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城某个高档酒楼的某个雅间,两个男子以一种极为暧昧的姿势挤在一起,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将那个体态娇小的白面书生死死的按在椅子上,雅间内的火盆将温度提到了一个让人都想冒汗的程度,那袅袅飘起的熏香更是给这暧昧的环境增加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迷乱气息。
一颗汗珠从嘉庆鼻尖滑落,啪的下在他外袍上摔成了八瓣,嘉庆皱了皱眉头,努力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多,多大哥,这,这玩笑开大了吧?!”
多隆则是目视嘉庆,一双深邃的眼睛像是要看透嘉庆的内心一般:“韦兄弟,事到如今,难道你还不明白哥哥的心意吗?”
虽说这屋里被火盆烘的如阳春三月般温暖,可是嘉庆还是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多大哥,你人是不错,对兄弟也够义气,可是,可是兄弟可是真的没有那断袖之癖啊!”嘉庆这声音里都带着哭腔了,贞洁是大啊!
多隆被嘉庆搞了一个丈二和尚摸不找头脑:“什么,什么?断袖之癖?韦兄弟你想到哪里去了?哥哥可是不好兔子这口!莫非,莫非兄弟你喜欢兔子?不过哥哥倒还真知道那逸乐坊有两个皮光柔滑的兔子,这一夜婉转**歌也不失为一件美事啊!”
嘉庆一听多隆说他不是背背,整个人的精神头立马就上来了:“啥?啥兔子?哥哥您就饶了弟弟吧,咱不好这口!有话您说,弟弟我听着还不行吗?”
多隆嘿嘿一笑,放开按住嘉庆的胳膊说道:“这样多好,嘿嘿,韦兄弟,你说哥哥待你如何?”
嘉庆这会才反应过来,这多隆估摸这是要打感情牌了,以情动人才能让别人说心里话,不过嘉庆刚刚也就是试探一下多隆的底子,刚刚那过激的反应实在是他被多隆的深情表白给吓到了。
想了想多隆的意思,嘉庆也正色说道:“要是多大哥对兄弟,那自然是没得说了,不过这等性命攸关的大事,弟弟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越雷池一步啊。”
多隆端起桌上一杯酒一口干了说道:“韦兄弟,自从哥哥见你第一眼就感觉你是个实诚人,不过兄弟,你想过没?咱们跟着皇上鞍前马后,又是算计鳌拜又是拉拢吴六一的到底是为了什么?为的还不是皇上赏识咱们?为的不就是个好前程?兄弟,哥哥是拖家带口,一家老小的安危可是都寄托在哥哥身上的,这权利斗争一旦失败就是满门抄斩的罪名啊!你说哥哥能不在意点这个吗?你要是非说哥哥是个弄臣,是个窥探皇上家事的不轨之臣,你下的了这个狠心将哥哥往火坑里推吗?”
他这番话说的是声泪俱下,就差拿个手绢摸摸眼泪了,嘉庆看火候差不多了,也软声安慰他说道:“弟弟之知道是学的孔孟道,卖与帝王家,这还真是想岔了啊,哥哥说道有道理,咱们既然坐在了这个位置上,那自然要像个点子让自己过的更好了,咱们都是一家之主,自然要想法子避开一些个可能的绊脚石了!哥哥你做的不错,弟弟支持你!”说着他伸出手在多隆肩膀上使劲按了下,脸上更是做出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样。
多隆一看这个博学古今又通晓为官之道的同僚被他这么三言两语就给说动了,脸上的得意之色溢于言表,他美滋滋的说道:“那是,那是,人自然都得为自己考虑下嘛,既然有兄弟你的支持,呵呵,那哥哥可就说了,想来凭借兄弟你那脑子,什么样的对策想不出来?”
“恩,好,那愚弟就洗耳恭听了!”嘉庆做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
多隆要说的也就是那纸上的东西,虽说那封信嘉庆已经粗略的看了个大概,可是有些话是不能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既然多隆要说,那就让他说罢,自己倒是乐得做这个倾听者,以后就是出了什么事情也查不到他嘉庆头上。
“兄弟,你不知道,老皇爷简直就是料事如神了,那信上说的很清楚,康熙八年,当朝的天子一定会因为一次斗殴事件而来到九门巡捕营衙门,老皇爷在信上吩咐吴六一到时候将信交予皇上,而且那信上还有老皇爷对现在局势的一些料想,那些料想简直就和现在是一模一样!如果不是上面工工整整的盖着老皇爷的引信,哥哥一定会认为那信是假冒的!你想想,哪有人会算的出十年后的事情?要是谁真有那等神通的话岂不就成了仙人一样的人物?”
古代人就是迷信,有个什么搞不懂的事情就往神怪身上推,嘉庆不想和他在这个问题上兜圈子,他继续诱导多隆问道:“多大哥,敢问那信上是怎么写的?难道还真的与现在的形式相差无几?”
“何止是相差无几?简直就是一模一样!那上面还提到了兄弟你的名字,说兄弟你是个可用之人,只是才识稍显浅薄,不过这点倒是不太实际了,兄弟你的才学可是一等一的啊!不过后来那信上倒是说兄弟你能堪大用。”
“多大哥休要在这等小事上纠缠,说重点吧!”刚刚多隆说的正是那惊出嘉庆一身冷汗的内容中的一部分,要说那真是的韦小宝可是一个才识浅薄,不,简直是一个目不识丁的小贼,可是那顺治皇帝是如何预料到历史上会出来一个韦小宝的?嘉庆是现代人,对什么占卜之类的东西是不太相信的,这顺治能猜到韦小宝自然是有原因的,至于什么原因,难道是他也和自己一样看过鹿鼎记不成?
“恩,好,那信上还说鳌拜必然会有反意,还说鳌拜会一定会杀苏克沙哈,不过杀了便是杀了,老皇爷嘱托当今皇上不妨利用苏克沙哈稳住鳌拜的心,再赐予他王爵暂时安抚鳌拜,然后接机干掉鳌拜便可,韦兄弟,老皇爷这计划简直就和你那计划如出一辙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