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此时的巫蛮族六姓大军,兵围綦安郡郡城,久攻不克之时。张铮亲自率领着麾下十万精锐,直冲巫蛮族六姓大军的中军,朝着那位蓬氏一族的首领蓬成冲了过去。而面对着张铮这支精锐大军地冲锋,弓氏一族的首领弓城弯弓搭箭,射向了在他眼中,那位身先士卒、身着赤红色战袍、骑着白色骏马的年轻将军。然而,他没有想到,他射出去的箭,却被那位年轻将军一把抓住,并且反射向了他,结果他被射穿了头颅,倒下马来。而这个人,便是张铮。
此时率领大军冲锋的张铮,手持着佩剑,在敌群中勇猛地砍杀。如今,本就纪律可言的巫蛮族六姓大军的阵型可谓是更加的混乱,巫蛮族六姓大军的无数士兵已经是被这支如同猛虎下山一般的军队给吓呆了。
如今,看着自己身旁的弓城已经战死的蓬成,此刻已经是惊慌失措。他不断地下令大军阻拦张铮大军地冲锋。然而,他却惊恐地发现,自己麾下的任何一支大军根本阻拦不住眼前这支由张铮率领的大军。而张铮所率领的大军,凡所到之处,巫蛮族六姓大军的将士尽皆被斩落下马。
此时此刻,张铮已经率领着大军,直逼护卫着蓬成的那支装备精良的军队。自然,站在綦安郡郡城城墙上,看着援兵已经攻溃了敌军阵脚的綦州太守魏安国、綦州都督谢文忠、綦州刺史袁忠等官员,迅速地带领着大军,从城内杀出。
巫蛮族六姓大军彻底溃败,而张铮则已经将护卫着蓬成的那支蓬氏一族的精锐护卫队给彻底歼灭,此时的蓬成,带着几个亲近护卫,落荒而逃。然而,张铮却拿过一杆长矛,瞄准蓬成,使劲地扔了过去。
而蓬成还在逃跑,甚至都没来得及回头看,结果从天而降一杆长矛,直接将他从马背上刺了下来,并且将他生生地钉在了一棵树上。
然而,张铮却丝毫没有停止大军地冲锋,他带领着大军,依旧对落荒而逃的巫蛮族六姓大军穷追不舍。而整支群龙无首的巫蛮族六姓大军,投降者不计其数,自相践踏致死者同样是不计其数。
胤朝天玺十年十一月初二,张铮率领着大军,将巫蛮族六姓大军追击至綦州湡阳郡大湡河河畔。大湡河是一条河面宽阔、水流湍急的河流,草木皆兵的巫蛮族六姓大军已经是无路可退。
此时此刻,巫蛮族六姓的首领只剩下了危无安、缪黄、昝穆成、鄂德泰四人,他们麾下的百万大军,如今只剩下了不到三十万。他们四人疲惫不堪地看着眼前的这些身着赤红色战袍的大军,他们中的许多人都不由地感觉到恐惧,他们中的许多人心中都充满了疑惑,这些人难道不知疲惫么?
然而,这些巫蛮族六姓大军的溃兵,压根就不知道,张铮所率领的这群士兵,是经受过残酷的训练的士兵,他们中的三分之一的军队,则是由强悍的天海人组成。这支军队的兵士们,各个身强力壮,对命令极其服从。在他们眼中,张铮这位带领着他们的人,是他们心中的神,哪怕他们为张铮而死,他们也都心甘情愿。
不过,张铮所率领的大军,当然肯定会有所疲惫的,毕竟张铮所率领的将士们,也都是肉体凡胎。所以,张铮这一路追击过程中,将全军分为三拨人,轮流休息,而且每个人的身上还带着由张铮制作的干粮,而对于全军将士们来说,这种干粮既好吃又方便,在他们心中,太子殿下真不愧为神人也。
“城主,这群巫蛮族六姓的军队,已经被咱们逼退到这大湡河河畔旁。您不是给我们这些天海国的士兵们讲过兵法么?如今敌人被逼退至绝境,他们若是背水一战,那么咱们现在的兵力却仅仅只有四万多人,其他军队还在休息。”说出此言的便是天海国呼延部可汗一脉的呼延韬,他其实在张铮来到了草原之后,便一直跟随着张铮出战。此外,如今张铮已经是飞鹰城的城主,按照天海国的规定,类似于飞鹰城如此重要城池的城主,其地位几乎与七部的王子地位一般。
“呼延韬,放心吧!虽然看他们的人数,超过咱们十余倍,但是他们已经是疲惫不堪呢!他们现在不知道咱们的底细,再等会儿,咱们的援兵就该到了。”张铮淡淡地说道。
“援兵,太子殿下。哦,对啊!綦州五府十二郡的诸座城池内的兵马应该会来增援。”一旁的陈世杰疑惑地问道。
“对啊,世杰。如今,围攻綦安郡郡城的巫蛮族六姓大军已经全部被击溃他了。若是整个綦州五府十二郡诸座城池内的兵马都不出动,那么我这位太子殿下也当的真倒霉啊!”张铮笑了笑,说道。
“啊!也就是说,綦州的兵马尽皆会来增援太子殿下。希望他们可要快一点,否则这三十多万巫蛮族将士们若真是拼个你死我活,咱们可就麻烦了。”一旁的丘慎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露出了一抹微笑。
而此时,巫蛮族六姓大军还剩下来的危无安、缪黄、昝穆成、鄂德泰等四人,他们看着那位令他们闻风丧胆的将军,眼神中透露着绝望。
而此时的危无安开口说道:“看来,咱们是逃不了呢!既然如此,咱们不如跟他们拼命,他们人少,咱们几个人换他们一个人,难道咱们不是还有机会么?”
而昝穆成与鄂德泰也都答应,他们说道:“危无安你说的对,大不了咱们几个人拼一个人。只要咱们能够回到自家的山寨中,咱们就可以重新组建人马。反正,咱们手中那些胤朝人的血染得够多呢!”
而缪黄却说道:“咱们还是投降吧!胤朝大军实力太强了。就算咱们冲过去,也有可能被胤朝大军消灭掉。”
“噗嗤”一声,一柄刀刺穿了缪黄的胸膛。而缪黄难以置信地看着刺穿了自己胸膛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