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强此刻的脑海里就只剩下这个房间就只能够剩下他一个人的暗示,即便不是这样,阿梅刚才看到的那一幕也不该让她继续活下去。
“不要,阿强,你醒醒,我是你的老婆啊。”
阿梅哭泣着,满脸的鼻涕泪水。这是怎么了?她在想。就在这个时候她看到了站在何强身后的一个声音。
“啊……”
“不要叫,你这样会将儿子吵醒的。”
何强嘘了一声说。
阿梅紧张的看着何强,立马紧紧的摇着自己的嘴唇,捂着自己的嘴巴。
“呵呵,你害怕吗?当年我也是这样的绝望呢……”
带着笑意的声音在阿梅的耳边响起。
她惊惧的睁大了眼睛,看着阿强越来越近的步伐。
“你不反抗吗?你可是还有个儿子呢……”吴红靠着阿梅的耳边笑着说。
阿梅的心都是冷的,看着越来越近的何强,心中只剩下了一个想法,那就是决不能够让何强得逞,自己死没有关系,可是她决不能让儿子出事。不管大人什么错,孩子是无辜的。她心中更加害怕的是这个背后的女鬼会放过她的儿子吗?可是不管如何,眼前她一定得活下去。
此刻孩子成为了这个女人唯一的支柱。
吴红看着这个女人的变化,不知道心中是什么滋味。她是没有打算放过这一屋子人的,可是却在女人坚定的目光中看到了自己的阿姐,阿姐那些时候也是这样保护她的。
隐隐约约的她仿佛听到了阿姐在呼喊她的声音。
可是不行,这只是个开始。还有那几户人家,她绝不会放过。
看着阿梅坚定的眼神。吴红的身影消失在阿梅的视线。
原本亮堂的灯光再一次熄灭。
漆黑的环境更利于人逃跑,至少对目前阿梅是这样的。她紧张的爬到了一边,伸手在地上摸索着,一定要摸到可以对付何强的武器。这是她唯一能够救自己儿子的机会,,即便何强曾经是她身边最为亲密的枕边人,可是儿子却是这个女人的逆鳞。
村长一家在这个黑夜中,发生着一出一出的杀人案,而罪魁祸首却依旧得不到解脱一样的开始寻找下一个目标。
而在小旅馆里,夏萱他们看着老板娘声声悲戚的喊着自己的妹妹,那手很快就开始出现了血迹。
只因为她太过急切,太过悲伤。又阻止身边的这几个人的帮助。一心一意的想要将自己的妹妹找出来。
一滴两滴,鲜红的颜色落进泥土。
这样的挖掘对一个女人来说是费力的,可是对老板娘来说这样的力气仿佛是用不完一样。
在她的血融进泥土的那一刹那。
一股浓郁的血腥气从泥土里散发出来。
夏萱和兰斯往前走了几步,灯光也往前了一些。
“大姐,你可以停一停了。”
夏萱已经看到了那露出来的包住尸体的席子。
老板娘听到这个话丢开了手中的锄头,瞪大着眼睛看着依旧被泥土遮盖住一部分的席子。眼中的泪水不断的滑落。
“阿红,我的阿红啊……”
一声又一声,声声悲戚。
这是兰斯无法理解的。这是属于人类最为诚挚的感情。
相依为命,相互扶持,相互关爱,度过了无数的时间,可是就在分开不久那份心灵的依托就这样消失了。怀揣着一抹希望希望能够寻找到自己的亲人。
夏萱几乎无法想象老板娘的绝望。是跌进了地狱一般的难受?
鲜血淋漓的手,一下,一下的扒着上面的泥土。仿佛害怕碰疼了那席子里的人一样。
可是依照这浓郁的血腥起来讲,夏萱几乎可以肯定当初吴红死得极为的惨烈。
“丝丽雅。能否劳烦你现在去报警吗?”
丝丽雅看了一眼兰斯,又看了看那个悲泣不止的妇人点了点头,走到了一边去拨电话了。
“阿红……是阿姐不对,不该让你离开……阿姐对不起你……’
泥土站着鲜血一点一点的从席子上滑落。
老板娘一点一点的很仔细的在清理着,那边丝丽雅已经打过了电话。
“现在尸体找到了,我们要怎么办?”
兰斯询问夏萱。
“不怎么办。一会儿警察来了自然知道怎么办。”夏萱想着十多年的案子也不知道那些警察能不能判案。不过这些都与她无关,她想,等到天亮之后,吴红该报的仇也会得到解决。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这是最该有的公平。
有些时候这些弱者无法找到一个公平的立场上维护他们的利益,那么只有自己讨回公道。她想,身为局外人,她没有资格做任何的评判或指责。
只因为眼前的人太过悲痛,而这悲痛又是她永远都无法体会和理解的。
老板娘的手是那么的小心翼翼,所以清理得格外的小心仔细。
兰斯不再说什么,这样的浓烈的感情是他无法理解的,当初阿轩的父母出事他也只是悲伤了一下,却远远没有眼前的这个妇人。
慢慢的,老板娘揭开了席子,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了那个躺着的人。
可是在那个席子揭开之后。老板娘再一次悲痛的叫喊了起来。
“啊……”
整个村子都充斥着这个悲痛无比的声音。
“啊……”
在亲人见到这具惨烈的尸体的时候谁也无法阻止眼前的这个妇人发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怨气不散,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在席子揭开的那一刹那,夏萱和兰斯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一幕,那已经过啦十多年的尸体却是保存得完好无损。让人心惊的是吴红的尸体上有太多的伤痕,一身破败的红裙勉勉强强的挂在那具白皙的尸体上,脚上甚至还被拷着一条十分粗大的铁链。而她的头上插着一把生锈的剪刀,而眼睛里插满了钉子。手上更是钉了许多的铁钉。
悲伤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
“呜哇儿……呜哇儿……”有警车的声音传了过来。
兰斯看了一眼丝丽雅,丝丽雅木然的转身去开门了。
夏萱心中只觉得这声音来的太晚太晚了,足足晚了十多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