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颜奕慢慢放下了刀叉,弗兰柯说的话给了她一个警醒,眼前的乌云一下子就散开了,她仿佛能看到光明了。
这时候她心里说不出的感谢以及备受鼓舞,不知道怎么表达了,只能说出俗套的三个字:“谢谢你。”
弗兰柯:“嗯,不用谢,等你玩一会儿之后,我就送叫人送你去机场,我还有事情,就送不了你了,陪陪你还是可以的。”
“好。”王颜奕也不矫情,跟弗兰柯相处的感觉很舒服很轻松,这对她的心境的好转有不少的帮助。
饭后王颜奕和弗兰柯短暂地讨论了一下,聊可一下天,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弗兰柯就派人把王颜奕送去机场了。
弗兰柯想啊,希望她从此都能好好的。希望她过得好的愿望很强烈,发自内心的。
正午时分,王颜奕步伐沉重到了公司大门,距离苏岸和慕容午的事件已经过去很久了,却还是有人在这里蹲点,她可没有精力去理会,直接让保安清场了。
在林长衣的帮助下,公司这几天很平稳,她回到公司之后,公司员工的工作情况很良好。
“总裁好。”
“总裁回来了。”
“总裁好。”
一路上有不少员工和气地跟她打招呼,她有些疲惫,却也礼貌地点头回应过,然后去了总裁办。
她一声不吭进了总裁办,林长衣重新找了个位置坐,空着的是她坐的位置,这姑娘就这么忌讳么。
林长衣工作的时候不像王颜奕那样两耳不听窗外事,王颜奕的脚步声她一下就听出来了。
“主子?!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林长衣撇下手中的工作。
王颜奕疲惫地笑了笑:“怎么,我进自己公司还要打招呼啊?”
林长衣高兴地摇头:“不,不是。”
王颜奕看了看她的办公桌,乱乱的,不像话,“你看看你,工作一点也不认真,这桌子乱如麻,听力也太强了,工作的时候别分心了,听到没。”
林长衣应道:“是!”
林长衣不愧是王颜奕的贴身人,一下子就看出了她的状态不好,关心地问:“主子,您脸色怎么这么差,我看您出去休个假没有更好不说,怎么还更差了?”
王颜奕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很老很黄吗?”
林长衣说:“这倒没有,就是黑眼圈多了些,眼睛有点红红的,看上去心事重重的。”
“公司的事我能不放在心上么?”
林长衣觉得这个理由很牵强,以她的直觉来看,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了,便问:“主子,发生什么了?”默了一会儿,她又问:“苏岸呢?”
提到苏岸,王颜奕的神情就显得不自然。
林长衣抓住重点,逼问道:“苏岸没有回来么?”
王颜奕叹气,但是她很累,什么都不想说,“你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下。”
“在这儿?”以前她可没有在这儿休息的先例!
有的,只是她不知道?不对,她好像知道?
“好吧。”林长衣看她那么累也不多说话了。
可是手头工作……还是先搁置吧。
“诶等等!”王颜奕想到了什么,“你帮我叫一下慕容丛,看他在家没有,在的话,叫他下午两点到我家等着,跟他说好,是无论如何!”
林长衣歪着头,以前她叫慕容丛需要废话了么?
“是!”
“下班吧,虽然不想打击大家的积极性,有了身体才有工作的力量。”
“好!”林长衣说。
林长衣走后,总裁办只有她一个人了,现在苏岸在干什么呢?有没有一点点想她?他回来了吗?应该回来了吧,他说他会在家里等着的。
等着她签离婚协议书。
苏岸刚下了飞机,跟慕容午一起的,身后还有保镖婴草,他不禁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
一路上慕容午想了很多啊,既然要嫁人了,她就得好好做一个妻子啊,婴草,他太木了,不管他了。
苏岸的一举一动她都得去注意,去关系。
这不正好苏岸打了个喷嚏,她就有表现的机会了,赶紧凑上去,“苏与洺,你感冒了?怎么样,感觉还好吗。头晕不晕,呼吸困难不困难,想吐吗?”
苏岸本来就心烦,慕容午在一边说个不停,他就更烦了,理都不想理她。
慕容午依旧不放弃,跟在他身边走,“我有带着感冒药,胃药,还有各种药,一大包呢,婴草背着的。”
苏岸立马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看面无表情的可怜的婴草,那背上是一个鼓囊囊的书包啊!我去,这慕容午也太狠了,想走什么路线啊?
苏岸叹了口气,他很想跟婴草说一声:兄弟,你太惨了,辛苦你了。
慕容午眨巴眨巴美丽的眼睛,“怎么样,有没有觉得难受啊?我还带着温水呢,要不要喝?”
苏岸真是被雷到了,她到底要闹哪样,不该变得这么会关心人啊?
苏岸冷冷应了一句:“不用。”
苏岸走得风一样快,慕容午生气地看着他的背影,在后边大声叫唤道:“苏与洺你什么态度!”
苏岸在前面听了脑仁儿疼,脚步更加快了。
慕容午赶快追了上去,婴草想叫住她,却没来得及,其实她不需要如此,因为她不论如何都是不能让苏岸对她有一丝好感的。
当然,他自己也一样。
苏岸让慕容午不痛快,慕容午有仇必报的性格,也让他不痛快。她快速追了上去,对苏岸说:“苏与洺,你的离婚协议书怎么样了?”
果然,苏岸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脚步也放慢了。
慕容午:“你不用担心,我身边有最好的律师,不会让你吃亏的。”
苏岸稳住自己的阵脚,对她说:“不用你管。”
“我们迟早都是夫妻,不管你是不可能的,我还要更管你,让你能够强大起来,这才是我们慕容家的女婿该有的门面。我慕容午立志不嫁一事无成的男人,看在跟你有些交情的份上,本小姐嫁给你,既然你是本小姐的人了,就必须有排面。”
苏岸简直无话可说,还有一点他要解释清楚:“谁跟你说我叫苏与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