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天下乱世,休养了几天的刘岩,眼见着身体一天好过一天,终于也是能够下地了,虽然还是没有力气,但是刘岩的伤已经没有大碍,多少做点运动,或者是干点轻活也就无所谓,在屋里别去了十几天的刘岩,有时候就岁樊秀儿出去一起买买菜,或者也出去逛逛,日子过得很普通,并没有什么波澜,刘岩甚至以为在用不了几天,只要自己能够受得了长途跋涉之苦,自己就先赶回并州,到如今可是再燃没有人阻拦自己了吧,每天这样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的日子,刘岩憋屈坏了。
这一天,哟大清早刘岩就爬了起来,给水缸里提满了水,当然不每次只是半桶而已,倒是不会累着,又帮着樊秀儿做了一些家务,总让樊秀儿眉开眼笑,看着刘岩心中只是希望日子能一直这样过下去,说真的,樊秀儿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体贴的男人。
吃过了早饭,二人一起将碗筷收拾利索,看着百般无聊的刘岩,樊秀儿笑了:“你若是在家里烦,要不就随我一起去把活儿送过去,一下再去买条鲜鱼,等下午我给你做,要不这几天也攒了些钱,我再去给你扯几尺布给你做身衣裳——”
樊秀儿的话,让刘岩脸微微一红,总觉得自己好像吃软饭的,只是挠了挠头,干笑了一声:“不用了,我受伤这一阵子可是辛苦你了,我帮不上你还能总拖累你呀,还是等我过些天全好了,便去找个事情挣些钱给你做身衣裳,要不然那对的起你的照顾。”
这些天过来,刘岩除了偶尔的想起自己金戈铁马的日子,却已经适应了这种生活,有时候觉得自己和樊秀儿就像那些普通的百姓小夫妻,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也挺不错的,虽然过得有点紧巴巴的,但是还是蛮充实的,樊秀儿对自己的好,刘岩能够感觉的出来,或者说是樊秀儿对刘岩的依恋,每每在晚上刘岩都会有些躁动,最少刘岩已经明确了一件事,樊秀儿不会拒绝自己,只怕若不是身上有伤,刘岩午夜梦回之际,说不定就会忍耐不住那啥了。
说话间,刘岩呵呵一笑,竟然伸手拉住樊秀儿的手,也就朝外面走去,现在刘岩根本就不想在家里憋着,出去走走心情也会变得很好,只是每次刘岩打算前者樊秀儿的手出去的时候,樊秀儿都会羞怯的脸一直红到脖子,毕竟那个年月可没有人在大街上手牵手的,虽然不是礼教严防,但是也没有开化到这种程度。
且说刘岩樊秀儿一路除了家门,先去城中的李家大户交了手中的活儿,如今每次来交活儿,刘岩都会随樊秀儿一起来,只因为讨厌那个管家整天色眯眯的看着樊秀儿,每一次看到那个管家,刘岩都有种要将拳头砸在那家伙的脸上的感觉,不跟着来,还生怕樊秀儿会吃了亏,想想刘岩也觉得不舒服,毕竟樊秀儿可是和他同床共枕的,尽管没有那层关系,但是刘岩也差不多将樊秀儿是做自己的菜,可容不得别的猪来拱。
这日子很平常,去李大户家交活儿,刘岩也只是在心里诅咒了一番那管家,好在那管家虽然色眯眯的,到时从来也没有做过什么别的事情,说起来也不是真的挺坏,只是让刘岩讨厌罢了,只要留言在,那管家也不敢多说什么。
从李家出来,二人便朝市集而去,街上人来人往,到底黎阳比起并州来要繁华了许多倍,就是这市集上刘岩也能感觉到于并州的不同,人多呀,刘岩倒是很喜欢在这市集上逛荡逛荡,也不一定要买什么东西。
一起挑了一条鱼,却没有舍得买一条大的,毕竟二人还不富裕,也只是勉强养家糊口只是到了布店门口,樊秀儿却说什么也要拉着刘岩进去选一块布,给刘岩做一身衣裳,最终刘岩也没有拧得过ifa你秀儿,便进去选了一块最便宜的藏青布,虽然花了不少钱,但是樊秀儿脸上却是笑的很灿烂。
眼看着就快要道中午了,二人也正准备就此打道回家,哪知道偏巧这时候大街上忽然一阵骚乱,有一队官兵在北市门口扎了脚步,本来刘岩都已经走了过来,也不知道犯了哪门子邪,偏偏看到有热闹,却非要回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其实刘岩心中挂着并州的情况,只是普通的百姓有那里知道,此时看着官兵到了,说不定还能听到并州的情况呢,这才是挤过去的原因。
一饮一啄莫非前定,每一步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有时候看似偶然的事情却是必然的,刘岩那里会想到事情的变化,不然就是打死也不会多这些事情,一直往人堆里挤着,只是还没挤进去,就听着人群炸了窝,七嘴八舌的只是说着,刘岩也算是听明白了,原来这些官兵可不是来玩的,而是来征兵的。
听明白这件事,刘岩一点心思也没有了,慌不跌的就要拉着樊秀儿回家,刘岩可不想莫名其妙的被抓去当那大头兵,但是世事难料,虽然刘岩已经反映够快了,却到底没有快得过那些当兵的,才走了几步,就被一个当兵的给抓住了,还听见有人喊:“这是一个,年轻力壮的,算他一个——”
只是说话间,也不管刘岩愿不愿意,就拉着刘岩朝征兵处而去,让刘岩和樊秀儿都变了脸色,樊秀儿记得直哭,死死地拉住刘岩的手,朝那官兵哀求着:“将军,我男人身上有伤还没好利索呢,求求你就放了他吧——”
可惜哀求并没有用,要不是那官兵看樊秀儿长得姿色不错,说不定早就动手打人了,即便是如此,也是一脸淫秽的看着樊秀儿,幸亏没有动手动脚的,却只是淫笑着:“这可怪不得我们,上头有命令,要是不去那可是要杀头的,你要是不想当寡妇就快松开手,不然的话可别说爷们不客气了。”
眼见着又有两个当兵的围了过来,估计这也不是为了要让刘岩当兵的,其实多半是冲着樊秀儿来的,撕扯中说不得就能占什么便宜,看得刘岩心中一惊一怒,却又无可奈何,也不想樊秀儿吃亏,心中一横,也就索性豁出去了,反正看着情形是躲也躲不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当兵的是故意抓自己的,只怕就是为了樊秀儿,心中转过念头,猛地高呼道:“我去就是了,松开我我自己会走,就算是要当兵,也要让我和秀儿说几句话吧,总有些事情做交代的。”
刘岩一喊,那当兵的到时愣了愣,毕竟这要求也很合理,若不是这些人有私心,说不得也不会拉上刘岩这个倒霉蛋,倒是也松开了刘岩,看看周围几十个当兵的,刘岩心中一沉,只是凑到樊秀儿身边,拉着樊秀儿往一边靠了靠,此时已经有不少和刘岩一样的倒霉蛋一起抓住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拉壮丁。
“秀儿,你听好了,我是脱不了身了,当兵就当兵,我这命硬得很,你也别担心我,倒是你自己小心,这些狗日的东西对你没安好心,一会离开这,直往人多的地方挤,切记不要去没人的地方,只要回了家,收拾东西就马上离开,拿着我的玉坠去并州,到美稷城去将军府,将玉坠交给董白,自然会有人安排你,告诉她们我还活着就好了,自然有人知道该怎么做,只是这一路你自己小心,千万要小心,不行就换一下妆。”刘岩知道没时间多说,只是压低声音将最主要的交代樊秀儿。
只是樊秀儿此时心慌意乱,却又那里肯离开,只是拉着刘岩的胳膊眼泪‘噗拉噗拉’的往下掉,哽咽道:“我不走,你不在了让我一个人怎么活——”
刘岩心中一阵叹息,其实自己那里愿意去当兵,但是刘岩何尝不知道自己比不过这些人的,当兵已经是必须的了,逃是逃不掉的,轻叹了口气,拉着樊秀儿的手轻声道:“听我的话,回去收拾东西立刻去并州,一路上自己小心,把自己打扮的脏一些丑一些,如论如何一定要安全到并州,去找董白,把玉坠交给她就醒了,那就是在救我了,明白了吗,好了,一下我缠住这几个当兵的,你马上捡人多的地方走,一等甩开他们就回家收拾,马上离开,懂了吗,去吧。”
话音落下,猛地推了樊秀儿一把,竟然转身就朝那几个当兵的走去,樊秀儿追了两步,也知道事情不是自己能阻拦的,响起刘岩的话,心中却是乱了,咬了咬牙只是深深地望了刘岩一眼,朝着人多的地方而去,毕竟樊秀儿心智还是很坚强的,离开了刘岩,没有了依靠,也就心思多了起来。
果不其然,刘岩没有看错,见樊秀儿离开,有两个当兵的就要跟过去,其中就有拉着自己的那个混蛋,至于想做什么,刘岩用脚趾头也想得出来,猛地上前拉住那两个狗东西,却是高声喊道:“两位军爷,还不快带我去报名,你们不是要我当兵吗,还磨蹭什么。”
刘岩抓的很死,让那两个东西一时间也摆脱不了,眼看着樊秀儿隐没在人群之中,在想追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才算是让樊秀儿脱了身,也只能怏怏的拉着刘岩朝造册的地方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