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自己身边现在信任的人,沈要还没有短时间就相信任何其他人的地步,这个世界多的是为了权谋颠倒自己的人。
短暂的离开,沈瑶并没有在摄政王那里多待,立马回去同楚玄霄商量了这件事情。
听完,楚玄霄也是半信半疑,“所以这全都是沈君潇做的?那他这个摄政王是怎么当上的?一个外戚之子,虽然历朝历代有这个先例,可他作为外戚庶子,怎么都不够格。”
楚玄霄又道,“眼下非常时期,说不定就轮到他了,可是要轮到一个庶子,可不容易,此人若是懒散碌碌无为之人,莫非机关算尽步步为营又怎么可能摊得上这么重要的位置,他若不是同沈君潇有什么来往?”
沈瑶不知,原住还未去往楚国和亲之前,身边的侍卫同沈君潇是没有什么交集的,更别说往来了。
她摇了摇头,“我在的时候他们没有往来,我离开之后,这里天翻地覆,可就说不定了,还有黎天洋,从他那里其他什么都问不出,我也挺怀疑他们三个人的,丞相被判罪,他作为帮凶,竟然活得好好的,这就已经让我感到奇怪了。”
诸多疑云困惑着沈瑶,可是眼下的线索有限,还有真有假的,不可全信。
眯眼片刻,竟然趴着桌面上睡着了,她做了一个小梦,醒来时楚玄霄在给她盖上厚重的衣物。
她眨了眨眼,变得清醒,“我记起来了。”
摄政王果然骗了她。
来了这么久,竟然渐渐的忽略了原文发展线的内容,原主死后,其实延伸出过一条支线,楚国同沈国曾又引发了一场大战,这一次两边的帝王都易了主,一个是楚玄霄,一个是沈硕。
可是在原主的记忆中,细数沈国皇室里各位皇子王爷,并不存在沈硕这个人。
可是书内的沈硕是真的存在的一个人物,关于他的身世没有多少交代,这个人不仅囚禁了老国君,还囚禁了其他皇子,包括沈瑶的亲哥哥沈君铭。
上一遭来到沈国,沈瑶就听闻沈君铭出了意外身死,沈瑶眉头皱了皱,楚玄霄颇有不解,“你记起了什么?”
“沈硕就是现在的摄政王。”
“沈硕是谁?”
楚玄霄根本不知道她口中所说的这个人名是何人,但是能肯定的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物。
这些事情是楚玄霄无法预知的,沈瑶重新开口纠正道,“说错了,摄镇王叫杨硕,我方才做梦才想起他的名字,不过他这个人确实是有野心有目的。”
那些野心和目的确实都是为了原主,为她报仇,不惜把整个国家都毁了,而现在沈瑶再以原主的身份出现,他不一定会放下自己的计划,囚禁皇帝不就是一个信号吗?
以及原主的哥哥,竟然真的失踪成谜,所有人,包括她母亲和舅舅也都默认他死了,这其中莫非也有蹊跷?
只是具体的书中记载甚少,她也没有办法全部还原,可是这么一想,沈莲的事情,他也很有可能在背后指挥过什么。
他对原主早就用情至深,而他对付的这些人都和原主有仇的,深究起来还是有点关系在。
她托着脸发呆,眼神凝固在某一处,“此人人现在竟然变得怎么这么复杂了。”
原本那么纯情的小侍卫,现在成了老奸巨猾的摄政王,着实令人心虚。
楚玄霄坐下,已经不知道她到底在说些什么,全当她是自言自语,兀自给她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
“醒醒神,既然他有野心也目的,你父皇被人囚禁的信号很有可能是他释放给你的,对吗?”
“不,他不可能这么做,要么就是以其他人做要挟让我回到沈国,这背后还有其他人掺和了一脚,现在先静观其变罢。”
说完,沈瑶神情变得更加凝重,不多说现在头有点大,太多的信息填满了脑海,摄政王此人绝对是危险的,看似坦诚,其实是把她也计划在内了,好不狠毒。
楚玄霄已经明白自己掌握的信息比沈瑶少,各种判断很容易出错,而沈瑶不愿意说的内容,他也不想追问,打算放手。什么都听她的。
“好。”
沈国皇宫。
夏贵妃自认现在比正宫皇后都得势,反高了一头,欣喜不已的拿来了不少沈莲以往的衣物和首饰献宝贝一样地给自己女儿沈春忆。
沈春忆却是嫌弃的捂住了鼻子,“别这样母妃,这些都是死人用过的东西,我沈春忆现在怎么可能用那个死人的东西。”
“这有什么,你母妃我不是一样戴的称心吗?沈莲那个死丫头,现在正在黄泉,这些好东西不用太可惜了,等我们把皇后给害死了,她们母女俩的东西以后都由我们来支配了不是。”
夏贵妃说的十分憧憬,沈春忆撅起嘴十分不高兴。
“有再多的宝贝又怎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想要什么,坚决掉了沈莲和李美女母女,可现在沈瑶那个贱人现在竟然又回来了,硕哥哥竟然还亲自去迎接她,我听说两个人在接风宴上眉来眼去的,自己明明就是有男人的,现在回来的身份还是太子妃,那楚国太子怎么看的下去呢,你要我怎么服气!”
这些话是她从一些臣子嘴里听来的,当即就气的不行,现在正是在气头上的时候。
对自己女儿的心思,夏贵妃当然清清楚楚,赶紧安慰开解,“别气了忆儿,这个贱人现在又回来了,现在是我们的天下,还愁她再回去楚国享受安乐日子吗?母妃一定让那楚国太子赶紧看清她抛弃她!”
沈春忆眼角这才对起了笑,弯了弯唇角眸色黯然。
“对,就是这样,我还要硕哥哥也看清她这个水性杨花贪图显贵的女人,再借机除掉她,从此只会心系我沈春忆一个人。”
刚说完这句话,殿外就走进来一人,一如既往的温和,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沈春忆眼睫颤了颤,转身就跑进了那人怀里肆意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