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虾米的房子正好就在王颜奕对面。
三个大男人进去之后很是安静,说话都很小声,拿着小凳子坐在玄关的地方,场面有些怪异。
欧未霄说:“嫂子很能熬夜,当然,白天睡觉的时候也很能睡。”
苏岸只是瞥了欧未霄一眼,便没说什么,陷入了自己的思绪。
起初王颜奕也是很能熬夜,早上又起得早,口味刁钻不说,竟然还不习惯吃饭,所以她有胃病,身体也不好,看上去是挺能的,只要一到某一天,就生不如死,让人恨不得替她疼。出事这一段时间来,他被看得很牢,也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他们这儿气氛怪,对面的形势好似也不容乐观,就是待在房间里的人都还很淡定。比如说,动了手术正在家里休养的王元陶,还有笑里藏刀的慕容培祥。
慕容培培祥带着婴草来的,屋里就只有他们三个人。
婴草看了看房子的布置,还挺有王颜奕风格的,应该是二手房,小了点旧了点,其他的都还好,小地方住着自己亲近的人,也挺不错的,婴草换了个角度想了想。
他想不清楚的是,为啥慕容培祥闲着没事来来这种他不会踏足的地方找一个生病的人,而且还要王颜奕没在的时候,还有,他怀里揣着的一份东西,是慕容培祥亲自嘱咐带上的。
“没想到你会来啊,慕容老兄。”王元陶笑得老态。
这种笑容,还真是和他年轻的时候一点区别都没有,除了老了而外。
慕容培祥全程笑不出来,他本来想更洒脱一点的,谁知道见到他这幅样子,想起以前的事,令他倍感气愤。“别这么笑了,很恶心,你是以什么立场来跟我笑的?我们早就是陌生人了,就不用老兄老兄地称呼了吧,当你那么做的时候,你就该知道你的下场。”
王元陶笑着摆手,“我这不还风光了几年嘛,每个人的下场都只有一个,就是死。”
“看来你早就做好觉悟了,真不愧是我以前的至交。”慕容培祥简直想拍手叫好了!“或许你是觉得你的宝贝侄女下场不够惨。”
王元陶笑容凝滞了片刻,然后接着笑,他的目光投放在婴草身上,笑得严谨,“这个年轻人的身材不错,看来身手也不错。”
慕容培祥斜眼看了看婴草,说:“你把东西放下,你出去侯着。”
婴草自然是听话的,“但是您……”
“我没事,叫你到门口等着你就等着。”
“是。”婴草放下东西走了,打开门,然后虚掩着门,最后笔直地站着。
听到动静的对面的三人的眼神同步地动了一下,耳朵放得更尖了。
婴草看着对面那开了一点的门,觉得很奇怪,有点好奇。
屋里。
“你把年轻人支开了,是要跟我公平地斗个你死我活吗?我是不值钱,反而还花钱,你就不一样了,儿子女儿都那么出息,偌大的家业还需要你来操持。”王元陶带着开玩笑的口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