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摄电影,叶恒便让众人回去休息了。
这里的演员都严格的遵守着8小时工作制。
如果你想让他们加班,可以,不过你得付至少三倍的酬劳。
而且他们还有权利不接受,要是你非逼他们的话,他们就会去电影工会去告你!
还好当初叶恒拍摄《竖锯惊魂1》的时候,演员们都是些跑龙套的,没什么名气。
就算让他们加班,他们也不会有什么怨言,只要钱给够就行。
要是换了个别的剧组,恐怕他现在已经在法庭了。
众人回到帐篷休息,而叶恒则是回到帐篷之中打开了两部手机。
昨天他和查尔就已经固定了拍摄的时间,所以当他打开手机之后,里面就已经有了那个私人直播房间。
叶恒白天指导《血战钢锯山》8个小时,算上吃饭、洗涮和上厕所,算他10个小时。
等到下午,在指导《竖锯惊魂》剧组拍摄5个小时。
加起来差不多就是15个小时。
而叶恒为了不至于太早猝死,还要保持每天至少8个小时的睡眠时间。
所以一天下来,他的娱乐时间也就只有1小时。
这一小时他就在群里和罗桥等人聊聊天,吹吹牛。
不时也会感叹一下人手不易。
叶恒在这样极为规律的生活下过了一个月。
虽然每天都睡够了8个小时,但第二天醒来,他却总是觉得,还是困得要死,累得要死。
而剧组的众人,同样睡得很不舒服。
他们没有叶恒那么劳累,但也没有叶恒睡得那么香甜。
“我昨晚又失眠了,大半夜两点就醒了过来。”
“你还能睡到两点,我昨天干脆就一整晚都没闭过眼!”
“这算什么!我还听到有人哭坟呢!”
剧组的众人讨论着,话题已经持续一个月没有变过了。
无非就是睡不好,晚上总听见有人惨叫和子弹出膛的声音。
叶恒前不久甚至特意为剧组的人请来了心理医生。
但心理医生在看过之后,简单的表明了一下。
说白了,就是天天看这种子弹横飞、血肉翻滚的场景,晚上容易想太多。
虽然心理医生已经表示得很明确了,但是众人却并不相信,直言是那些死在钢锯山的亡魂们在呼叫他们。
于是买了贡品,天天开工前都要拜一拜。
叶恒起床后,便看到不远处,几个剧组人员正摆着贡品。
几个西式小蛋糕,以及一些水果,还给点上了几根烟。
“你们不是不信这些了吗?”
叶恒认出了这几人,正是哪天在他的一番“苦口婆心”之下,放弃信仰的剧组人员。
此时几人的脸上都顶着两个大黑眼圈,看起来就跟几只大熊猫似的。
“不信是一回事,不过这两天睡得实在不踏实。”
“反正搞这些也花不了什么大钱,而且能让自己心里安稳一些,何乐不为呢?”
“至于《圣经》什么的,该不信的咱还是不能信。”
听到这话,叶恒无奈的笑了笑。
“合着你们就是左眼跳财,右眼迷信是吧。”
“算了,懒得管你们。”
说着,叶恒伸了个懒腰接着朝着剧组走去。
今天要拍摄的是最后一场戏,也就是从戴斯蒙德为众人祈祷,在到被抬下山的哪一段。
这段剧情在电影里大概占了五分钟左右,不长不短,一天时间足够拍完。
“a。”
喊完,镜头对准戴斯蒙德。
他闭着双眼,似乎在做些什么。
而随着镜头的转换,只见一排排士兵站在那里,等待着是什么。
一个上尉拿起手中的“大哥大”,里面传来一阵声音。
“你到底在拖延什么上尉!”
“你们应该在十分钟前就开始进攻!”
“我们在等,长官。”上尉平静的说道。
“等什么!”
“等列兵道斯完成为我们的祈祷,长官。”
“列兵道斯在为你们祈祷?列兵多斯是谁?”
长官问着,却没有人回答他。
士兵们看向戴斯蒙德,此时他背对着众人,正在祈祷着。
半响,他收起那本圣经,缓缓的转过身来,朝着众人点了点头。
“我们开始进攻!”
最后一场战争,拉开了序幕。
士兵们纷纷上前,他们的手一只又一只的抓向绳索,不断的往上爬去。
枪声、炮声、惨叫声……
鲜血、尸体、子弹壳……
血腥、腐臭、火药味……
一具又一具尸体倒下,火焰灼烧着他们,逼迫他们发出惨叫,伴随着震耳欲聋的枪炮声。
鲜血遍地都是,他们踩在上方,让鞋子沾满了血腥味,没有丝毫的敬意。
手里的机枪不断的抛洒着子弹壳,白色的烟雾带着火药味,伴随着身旁腐烂的尸体的腐臭味一起钻入鼻腔之中。
戴斯蒙德仍旧在尽可能的拯救着战场上的每一个人。
他的眼里没有战争,有的只是受到战争的迫害者。
他尽可能的把每一个还有一口气的人拉下战场,让他们活下去。
他跑到战友的身旁,见到远处飞来的手雷吗,他将队友推开。
只见他抬起手掌,将一颗飞来的手来拍了回去。
接着又跑到另一颗已经落地的手雷旁,抬起脚来,将其踢回对面。
而就在手雷被踢飞起来的瞬间,仿佛达到了什么临界点,手雷在那一瞬间爆炸了。
“轰!”
一声剧烈的响声,戴斯蒙德整个人都被震飞了出去。
剩下的士兵清剿着那部分敌人。
而还有一部分人,则将戴斯蒙德抬上了担架。
他慢慢的睁开眼睛,摸向自己胸口的衣袋。
“我的圣经,我的圣经……”
人们特意为他停下了脚步。
良久,一个人跑了过来。
“戴斯蒙德!戴斯蒙德!”
他大喊着,将一本有些破损的小册子递到了戴斯蒙德的手中。
戴斯蒙德结果那本圣经,与那人对视了一眼。
人们用两条绳子绑住他的担架,慢慢的将他往下面放去。
担架一点点的下落,戴斯蒙德的躺在上方。
下午的阳关照射在他的身上,笼罩着一片白色云层,又或是因为战争而出现的硝烟。
一切,在这一刻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