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陶的声音戛然而止,这一拳,他受着,就为了昔日他带走田敏的愧疚。
一分钟之后,王元陶的声音又如同火山爆发,“我不住口!”他是一字一顿地说。
“一周,你知道时间多长,时间又有多短吗?敏敏哭着求着我,说她想好了,让我带她走,还让我瞒着不要告诉你,她是一个母亲,是一个心爱你的人,你该承受的,和她不该承受的,她承受了太多了!但是你就相信你们家那群混账没良心的话,你就不肯相信敏敏?我不肯相信我?”
慕容培祥的拳头颤抖着,他浑身都在颤抖。
“我一早便跟你说过,我跟她,只是高山流水,你跟她,可是至死不渝啊!你不信我。试问如果她不是爱你,她怎么会给你诞下孩子,在众人都不肯承认她的时候跟着你受尽白眼和冷待,你都没有想过么?”
“你住口……你住口!不是这样!是你,是你勾引敏敏,带走了她,你们之间就是不干净!”慕容培祥揪着王元陶胸膛前的衣服。
“所以你就去做了亲子鉴定!然后呢?亲子鉴定的结果呢?打脸不?打脸不!你看你女儿的眼睛,简直了,这你都不信?”
“之后我在她留下的外套的兜里找到了敏敏留下了信件,她说……她说她爱的是你,跟我在一起只是意外,她说我背景好家世好,她说她不想继续下去了,她说她累了,所以就跟你走了……”慕容培祥表现地仓皇失措,跟当年看到那封信的时候一样,只是现在少了些愤怒。
“然后呢,你们家的人是不是为此松了一口气,还说她终于懂事了,不仅妄论事实,还说她有人陷害她说她以你们家一半财产为条件。”
“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慕容培祥不敢相信,这件事可谓是家丑,家丑不可外扬,他们家的人都是瞒得严严实实的,绝对不可能泄露半个字。
“孩子是你的,慕容培祥,都是你的,财产是你们家的人强迫给她的,可是她一分都没拿,她回来的路费还是我出的,你能想象吗?她刚生产完,身体还需要恢复,她打电话哭着求着我带她走,这是要多么撕心裂肺才能低三下四到这个地步啊?慕容培祥,人心都是肉长的,你的心就是它马的铁的吗!”
王元陶一席话说得人痛彻心扉,两个大男人都忍不住息声落泪,仿佛现在即是当初。
“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是你自己家里的人设计的你,以为你只是被外面的景色迷了心窍,哪儿知道你这个大少爷是真的动了真情了呢?不惜与自己家里的人为敌,慕容家不会让这样的人掌握大权的,唯一能让你回头的办法就是让敏敏离开你,让你绝望。”
慕容培祥明白了,更加明白了,一切都清楚了,他双眼无神,“谁知我根本无法再接受婚姻,更无法接受其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