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进入海城市的三百辆宝马车有一百辆呼啸而至高速公路口。
临近下午五点,高速公路口来往的车辆也逐渐增多。
他们见到这一壮观的场面,无不惊诧万分。
没有什么紧急事情的人,停下车子,在路口外围观起来。
“清一色宝马,好大的排场啊,不知是迎接哪个老板!”
“奇怪,车号都是尹东市的?”
“我知道,这些车都是尹东市燕家的,听说是来抓人的!”
“什么?尹东市燕家?抓谁?”
“据说是燕家一名小辈被人杀了,他们是来抓凶手的。”
“天呐!谁这么大胆敢杀燕家人?这不是找死吗?”
“谁知道呢,或许是仇家找的亡命徒吧。”
“完了完了,燕家人就是一群疯狗,他们可比项春雨和浥轻尘狠多了,海城又要遭殃了!”
“哎!是呀,上次为了抓一个得罪燕家的人,海城有几十个无辜的人被他们活生生打死,只是因为长的像......”
“快看,好像正主来了......”
就在这时,沈醉和云音出现在高速公路口。
“叔叔,就是那小子!”
卷毛男身边的两名小弟一眼就认出沈醉。
“叔叔,那小子身边的女人,就是杀害小乖哥的人!”
同时,云音也被认了出来。
“好!很好!原来他们都是一伙的,倒省了我们麻烦,通知其他人,立刻过来!”
燕剑石目光冰冷,左手夹着一根雪茄,右手盘着一对核桃。
十几秒钟后,双方碰面。
沈醉背负双手,面色淡然,无喜无悲。
云音亦是收敛杀气,安静如猫。
燕家虽然平凡,但毕竟跟沈醉有着亲戚关系。
在没有沈醉明确意愿的情景下,云音不能,也不敢轻举妄动。
杀死燕小乖,属实不知情况。
不过沈醉在知情的情况下依然杀死了卷毛燕晓阳。
云音猜不透沈醉心中所想。
目前她还没有查到小柔的车祸跟燕家有关。
因为她布置的人手只在海城市。
沈醉这么做的目的,似乎不准备暗中调查,大有直接杀到燕家兴师问罪的意思。
在高速公路口或许就是第一步吧。
今夜......无眠!
云音收回杂念,专注周围的风吹草动。
十米外,燕剑石吸了一口雪茄,烟雾吐出,缓缓飘向沈醉。
核桃在手中转动,发出咔咔咔的声响。
他盯着沈醉上下打量。
只是一个比较沉稳帅气的年轻人,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目中显现轻视。
以他的眼界,还不够看出沈醉的特别。
又看向云音。
眼神一亮,成熟,漂亮,迷人!
这两人看样是经历过一些风浪之人。
在我燕家五百人的强大气势前,仍然面不改色,平静如水,十分难得。
这样的人要是能收到燕家门下,一定会有所作为。
可惜......
“你们好大的狗胆,立刻给我跪下如实交代,为什么要杀我燕家的人?”
燕剑石身边的一名中年男人突然大喝一声。
声如雷鼓,一段话下来,竟然一字比一字高。
这人是燕剑石的私人助理兼保镖。
名字叫张大雷。
南方沾衣十八跌流派弟子。
在没来燕家之前,南方江湖上小有名气。
最近这几年帮助燕剑石处理不少棘手的事,深受重用。
“还有二十一分钟。”
沈醉没有废话,抬手看了一下手表。
“你说什么?”
张大雷没有听到沈醉和燕剑石的通话,所以,不知其意。
“哼!他是说还有二十一分钟让我们滚出海城市。”
这时,燕剑石冷笑道。
“哦?燕先生,他是不是有病?”
张大雷故作惊讶道。
“不仅是有病,还病入膏肓,离死不远。”
燕剑石又吸一口烟,撅着下嘴唇吐出。
“燕先生,那我们就没必要跟一个将死的病人废话了。”
张大雷道。
“说的有道理,不如把他抓回去关在笼子里,看看他什么时候会死?”
燕剑石脸上露出好奇的神色。
“是!燕先生,我们这就去办!”
张大雷恭敬颔首。
“来人,抓活的,伤残不计!”
哗啦一声!
五百黑衣手下同时亮出伸缩警棍。
齐刷的动作,威武的气势,让围观众人都不由惊恐一颤。
“完了!那两个年轻人活不到明天天亮了!”
“哎!燕家不是我们普通老百姓能惹得起的!”
“是呀!像是燕家那类人,我们都惹不起!”
“......”
围观之人纷纷摇头,已经打算一分钟后离开。
五百人打两个人,没有悬念,结果是注定的。
但......
“砰砰砰......啪啪啪......”
战斗开始的一幕就让周围所有人大跌眼镜,目瞪口呆!
沈醉原地不动,风轻云淡,全然不在意周围的打斗。
云音身影闪动,凡是靠近他们五米的人,全部撂倒。
只是一眨眼工夫,二十多人就躺在地上痛苦哀嚎。
每人废掉一条腿,不偏不倚!
“嘭嘭嘭......”
打手们前仆后继,倒下一批又一批......
半分钟后,五百人躺地一半。
云音的强大让燕剑石和张大雷眼皮突突直跳!
五百打手手持一尺多长的,用橡胶特制而成的警棍,竟然无法靠近五米之内。
云音像是前后左右都长着眼睛一样,不管从哪个角度袭击,都会被她迅速打飞。
并且,云音是如何出手的,现场无人知晓。
“大雷,能看出那女人是什么路数吗?”
燕剑石此刻不再轻视沈醉二人。
只是一个女人出手,就所向无敌。
而还有一个男人,似是不屑,但更是一丝一毫出手的意思都没有。
燕剑石就算再傻,也知道沈醉二人非同寻常。
张大雷摇头:“看不出,一点也看不出!”
其实,他不是看不出,而是看不到。
云音太快,快的无法捉摸痕迹,谁能看出招式?
“大雷,你不是沾衣十八跌门下吗?此女会不会是......”
燕剑石胡乱猜测道。
他哪里懂得功夫。
小时候跟着老爷子学了两天军体拳,又苦又累,便放弃了。
“燕先生,我虽然只懂沾衣十八跌的皮毛,但还是能够认识本门招式,此女绝不是出自本门。”
张大雷肯定的说道。
“不是沾衣十八跌门下,又这么年轻,难不成是哪个门派的亲传弟子?”
燕剑石不由开始胡思乱想。
他一点也没有喊停手的意思。
一个女人的力量终归是有限的,他就不信一个女人能放倒五百男人而还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