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呢,王颜奕还是不从,因为她辛苦平复了7年,最后竟然是这样的结局,她是那样一个高傲的人,当然会感到挫败。
可是她还是没有打掉这个孩子,而且这已经五个月了,腹中的孩子一天天长大,岁月平静,她仿佛对未来有了美好的期待。
她站在落地窗前,回头一看,苏岸正在整理茶几上的书本,那都是他自作主张买的,有些是他自己喜欢看的,有些就是她喜欢看的,他对她的照顾,无微不至,除了不让她出去。
但是,她却没有像以前那样急切地想要出去,反而有些悠然自得。
反正苏岸是boss,也不会说什么。
但是设计作品还是得出。
“我渴了。”王颜奕清了清嗓子。
还在擦桌子的苏岸立刻倒了一杯温水,跑过去递给她,“刚好。”
她喝了一口,“嗯,不错。”
不就是白开水么?
苏岸:“开心啦?那我们什么时候举办婚礼?”
王颜奕掏着耳朵:“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苏岸:“那就等孩子出生,婚礼和满月酒一起。”
王颜奕:“我那两个儿子呢?”
苏岸:“行,那就这么定了。”
“定了什么定了?我说我要嫁给你了吗?别以为我怀了你的孩子,我就非得嫁给你,我生了这个孩子,就把孩子给你,我自己生活是一样的!”
“你敢!”
“我怎么不敢!”
“总之……总之,这辈子你都没办法跑了!”然后苏岸又是一顿胡乱亲吻。
王枭安和王枭临刚从楼上下来,结果就撞见两人卿卿我我,王枭临叹了口气,“老哥,我们上去吧。”
“嗯。”
二人默契转身上楼,王枭安特意回头看了一下,看到苏岸挨了王颜奕一个耳刮子,他笑了一下。
次年3月的苏家一片喜气洋洋,首先呢,是为着刚出生小可爱来的,然后是为了苏岸所说的婚礼而来。
新生儿小爱米是个非常可爱的小姑娘,被所有人当成了至宝,特别是她的两个哥哥,有人要看她的话,必须经过两人的允许。
小名是这么叫了,可是姓名户口呢?还没定,王颜奕不说话,谁也不敢多说话。
谭柔跑到婴儿床旁边逗孩子,苏河也是喜欢得不得了,肖淼病了,怕过了病气给小孩子,就没亲自来,红包是足足的。
江硕和姜远坐在一旁喝茶,两个人很是陌生,彼此也不说话。
姜远曾是王颜奕的对手,也是她看得起的人,她当然不会觉得不好,因为苏岸的关系是有些膈应,她很好奇,他和苏河怎么来了?
王颜奕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的女儿,粉嘟嘟的小嘴唇,大眼睛,不禁夸自己真会生,还是顺产下来的。
江硕放下了茶杯,冷不丁来了一句:“所以呢?你们的婚礼,地点定在哪里了?”
王颜奕听着晃若惊闻,“什么?婚礼?谁跟谁的婚礼?”
谭柔补充了一句:“你跟苏岸的呀!”
“什么?”王颜奕自己缓冲了一下,寻思着从她住进来,一直到现在,苏岸提结婚是提得很多,可是一直都没有做决定啊?
难道他自作主张?!
王颜奕看着苏岸,苏岸一阵惊慌,反正迟早都会被发现,他招了:“是我单独定下的。”
苏河一看这架势,心都凉了一半,她真的很喜欢小爱米!
“你为什么自作主张!”王颜奕愠怒。
“我……”苏岸吞吞吐吐。
苏河**得自己弟弟太笨了,怎么着,她还得出手呗。
“王颜奕,我们谈谈吧。”
王颜奕直接回绝:“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有一件很划算的事情,你确定不谈?你这是在害你的两个儿子。”
王颜奕翻了个白眼,行啊,她倒是要听听这个苏河会说什么。
苏岸觉得自己有救了,赶忙把客人都招呼去娱乐房间,客厅里只剩下了王颜奕跟苏河两个人。
王颜奕不屑道:“说吧。”一边逗着小爱米。
苏河看不惯她的样子,“我不是为了跟你说话而说话,你是设计师,我也有能力。”
“我只听说过那个曾经震惊世界,在世界掀起一阵风浪的漫画家三可,不知道是不是你?”
“既然你知道,你为什么言语里都是不屑,我配不上跟你说话?还是因为我弟弟。”
王颜奕没理她。
“你这个女人就是太过高傲,纵然经历了这么多,你也还是如此,仿佛一辈子都不会变。当年的事,冤有头债有主,谁该承担你的不满你就发泄给谁,而不是恨爱护你的人肆意撒气,你能生下小爱米,如此宠爱,你确定你没有一丝想要跟苏岸在一起的念头吗?”
王颜奕眼底微微波澜。
是的,的确有过,可是那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吗?他给你的远远超过了你想象中他能给你的,爱,包括其他。同为女人,也经历过一些事,我能理解你的心情,这人总是贵在一片真心,如果你珍惜,就再也没有了。”
“不要总是为了面子让自己心爱的人和心爱自己的人难受,苏岸可以为你做牛做马,可是他身边的人允许吗?你这样,你们之间永远都是一道鸿沟。”
王颜奕冷笑一声:“我早知道你要说这些,早知道你欧未宵对我不满,可我并没有阻挡苏岸的路,想到,是他断了我的路。”
“我听江硕说了,你早已经跟six提交辞呈,但是上层一直没有批复,现在的设计师是莫尹。既然你都辞职了,说明你是有想法的,我跟阿远一起很幸福,但是不被他家里人认可,你可能不知道躲躲藏藏是什么滋味。”
“你很风光体面,他待你远不像你说的那样。”
“苏岸待你也是如此。”
说完这句话,苏河就往娱乐房走去,说了一些话,明明姜远就在不远的房间里,她却对他思念如潮。
王颜奕看着苏河的背影,很冷静,可是心里却又怪怪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着自己的女儿,她很心软,她应当给孩子们一个安稳的家。
只是为了这样吗?
在这里的生活,那么舒适,她没想过离开这里,承认一下又有何妨,自己在固执什么呢?
年少应有桀骜,如今她还是她,心性已经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