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焦触投降之后,刘岩当晚在栾城大宴,刘岩并没有因为焦触是降将就瞧不起,反而叫上典韦洛寒王宽等人,一起为焦触作陪,并亲自给焦触满了酒,用刘岩的话说:“焦将军刺猬义举,让城中百姓免于战乱,刘岩感谢焦将军的所作所为,多谢焦将军能够深明大义,今日岩代全城百姓敬焦将军一杯。”
能受到这种待遇让焦触实在是没有想到,毕竟是降将能够不受欺负就不错了,焦触也没有妄想过能被重用,却不想刘岩有新疆焦触扶植成一个典型,让冀州将领都看到,投降的事有好处的,最少不会手亏待,与焦触干了一杯之后,这才沉声道:“焦将军等于救了全城百姓,此其功之一,让军中弟兄们减少伤亡,便等于救了这许多兄弟,此其功之二,由此二点,我奉焦将军为振武将军,五品从衔,食禄六百石,望将军今后能为后汉国多立战功,另外交给将军两千弟兄,希望焦将军能够尽量的让弟兄们少死一些——”
焦触真的激动了,没有想到刘岩真的看得起自己,亲自敬自己的酒,而且还给升了官,一时间心中激动莫名,便想到如果不能立些功劳,却是实在是说不过去,心中一动,猛地单膝跪倒在地:“大王,末将以为兵贵神速,不如连夜便直取高邑,末将有一计可让高邑轻易落入大王之手,且不用将士们拼死一战。”
刘岩一呆,没有想到焦触当场就要给他一个惊喜,能够少死人就少死人,刘岩自然是乐意得很,不由得将焦触拉起来,只是欣喜的道:“那焦将军说说,究竟是有什么主意?如果取了高邑焦将军便是一大功。”
待焦触从新坐好,干了一碗酒,这才沉声道:“大王,焦触投降不过半日,而且大王封锁的周围很严密,高邑守将白飞手下千人,想必此时还不知道焦触已经降了大王,如此一来,那么焦触若是扮作溃逃,当可诈开城门,随时便可以攻陷高邑。”
刘岩点了点头,心中一转,也觉得此计比较有把握,当即便沉声道:“既然如此,焦将军若有把握,不知几时启程?”
“现在就走,争取明天晚上能在高邑城与大王喝酒。”焦触猛地长身而起,朝刘岩一抱拳,不由得坚声道。
“好——”刘岩拍了拍焦触的肩膀,不由得大喜:“那我可就等着明天晚上在高邑城在于焦将军好好好几杯了。”
于是就在这天晚上,刘岩给了焦触五百精兵,再换上冀州军的衣服,尽量的弄得衣衫不整,甚至弄点血抹在身上,当时就出了栾城直奔高邑而去,再说焦触备夜赶路,一路上也不停,刘岩又让王宽令五千大军紧随其后,间隔五里左右,佯作追击焦触,这一路不停,到了第二天的傍晚时分,便已经到了高邑城下。
再说高邑城守将白飞,是袁绍三夫人的娘家人,一向自视甚高,可惜并没有太多的本事,说白了就是一个靠姻亲关系上位的草包,不过架子很大,最近战况吃紧,白飞却还终日宴饮,这晚上本来请了城中勾栏院里的头牌姑娘,在县衙之中正在喝花酒,却不想忽然就有亲兵来报:“将军,大事不好了,栾城守将焦触此时就在城门外,说是栾城已经乱入敌手,刘岩率两万大军已经杀到,焦触不敢战,只是领着部下逃来了高邑,此时正请将军过去呢——”
“混蛋,未战先逃这事死罪,亏他姓焦的uyegan来见我,走,带我去看看,顺便拿了姓焦的,到时候去给姐夫请功。”白飞就猛地将酒杯摔了,脸上闪过一丝阴狠,长身而去便直奔城门而去。
再说不多时,白飞到了城门处,便望见城下焦触披头散发,身上还隐隐有血迹,衣甲不整,甚至头盔都不知去向,身后的兵卒也多事这般德行,心中便是一阵鄙视,逃命都逃成这样,也实在是让人看不起他,只是高声道:“焦触,你为何不在栾城坚守,反而放弃城池来奔我高邑?”
这不是废话吗,焦触心里啐了一口,早就瞧这个白飞不顺眼了,若不是因为白飞是袁绍的小舅子,也由不得他猖狂,不过此时却是一脸的惨然:“白将军,刘岩忽然率领两万多大军赶到栾城城下,敌军势大,焦触知道不能守住栾城,这才放弃了栾城,赶来高邑与将军兵合一处,也好应付敌军——”
话说到这,焦触脸上露出一丝焦急,回头望望却是嘶声道:“白将军还不快开城门,敌人的先锋大军五千,这眨眼可就要到了,若是完了,我这五百弟兄可就只有惨死在城门这里了,白将军——”
听到敌军将至,白飞不由得一惊,抬头望望,果然有马蹄声好像传来,最少远处的确有烟尘扬起,心念一转,只是低声恨恨的道:“妈的,不战而逃,活该去死——”
“将军不可,小的以为不如让焦触进城,到时候拿下焦触,还能得五百兵马,何乐而不为。”一旁的师爷赶忙上前,只是给白飞出主意,其实这师爷说的不错,可惜不知道焦触已经投降,否则打死也不敢开门呀。
白飞闻言,自以为有道理,抵抗新军,多五百人那可是不一样的,摆弄点了点头,然后高声道:“将城门打开,让他们进城。”
随即城门被缓缓地打开了,焦触也不迟疑,便已经拥军进了城,迎面望见白飞领着亲兵在城门口等着他,心中便是大喜过望,真是老天也帮忙,这白飞竟然送到城门口来,这便催马迎了上去,殊不知才进了几步,却听白飞一摆手:“给我拿下——”
可惜话音未落,焦触猛地一声大喝,马匹已经冲起,手中长枪已经奔白飞攒去,只是高喝道:“白飞给我纳命来。”
两人本就只是隔着二十多步,白飞想要趁焦触无备拿下焦触,焦触想要趁白飞此时不明情况斩杀白飞,两人各怀心思,而焦触一动,身后五百将士登时动了,有的翻下马朝城墙上奔去,有的随焦触冲杀白飞,一时间变化忽起,白飞竟然没有反应过来,便已经被焦触杀到身边,只待举起长刀准备迎战,说是迟那时快,焦触长枪已经刺到,由不得白飞在做反应,一枪已经将白飞挑与马下。
“降者不杀——降者不杀——”斩杀了白飞,焦触只是大声疾呼,让城中的兵卒一时间都没有能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却又听焦触高声道:“看到没有,后面五千大军已经杀到,白飞已死,高邑城守不住了,若是还不投降,就必死无疑,告诉你们,袁绍已经完蛋了,不然后汉国大军如何能杀到此地,还不快投降——”
还真别说,焦触这样一阵大喊,等是让城中准备反抗的冀州军一下子都傻了眼,远远地传来震天的马蹄声,果然有大军杀到,也不过转眼就能到跟前,难道州牧大人已经真的完蛋了,不然新军怎么会杀到了,一想到这,冀州军再也没有厮杀的心思,只是与众人一起投降,瞬间影响了全城,没有主将自然没有人愿意拼命。
焦触松了口气,随即控制了北门,开始收拢降兵,好在很多冀州军兵卒也都认识他,如此并没有引起大惊慌,等王宽在领军赶到,高邑城便已经落入了焦触之手,真是如此简单,让王宽也不由得赞叹不已。
高邑城陷落,可以说没有费一兵一卒,这都是焦触之功劳,再等刘岩率大军赶到,高邑城却已经恢复了平静,对于百姓来说,谁来管理高邑城那都无所谓,何况百姓还更喜欢新军,毕竟这些新军不会欺负百姓,大家也都愿意和新军接触,这才没有引起丝毫慌乱,却是出乎刘岩预料。
再说到天晚上,刘岩便按照约定,又在高邑城设宴,好好地敬了焦触几杯,这次焦触可是立了大功,推杯换盏之际,典韦却被焦触更高兴,正是借了焦触的光,典韦已经喝了两顿酒,说到高兴处,典韦已经和焦触勾肩搭背,嘿嘿的笑着:“我说老焦,你这兄弟我是交定了,哥哥我跟着你可是沾光了,若是你能在下一城,就在让大王请你一顿,咱老典也好跟着沾点便宜,用得着老典的地方,你尽管说便是,只要帮得上忙的我决不推辞——”
焦触喝了酒脸夜通红,醉眼朦胧,只是看着典韦傻笑,这两天刘岩可是给足了他面子,每次都亲自陪着她喝酒,一点也不将他当做降将,而且还高看了他一眼,让焦触颇为感激,再说典韦王宽对她也很热情,浑然没有将他当做外人,这让焦触也放开了,此时典韦这一说话,焦触却是哈哈大笑:“典将军,若是我在哪下柏人,大王是不是还要请我喝酒?”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刘岩心中一喜,莫非焦触又有主意了,看来自己算是捡到宝了,这焦触看上去有些莽撞的样子,说话也是一股子草莽之气,不过人却很聪颖,或许还真有办法拿下柏人呢,当下只是笑道:“焦将军,若是你能兵不血刃的拿下柏人,那我一定请把你喝酒,不但如此,我在加封你为假节镇远将军,官升四品如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