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立即跪下,紧接着道:“太后严重了,此事与太后无关,与贾似道有关,此人可真是一个东西,哪怕他死了,也不能让他好过。”
“太后,此事与理宗皇帝有关,与度宗皇帝有关,但是与你无关,也与恭宗皇帝没有关系,罪魁祸首乃是贾似道这个狗贼。”
谢太后脸色仍然不太好看,出了这样的事,她能高兴才怪,忽必烈都已经打到丁家洲来了,打到临安,最多半年时间啊。
“诸位爱卿,我等也不要提这个狗官贾似道了,现在唯一的目的就是,如何阻止这个忽必烈的入侵,看看我等究竟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把他给拿下,你们说呢?”
每个人都在沉默,也是每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事情越来越严重了,已经不能阻挡忽必烈入侵了,哪怕是贾似道死了,恐怕也是很难阻止。
每个人都不知道事情该怎么办,他们脑袋大,现在的情况是,只要稍微说错一句话,恐怕就会人头落地。
谢太后继续道:“诸位大人中,王越王大人,哀家觉得你的资历最老,狗贼贾似道已经被发配了,哀家希望你来做宰相,怎么样?”
王人上前道:“回太后,微臣愿意与南宋共存亡,也愿意付出微薄之力,既然太后都如此说了,那么微臣答应了就是。”
谢太后嗯了一声,“既然如此,那么王大人,此事你怎么看?我南宋要是不拿出一个办法,半年之后,忽必烈必将进攻,到那时候,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哀家现在是不急也不行了。”
“还是那句话,只要咱们团结一心,只要可以击败忽必烈,守住南宋江山,我谢道清愿意给每位大人一块免死金牌,诸位爱卿,你们怎么看?”
这个条件还是十分丰厚,众人心动了,前提是南宋可以不亡,否则到了忽必烈坐天下,这一切的一切都得白搭。
有一人上前进言,“启禀太后,微臣觉得,现在也该是可以派兵前往丁家洲附近,助当地将领守住城池,南宋不能再丢了,否则啊,到时候只剩下临安一座孤城了。”
这句话已经引起了附和,事情的确是这样的,现在已经是到了这个地步了,已经很难挽回了。
“太后,除了增兵之外,我等还得招募将士,将贾似道被罢免一事告知天下,我想,总会有人前来参军,是不是?”
谢太后道:“此事哀家也是这么认为,诸位爱卿,现在的情况已经很复杂了,要不……林大人,你可是一个才子,据说当年可是中了探花,要不这样,关于军营,此事就由你来管理可好?”
“是太后!”有一青年走了出来,此刻目光如炬,很有自信。
“嗯,你一旦上任,将不留余地的招募将士,越多越好啊,贾似道这个狗贼把军营的将士全部都祸害完了,我等是没有人了,在不努力,恐怕到时候,哎……”
“他忽必烈就几个意思?他忽必烈为何非要攻打我南宋?他究竟想怎么样?想要干一些什么啊?我南宋……我南宋究竟怎么对不起他了?”
“想当年,每年供奉的银子无数,粮食无数,还有马匹与别的东西,如丝绸等等,这些东西,都是养出了一个白眼狼啊。”谢太后都被气哭了。
她知道,现在是实力为尊,谁有实力谁说了算,如果是南宋强大,他忽必烈敢如此?终究还是宋人不喜欢打战,喜欢和平,不然,忽必烈已经亡了。
郑虎臣带着贾似道已经出现在了皇宫外,众人刚一出来,他就嫉恶如仇的道:“贾似道啊贾似道,你一定不会想到你也有今天吧,你可知道,你一旦落到本官手中,将会有一个什么下场?”
贾似道早就已经焉了,有气无力的,他知道自己已经完了,不管落到谁的手里,都会完犊子,今日有可能都会熬不过去。
“郑大人,贾某实在想不到如何得罪了你,你为何要这般对我?如果你愿意放过贾某,我愿意给你无数的银子,你看怎么样?”
郑虎臣道:“贾似道啊贾似道,你可知道你已经成为阶下囚,成为全南宋最大的仇人,我想知道,你究竟拿什么给我啊?”
“我..……贾某府上还有银子银票无数,还有许多古董,我说郑大人,这些都是属于贾某的私人财务,只要……只要你把我平安的送出临安城,我愿意全部给你,怎么样?”
“全部给我?嘿嘿,我说贾似道啊,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觉得本官还会听你的话?我说……你一旦死了,本官难道就不会抄了你的家?南宋都快亡了,你觉得本官还会稀罕这些银子?”
贾似道无话可说,他现在能拿出的只有银子了,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就是如此如此的现实。
可是他实在是不想死,也不想之后被人鞭尸,下场太惨了,此刻不断的感叹自己为何之前就没有考虑到这个后果?
郑虎臣道:“贾似道,别说本官不给你知道真相的机会,三年前你在杨州一代杀害我一家好几口人,这仇恨,本官一直记在了心上,今日,你觉得自己能得到一个好?”
“本官不仅仅是要替自己杀了你,还要替南宋,还要替谢太后,以及被你害死的无数百姓,早知今日你何必当初啊贾似道,你可是南宋的宰相,要什么得不到么?”
“你至于杀害这些无辜百姓?你看看朝廷有多少清官都被你害死了?还有你居然还卖国,就凭这一点,你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贾似道无话可说,他现在已经不祈求可以不死了,只希望可以给自己一个痛快,反正早晚都得归西。
“郑大人,既然你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贾某,要不这样,你直接现在就处决了我吧,算是我求你了怎么样?”
“你求我?嘿嘿,当初你杀害我家里人的时候,他们有没有求过你?你现在知道后悔了,只可惜已经迟了。”
“来人啊,将贾似道双手双脚绑了,然后栅在马车后面拖着走,记住了不能让他立即死去,而是要让他受尽折磨!”
“是大人!”
“还有,沿途告诉百姓,就说此人乃是当今贾似道,目前已经被贬了,也好看看百姓是否可以放下怒火参军。”
有几个将士上前,他们将贾似道捆了,另外一头则系在了马车上,郑虎臣走进马车,不断看着后方。
车子往前行驶,贾似道被拖走了,他口中惨叫声不断,身上好多地方都被磨烂了,已经流出了鲜血。
他现在真是后悔,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会不听劝告,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好好为官好好做人。
难以启齿的疼痛之感不断卷向周身上下任何一个角落,这种疼痛之感,令人难以忘怀。
惨叫声阵阵,非常高亢,同时又伴随着将士们的告知,有许多百姓都已经知道只是贾似道了。
他们怒火攻心,不断从屋中拿出许多东西,有臭鸡蛋,还有腐烂的蔬菜往贾似道砸去,口中骂的非常难听。
也有人端起排泄物往贾似道身上倒了过去,酸臭味传开了,味道很难闻。
贾似道都快恶心死了,他心里又气又恨,又恨又怕,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还要遭到什么样的一幕。
郑虎臣见到了这样的一幕,他完全不管,贾似道遭罪越多,他越是高兴。
贾似道被沿途拖走,拖了非常远一段距离,直到出了临安城,这才来到一个山林中。
贾似道浑身是血,非常惨重,他甚至都想一死了之,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试探性的问道:“郑大人,你看贾某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你看能不能放过我?我都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我说贾似道啊,你可说的真是轻松,说的真是自在啊,你害了如此多的人,一句我知道错了就知道错了?”
“贾似道啊贾似道,你知道错了又能怎么样?被你害死的人难道还能活过来?忽必烈还能放过南宋?”
郑虎臣声音猛地提高,一声咆哮,“除非你可以将死去的人变得活回来,可以使得忽必烈放弃攻打南宋,否则贾似道,你还是乖乖受死吧。”
“这一千多里地,本官要让你吃尽苦头,你可知道?呵呵,当初的一个宰相,没想到居然沦落到了这个地步,贾似道啊贾似道,这全部是你自找的,你可知道?”
后者沉默了,心里压力很大,此刻他还不甘心,绝不愿意就这么死了。
有手下已经送来了饭菜,端了过来,“郑大人,现在午饭了,该吃饭了,对了,关于这个贾似道,我们是不是还要给一些?”
郑虎臣摇头道:“给他?给他吃还不如给猪狗,但是,这一千多里地,若是不给食物,恐怕他坚持不了多久,记住了,贾似道每天只能吃一碗米饭,不能再多了。”
“知道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