟不知做何动作,如定格般将头埋在少年怀里。
胡穜在二人周围转了一圈,再转了一圈,呵呵笑道:“你们二人是‘深受内伤’还是被点穴了,怎么一动不动?”
反映过来的燕喃狠狠瞪了一眼胡穜,随即如两极相斥般跃开,装做无所顾忌的回到厅堂里坐着,还喝了口水掩拭尴尬。
“沐斌,我是来借你卧室那只老虎皮的。”胡穜挟揄的向沐斌眨了右眼一下。
“不借。”沐斌斩钉截铁。
“那我老大向你借呢?”
“不借……”燕喃脸含不屑。
“你让我办的事太难了……”胡穜一脸为难状。
“借……”燕喃无奈。
“老规矩……”沐斌耸耸肩摊开手掌。
燕喃不情愿的从包里拿出一文钱扔给了沐斌,沐斌接过,随手一抛,铜钱准确无误的扔到了“痰盂”里,发出了“叮”的一声响。
“沐斌,你这个阴险小人,借给老大只收一文钱,不带这么厚此薄彼的……”胡穜那张油光可鉴、漫不经心的圆脸终于出现了波澜壮阔、巨浪涛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