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完枪,约翰便送叶恒回到了酒店。
不过枪他并没有给叶恒。
这叶恒倒也理解,毕竟他现在才刚练了一天,拿枪万一不小心走个火什么的,被抓进去喝茶不太好。
之后的几天里,叶恒白天拍戏,拍完戏下午练枪。
而一个星期以后,叶恒就成功的拿到了枪。
不过约翰的训练并没有就此结束。
之后的一个月时间里,他继续教了叶恒不少东西。
近身格斗、CAR射击术、莫桑比克射击术等等。
当然,一个月的时间,即使约翰是百分之百的没有保留的传授给叶恒,叶恒想要彻底学会还是很困难的。
不过约翰倒是并没有强逼着叶恒一定要全部学会。
一个月的训练时间结束,约翰看叶恒练得差不多,就没在让他练了。
毕竟叶恒现在之所以练习,也仅仅只是为了应付突发事件而已,并不是靠着这个吃饭,也没有说是谁想要他的命。
现在学到的东西,应付突发事件,绝对是绰绰有余的。
而随着叶恒枪法的精进,电影的拍摄也逐渐进入尾声。
而且雪也渐渐地学会了和演员们和谐共处。
雪球是叶恒给那头猎犬起的名字,源于《动物庄园》里那头猪的名字,当然,更多是因为叶恒喜欢某美漫里的一条狗,所以起了同样的名字。
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雪球和叶恒之间的关系倒是磨合得差不多了。
他见到叶恒不叫唤了,甚至还愿意让叶恒的手在他的脑袋上和后背上游走。
剧组的其他人和演员看见也懒得叫唤了,还有一些陌生人也懒得理了。
不过如果有人敢像叶恒一样,把手放到他的身上,他还是会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甚至一个星期以前就因为有一个剧组人员学着叶恒去撸狗,被狠狠地咬了一口。
不过好在雪球似乎懂得分寸,没有下太狠的口。
“叶,叶导,真的不能换条狗吗?”
温菲尔德走过来,如同之前那次一般,脸上写满了不安。
后面的戏份虽然不多了,但每一场却都是让人心惊胆颤的戏份。
尤其是那一场男主伸手摸向狗的戏。
雪球一个星期以前可才刚咬过人,他可不想成为剧组第二个被咬的人。
叶恒看着温菲尔德脸上不安的表情,无奈的叹了口气。
“不是我不想换,而是换了之后,真的演不出那种感觉来。”
“换了其他的狗来,表现不出在人即将接触到他的时候所露出的,那种愤怒感,那种龇牙咧嘴的感觉。”
“以及演员脸上那种紧张的表情。”
“温顺的狗显然无法做到这一点,拍一千遍也不可能。”
“而如果换成暴戾一些的狗,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但,现在雪球的脾气有所好转,再去找一直暴戾的狗来演,出意外的几率恐怕比雪球还高。”
听完叶恒的解释,温菲尔德也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
虽然心中无奈,但他知道,叶恒说的确实是实话。
温顺的狗拍不了这场戏,暴戾的狗出意外的几率比雪球还高,思来想去,雪球似乎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叹了口气,他正准备试着去抚摸雪球,但手还没碰上去,雪球立刻就龇牙咧嘴,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可温菲尔德却并没有因此就停下来。
他想试试,趁着现在在试一试,如果真的成功了,明天也不至于那么害怕。
但手还没来得及碰上去呢,就立刻被叶恒给拉开了。
“别别别,现在还不是时候。”
“啊?为什么?”
温菲尔德一脸茫然。
他就摸一摸而已,怎么就不是时候了?
叶恒见他一脸茫然的表情,立刻解释起来。
“你现在摸他,被咬了,明天的拍摄不就得耽误了吗?”
“而如果成功了的话,雪球要是也默认了你能摸他,那明天你把手伸过去,他要是也无动于衷,不就演不出那种感觉了吗。”
“要是演不出那种感觉,咱们可就只能换那些脾气不是很好的狗来演了,那个要是被咬上一口,恐怕没个个半月,你都好不了。”
听完叶恒的话,温菲尔德默默地将手伸了回去。
他以前当驯兽师的时候,确实听说过这类事情。
一些动物,当你做出一些类似于“侵犯领地”之类的动作后,如果没有做出反击动作。
那就可以算是动物对你的一种认可。
他们认可了你的存在,所以允许你做一些别人不能做的事情。
就好像有人在狮群里做了老大,得到了群狮的认可,那就可以第一个吃肉。
而如果没有得到认可的人或者狮子敢这么做,那无疑就是在挑战狮王的力量,是要被拉出去单挑的。
“行吧,那我就把这一摸留到明天吧。”
说着,又看了一眼雪球,眼中满是无奈。
……
次日,训兽笼内。
温菲尔德少有的穿着一身单薄的衣服出现了,他看向那个单独的兽笼里的雪球,手里拿着一个汉堡。
只见他缓缓的走过去,将汉堡朝着笼子递去。
雪球见状,立刻大吼几声冲了上来。
而这时温菲尔德猛地将手一缩,汉堡便从他的面前消失了。
温菲尔德继续拿着汉堡,在雪球的面前上下晃动了两下。
一人一狗就这样对峙着,相互看着对方。
“温菲尔德,可以试着投喂了。”
叶恒用对讲机说了一句,温菲尔德的耳朵里塞了一个小型的收音器。
听到这话的温菲尔德略微沉默了一下,但几秒钟之后,他便鼓起了勇气,将手中的汉堡递了过去。
雪球沉默了一秒钟,看了一眼温菲尔德。
接着张开嘴,咬下了那个汉堡,并没有要伤害温菲尔德的意思。
这段戏到这里,其实就已经差不多结束了。
但叶恒没有喊“cut”,温菲尔德也没有停下来。
他抬起了手,在众人的注视下,尝试着摸向雪球。
此时的雪球正吃着地上的汉堡,但眼睛却是不时的往上飘。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似乎生怕自己不经意的一个呼吸大乱这一切。
慢慢的,慢慢的,温菲尔德的手越来越近。
五厘米……三厘米……一厘米……
“呼~”
长舒了一口气后,温菲尔德的手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