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夏下意识的双手护在胸.前,惊慌的嚷道:“你……你说过的,你不会碰我的!”
路槿斐笑意更浓,到了她身边后,忽然调转方向:“放心,我只是觉得有点饿了。”
他走到书桌前,端起来顾知夏拿来的汤喝了一口,忽然意识到什么,忙问:“你说这个汤是爷爷让你送来的?”
“对啊。怎么了?”
路槿斐一听真是爷爷让她拿来的,立刻放下手中的汤,举起一旁的水杯,猛地灌了几口。
顾知夏看见他这副摸样,带着丝丝的鄙夷:“干嘛,你爷爷还能在你汤里下毒不成!”
“你以为他干不出来,有一年我和我爸吵的相当厉害,他担心我离家出走,在我的饭里加上安眠药,让我睡了两天!”路槿斐倒着苦水似得说着。
“他要是在你的汤里加上安眠药那真是万幸了!”顾知夏悄悄的自言自语着。
“你吃了放没有觉得怎么样吧?”路槿斐担忧的询问着。
“没有啊!现在除了热了很多,没有觉得怎么样?”顾知夏说着。
路槿斐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以防万一,早点睡觉吧!”
顾知夏现在哪有睡意,忙开口说着:“哎?还没有说完呢!”
“说什么?”路槿斐纳闷的看着她。
她平常不是一个问东问西的人,怎么今天……
“你的左胳膊真的……残废了?”顾知夏试探性的问着。
路槿斐走到顾知夏的面前,掀起左面的袖子,上面除了结实的肌肉就是触目惊醒的伤疤,“只是力气和敏锐度没有右胳膊灵活,还不至于你说的残废。”
顾知夏伸手去悄悄触碰他手臂上的疤痕,一股子浅浅的电流顺着她的手指掠过她的心底,一阵清凉蔓延开来。顿时说不出的百感舒畅。
顾知夏一把搂过路槿斐的胳膊,放在脸庞蹭啊蹭。
她这一举动,不仅路槿斐大为惊讶,就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忙松开路槿斐的手,身子向后奴了奴。
“你……该不会……”路槿斐意识到什么,顿时有种不好的感觉。
“我……我不是有意的!”顾知夏像是做错事情一样,怯生生的说道。
路槿斐恼怒蹙着眉头,“一定是我爷爷干的好事。真是处心积虑了!”
“他该不会是给我下药了吧?”顾知夏也意识到了,但是她还是不敢相信那个慈祥了老人家居然用这种卑劣的手段,要她和他孙子在一起。
“真是服了!看你的情况应该下的药不多,你切记,千万要控制住自己!如果你扑上来,我很难说会……”路槿斐把没有说完的话给咽下去了。
顾知夏愣怔怔的看着他,立刻意识到,他想要说的是什么。
“你可要把持住自己,你要为仲澜珊着想的!”顾知夏好心提醒着。
但她这句话却换来了路槿斐愤怒的回应:“我都跟你说的这么明白了你还不相信我和仲澜珊的关系吗?我不喜欢她,我喜欢的是……”
路槿斐差点把心里的实话说出来,他懊恼的咬咬嘴唇。
薄红的唇,在莹莹的月光下闪动着魅惑的光泽,欲望不受控制的汹汹燃烧着。
路槿斐调整着自己的理智:“看来那汤里真的是下药了!”
“啊?”顾知夏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路槿斐的唇上,根本就没有听见他说了什么。
“这样不行,我们还是离得远一些的好。”路槿斐说着起身回到了阳台上。
黑暗中,顾知夏抿着自己的下嘴唇,尽量控制自己不去看、不去想路槿斐。可燥热和沉重的呼吸在房间中蔓延着,促使她的神经不受控制的盯着路槿斐的后背看着。
现在的她,满脑子都是抱着路槿斐后背应该产生什么样的感觉。
顾知夏猛地摇摇头,不行,再这样想下去一定会犯错的。
“之前我在医院看见你和仲澜珊,她生病了吗?”顾知夏找到了一个分散注意力的好方法。
“嗯,白血病。”路槿斐冷漠简单的回答着。
可能他自己都觉得说的有些不近人情了,于是有说道:“我给她联系了一家国外的医院,那家医院里和她符合的骨髓。那次去医院我们就是检查最后一项的配型。”
顾知夏一听他这么说,脑子瞬间清醒了不少:“那她在这里做手术?”
“配型成功了,过些日子就会去国外了。”路槿斐淡淡的说道。
顾知夏居然在听见仲澜珊就要离开,心情顿时好像放晴一样的喜悦。
路槿斐重重喘了一口气,缓缓问道:“你很介意她的出现?”
“也不是说介意,怎么说呢?”顾知夏心里的感觉并不是介意,可能是一种紧张。
“你要是介意的话,我会尽快安排她出国。”路槿斐忽然开口郑重其事的说着。
顾知夏一愣,更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毕竟她现在是一个白血病人,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如果匆忙的把她送出国,半路上有什么事情,路槿斐一定会该罪她的。但是她要是不离开,她又没有办法和自己的心交代。
一时间,她沉默了。
“顾知夏?你睡着了?”路槿斐依旧背对着她,但声音中却带着一丝的焦急。
“这个,还是你决定吧。我……”顾知夏诚实的回答着。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中。
过了好一会儿,路槿斐轻声说道:“你不是说看着这只小狗很眼熟吗?这是我从卓卫星那里要回来的。”
“嗯?”
“谁让他骗了我,害得我浪费了几天的时间。不签约,给只狗子也算是补偿了。”路槿斐理所当然的说着。
顾知夏无奈的一笑,果然,在他那里没有吃亏一词。
“你为什么叫它费尔斯?”顾知夏早就很好奇了。
路槿斐笑而不语,缓缓的说到另一个话题上:“你知道它妈妈是谁吗?就是那只被你强行遛弯,导致早产的狗。”
顾知夏一惊,难怪每一次见到它的时候总是觉得好眼熟。
她忙走到路槿斐的身边,伸手轻轻抚.摸着费尔斯:“该不会,它就是那只难产,被你接生的小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