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看官也无需说刘岩娇柔做作,刘岩选择小事以收张绣之心,本页无可厚非,这天下间的事情出了根本无意之外,有那件事不是人故意做出来的,汉高祖刘邦号称义气,得无数人拥护,但是得了天下之后,韩馨不也是飞鸟尽良弓藏,甚至是狡兔死走狗烹,那当初的义气有究竟是真是假,不过是因为世事变迁,而所处的地位也不尽相同罢了,所以说刘岩此时所做,或者是刻意为之,但是心情却是一样的。
只是这话落在刘何耳中却是另一番滋味,眼见着刘岩道了一声告辞,便就此离去,刘何心中却是一片凌乱,心中此起彼伏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望着刘岩的背影高呼了一声:“刘岩将军多保重,相信一定还会再见的,刘何几下将军的这番情意了。”
如果刘岩说的富丽堂皇的,刘何心中却还要鄙视一番,如果说刘岩说欣赏他的什么,刘何也不会相信,自家知自家事,刘何武艺普通,统兵打仗更是一般,实在是无可夸耀的地方,天下间千百万人,比他刘何强的无数,刘何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但是刘岩只是淡淡的一句话,人家飞根本不是因为你刘何,而是为了自己跌兄弟,兄弟欠下的恩情,刘岩却会替他偿还,这一番话让刘何却是激动无比,谁不想有这样的兄弟,当然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家,刘何却是一阵默然。
没有人知道再相见又是何等情形,最少此刻在刘何心中,刘岩却是一个不可多得好主帅,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至于再相见,刘何也不知道自己改如何面对刘岩,山上的并州军围拢在刘何身边,询问着刘何怎么回事,等刘何将事情于众人说了,却是引得并州军诸人赞叹不已,跟着这样的主帅应该是很不错吧。
再说刘岩放弃追逐,这一路往回赶去,半路上迎上了典韦,却是典韦眼见刘岩孤身冒险,心中自然担忧,便着人坚守大营,自己却领着五百军赶上来,生怕刘岩出一点意外,不过见到刘岩没事,却是开始埋怨刘岩:“主公,你以后可不能这样,你是大帅,是三军主帅,哪里能轻易冒险,我们这班人谁死了都不要紧,但是主公一旦有损,那让并州近百万百姓该怎么办,这几万大军着无数兄弟又该怎么办,何况主公还有妻子儿女需要照顾,还有——”
刘岩一阵头大,不曾想典韦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说教,还是一套一套的,只是让刘岩苦笑不已:“好了,典大哥你就别说了,我有妻子儿女需要照顾,那你问问咱们这些弟兄哪一个没有妻子儿女照顾,他们和我一样,其实大家都是在为了并州,他们拼了性命,我也一样应该拼了性命,这没什么好说的,行了,我以后注意就是了,典大哥你就别说了,你说不过我的。”
不管怎么样,刘岩的话在弟兄们面前永远是那样暖人心,只是二人吵闹的一番话,却是让一旁的近卫营的弟兄也是听得心中感念,刘岩始终拿他们当弟兄,把自己当成他们之中的一员,就是因为这无数的感动,才是近卫营能够如此凝结的源泉,也正是刘岩无意间带出来的这些话语,才更让近卫营的弟兄赶到心中的温暖,为了这样的将军赴死,纵死都是心甘情愿,最少这番话刘岩是真心事宜的说的,并没有任何心机,只是为了让典韦闭嘴,不知道什么时候典韦开始也变得唠叨了。
一路回了郑县场下,却已经是几近日落时分,此时眺望城头,高顺正站在城墙上朝这边望来,身子依旧挺拔,只是脸上也不免显出疲惫之色,近卫营一直没有动静,高顺便已经知道刘岩定然是派人去追吕布了,心中也只能默默地祈祷,希望吕布能够顺利的走掉,一直到刘岩归来,高顺才松了口气,刘岩如此回来,吕布定然是已经走了。
“立刻集合弟兄们,准备撤退吧。”高顺松了口气的同时,心中却是有些紧张起来,吕布既然走了,那么接下来刘岩一旦回归,势必要对郑县发动攻击,单凭六百陷阵营,高顺也没有太大的把握坚守得住,再说就是守得住也没什么意义,而那些郡兵简直就是不堪一击,也不能指望他们,所以此时撤退反而是最好的选择。
命令传达下去,陷阵营的人不由得松了口气,谁也不想在打下去,对于近卫营确实是让并州军感到有些畏惧,何况谁都知道这是一场没有希望的战争,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要打下去,其实谁也不想死的,不但使他们,对于陷阵营撤退,就算是那些郡兵也是放下心来,这些人总算是走了。
眼看着就要回到大营,刘岩还在捉摸着要如何拿下郑县,却忽然听郑县城中猛地传来一片欢呼,将刘岩吓了一跳,回头望去,却只见东城一标人马冲了出去,不用想,也知道是陷阵营逃走了。
“兄弟们,随我追上去,杀他们狗娘养的——”典韦神色间现出一起戾气,便要催马追上去,他可不管什么穷寇莫追的道理。
只是战马还不曾冲起,却已经被身边的刘岩拉住,待典韦不解的朝刘岩望去,却见刘岩轻轻地摇了摇头,神色间反而留露出一丝轻松:“典大哥,算了,不用追了,高顺要走就走吧,反正他们不会再回来了。”
尽管心中还是有些不甘心,但是典韦却不敢违逆刘岩的话,只能就此打住,随着刘岩吆喝了一声:“弟兄们,咱们也该进城了。”
不用刘岩怎样,陷阵营一走,县令王源便已经赶忙命人打开城门,亲自出来迎接刘岩,作业的神火炮已经将王源吓坏了,那样厉害的陷阵营都不敢喝新军硬抗,都逃走了,就凭几百郡兵,王源更是想也不想,主动放弃了抵抗开城纳降。
见郑县打开城门,刘岩便策马过去,那王源到时颇为百姓着想,只是望见刘岩,虽然脸上一副心悸的样子,却还是巍颤颤的朝刘岩一鞠倒地:“相比这位就是刘并州吧,卑职王源,为郑县县令,这里给刘将军见礼了。”
刘岩上下打量着王源,却并不说话,此时还不知道这王源要玩什么花样,刘岩也不想先开口,那王源倒也乖觉,也不多拿捏,只是恭声道:“王源不懂武事,那吕布进城我也无法阻拦,不想百姓因我而受了战乱,所以也不得不与其虚与委蛇,还请刘将军勿怪,卑职今日来请将军入城,也希望将军能够待城中百姓良善。”
嘿了一声,刘岩倒是笑了,这老倌到是痛快,很合刘岩的口味,轻身翻身下马,刘岩上前将王源扶起,只是哈哈笑道:“王大人多虑了,刘岩一向对百姓良善,大人不必担心,至于吕布之事也怪不得大人,何况以后还是和大人要一起共事呢,走吧,城里说话吧。”
这话让王源一呆,只是却已经被刘岩给硬行扶着进了城,随后大军也进了城,却不知刘岩第一句话就是:“典大哥,整备军马,整编县里的郡兵,收拾兵营,等庞军师到来就是了。”
王源脸色一变,却是便忽然明白了一点,那就是刘岩根本不是路过或者是歇脚,而是打算占据郑县,只是王源敢反抗吗,一时间也是无可奈何,只是在心里叹了口气。
至此,刘岩便占据了整个京兆尹,此时因为刘岩的到来,胡炜于卜泰,领军五千,一路高歌猛进,支护没有遇到什么抵抗,只因为今日的时局变幻,其实有不少人已经想投靠刘岩,见到卜泰打着并州的新军大旗,新丰上雒商县根本就是不战而降,如今也只剩下长安一座孤城。
此时的刘岩占据了京兆尹,还有左冯翎的大部分地方,包括迟阳万年频阳高陵祋栩云阳栗邑衙县这些地方,其中云阳栗邑衙县根本就是自行投降的,刘岩也不过从漆恒出兵占领,至此在司隶也构筑了一大片地盘。
而如今就只剩下李蒙领一万大军,还屯于重泉莲勺,控制着左冯翎的重泉莲勺临晋颌阳夏阳,还有河东郡的临汾皮氏解县猗氏诸县,于弘农郡的驻守华阴的段煨相连合,互为犄角,守望相助,一时间刘岩也不敢轻动。
而李傕郭汜等人,却是至此占据了整个右扶风,樊稠更屯兵三万于槐里茂陵平陵,观望长安,而他们还拥有当时太是董卓留下的粮仓万岁邬,更拥着近十万大军,盘踞于右扶风,也成为一路豪强。
说到此时,却要在说一说这天下大势,这几个月过去,天下间发生了很多的变化,先说冀州,袁绍终于还是吞并了韩馨,于张燕公孙瓒相持于缨陶信都一线,连日战争,一直不曾停歇,而缓过劲来的袁绍,却是已经占据了上风,逐渐在往北扩展地盘,兵且自表冀州牧,并上表天子,当时还是王允执政,为了安抚山东诸侯,王允辨清天子下诏,而天子此时也不愿意多生事端,反正是谁当这个冀州牧都不会是天子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