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喃定下心神,目光环绕,找了半天,燕喃才找到女子所处的方位,女子侧卧在一座软塌上,塌上纱灯如豆,昏黄迷幻,纱帐缦缦,映着女子玲珑的曲线,若有若无,好不诱惑。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一丝一缕,有些像兰花的淡香,又有些像牡丹的浓香,燕喃贪婪的吸着,小腹突然一阵*发热,燕喃立时警觉,狠狠掐了掐自己的大腿根儿,让自己灵台保持清醒。
一只玉足从帐子里伸出来,脚尖绷着,纤细白晰;紧接着,是一条如丝般光滑的美腿,腿上水滴细密,晶莹剔透;帐帘轻起,女子只着一层粉纱站在塌前,长发披散,直到腰间,逆光下,女子纱下的侗体若隐若现,长发隐约闪着一丝星光,这是一具即青春、又成熟的娇躯,令人血脉贲张,欲望如洪。
燕喃相信,任何一个男人身处这个环境,见到如此人间尤物,怕是都会引发出最原始的愿望,想得发狂。
只可惜,此时站在她面前的,是燕喃这个不解风情的女人。
见到燕喃的淡然,女子很是惊讶,一撩纱摆,坐在一张上面铺着纱的桌前,清音悦耳道:“小哥倒有过人之处,见到我红二姑娘,还能这么淡定的人,至今还未有第二人。”
轻抬柔荑,仪态优雅的倒了两盏茶,不等燕喃开口,自己先行喝一杯,挑眉看了看燕喃。
燕喃轻轻一笑,爽气的拿起面前的茶,牛饮而尽,纱帐浮动,一丝光线照在燕喃的脸上,光晕摇曳,竟有一丝令人折服的神采。
女子轻掩红唇,笑得如风铃叮咚脆响,甚是好听:“小哥倒是有趣,闻出了媚骨香,却不担心茶里也被下了吗?”
燕喃红着脸,憨笑着看着红二姑娘道:“红二姑娘,奴才只是个黄口孩童,而且还是个粗鄙下人,眼睛一闭一睁,一天就过去了,哪天要是眼睛一闭不睁,一辈子就过去了。今日,从红二姑娘这里品尝到了赫赫有名的媚骨香这等贵重物事,倒是成全了奴才。”
女子掩面笑着,一挑指头,点了点燕喃的额头,痴笑道:“你倒是一个伶牙利齿的小子,胆子竟是肥得要命,即使是龙潭虎穴也敢闯上一闯。今个儿奴家心情好,不防告诉你,一点子春香*,对你这个不知情为何物、不解风情的黄口小儿还真不起什么作用。说吧,替你家老爷选个什么样儿的人儿?”
燕喃心中暗骂一声,说的好听,说不起作用,怎么自己小腹发热、心速加快了呢?身体是八岁小儿不知情为何物,但架不住咱“芯”里是个货真价实的二十七岁大姑娘了好吗?
心思电转,将头上的六角小厮帽一摘,一头如瀑的长发散落下来,在红二姑娘怔怔的神色中,一咬牙,跪在红二姑娘身前,神色悲凄,泪儿低垂道:“红二姑娘,求求你救救我家姨太太。我家姨太太原是一名青楼女子,蒙老爷垂怜,纳入府中,最初也是恩爱有嘉,孰料大夫人是个不容人的,使计令姨太太小产,打发出府到外宅,初时老爷故念同塌之情,后却鲜少露面,大夫人更是变本加厉,苛扣衣食用度,姨太太处境堪忧。想姨太太当年也是意气风发的红粉佳人,却落成如今形同枯槁、终日寂寞的田地,奴婢不忍,想借姨太太生辰之计留下老爷,如若生个一儿半女,姨太太的后半生也算是有了依靠。奴婢自做主张,到红二姑娘这里想办法,还望红二姑娘故念同道之情,施以援手。奴婢定当来世当牛做马以报之。”说完重重的扣了一下头,呜咽无声,眼泪却如断了线一样滴在了地上、裙摆上,甚至滴在了红二姑娘的手背上。
红二姑娘心下一酸,倚门卖笑、含泪装欢,哪个青楼女子的命运不令人唏嘘,自己身处其境,又岂能体会不出。
身上的媚态尽失,轻轻拉起燕喃道:“你倒是个难得的丫头,奴家又能帮上什么忙,你不过是想来*药罢了,说这些个有的没的让人伤感不成?”站起身来,到梳妆匣里拿出两个小纸包,递给燕喃道:“一包解药,一包媚骨香,切记,这是四次量,一次不可多放,会出人命的。”
燕喃接过纸包,佯装好奇的打开解药包,深深的嗅了嗅,竟然神奇的让自己心神得到镇定,只是腹部还有些余热难耐,心跳倒是恢复了正常速度。
看面前的小姑娘一脸谨慎惊惧的样子,红二姑娘不觉莞尔,用长长的指甲划过女孩儿姣好的面庞,嗔笑道:“你倒是个聪明伶俐的小姑娘,小小年纪竟开化得如此早,深谙情事,长得粉雕玉琢,煞是可爱,可惜啊,可惜,若是留到红楼,好好栽培,假以时日,定能胜了怜红,花魁的宝座非你莫属。”
边说边啧啧感叹,一脸的可惜。见燕喃不舒服的按着腹部,解释道:“嗅了解药,*的药效大体就能解了,只是腹部会有些不适,过两个时辰自然就好,如果配合汤泉山上的温泉水洗澡,效果会更好。”
原来如此,燕喃放下心来,伸手入怀想掏银钞,却被红二姑娘拦住,燕喃又深施一礼道:“红二姑娘虽不是武林中人,却有侠义之心;虽不是佛门中人,却有慈悲之肠。奴婢深深敬佩。奴婢厚颜,有个请求,外面胡公子是我家大夫人公子,如若看到奴婢必是生出一翻事端,还望红二姑娘成全。”
不一会儿,一个娉娉婷婷的浓妆艳抹的身材矮小女子,轻摇手帕、步履飘渺,下得楼梯,柔荑轻扶、摇曳多姿,行过楼梯中间正东张西望找人的胡穜身侧,女子嫣然一笑,脸上的粉末扑扑直掉,浓妆艳抹,看不分明。
女子暧昧的用香帕轻拂男子脸前,随后按在男子胸前,声音甜糯道:“胡公子,来看菊红姐姐吗?”说完,不等男子回答,手儿轻拂男子的脸宠,腰肢若柳条轻摆,带着香风,一飘而过。留下一脸懵逼被轻松调戏的胡少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