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老宅四合院,窥天局。
天地辟,四灵诞;岁星降,核桃生,蚊虫不近。
老核桃树下,袁元恭恭敬敬地站在躺椅上的白发老者面前。
“长老,獗再次以失败逃亡,八大地星陨落三人,冀更是只剩下一道魂灵,不过发现了一个有趣的小子,他身上好像具备法则之力。”
老者慵懒的扇着蒲扇,眼睛爱睁不睁的。
“好啦,我都知道了,勘测到文明之理的变化了吗?”
“除了产生幻象的频率快了些,并没有所谓的能量波动。”
老者扔掉扇子,无奈的从躺椅上站起来,伸了伸懒腰,眉头上尽是不耐烦。
“没有能量波动就好啊,唉,又要给这帮老东西擦屁股了,
只知修补空间,却不知修补文明的蠢货们。真正决定世界存亡的是生灵心中的信仰啊,相信科学和相信玄学能一样吗。”
袁元听长老说过,若是勘测到文明之理产生真正的能量波动,那么世界将会迎来划时代的灾难。也就是当大部分生灵对这个世界产生怀疑的时候。
“长老,要想上次一样开启记忆清理程序吗?”
老者打着哈欠道:“嗯,这次稳着点,力度大了会变脑残的,老夫这次只给你三个脑残指标,还有哇,网络时代的传播速度很快,你们要加快速度,除了卫星大型服务器等,小到普通硬盘也要清理干净。”
“明白,保证完成!”袁元拱了拱手,信心满满的离开了四合院。
.....
光明小区已经封锁,昨晚接到报警后,警方快速疏散人群勘查现场,救护车不停的往外拉人,此时专家学者也闻讯相继出现。
昨日动荡声极大,同样居住在光明小区的许智以为来地震了,一声爆震之后,许智就急忙拔下电脑上的U盘往门外跑去,又一声爆震之后,许智就看见一棵大腿粗的树干从窗外飞来,直直的砸向了他的座椅。
喧闹袭来,许智来不及感叹他那限量版的48块钱二手座椅,慌忙跑路。
老住宅顶多经得住8级地震,听这动静地震应该不小,但愿这栋楼能撑过十秒。
握了握手中的U盘,许智将它放进嘴里,然后开启了跑酷模式,一路蹦蹦跳跳的朝楼下窜去,心里暗暗计算着时间。
正当他心急如焚的抵达楼下,发现更多人是淡定的看戏模样,许智这才看见,旁边他日常撒野尿的小树林,没了。
不是地震,难不成是炸弹?
也对,地震怎么可能让树干飞到六楼,许智看着小树林思索着。
将口中的U盘取出,许智温柔的用手擦拭,这是他十年来的辛苦结晶,一款独自研发的黑客极端app,通过声波来窃取人脑中的信息,可谓是划时代产物,还好保住了。
........
小树林旁边,赵晓涵仰望着天空,脑海里回味的是那个撞不死的小男孩。
不知怎么的,赵晓涵急忙拿出手机打开了录音,将刚才发生的事以及心中的猜测记录了下来,可是总觉的有些不稳妥,这种感觉像是怕丢失什么东西一样,于是赵晓涵掏出纸笔,快速用文字将录音内容写了下来,然后撕下来藏进了包包的夹层里。
赵晓涵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就是觉得很有必要,也不会去思考不做行不行。
再联想到冬日岛事件,赵晓涵觉得这事就更奇怪了。
当晚,光明小区的所有住户住户,被警察以担心发生二次爆炸为理由纷纷清理了出来,对外警察所言为犯罪分子的炸药。
赵晓涵是不信这一套,刚开始冬日岛沦陷的视频被他们说是谣言,可是冬日岛实打实的没了,而且网上爆出来的卫星画面更是监控了九个漂浮在空中的身影,官方辟谣恶作剧,可是没过两天这里又发生了所谓的爆炸,无神论者可能会被忽悠过去,可赵晓涵是确定了,这很有可能就是末日的征兆,或者,这个世界隐藏的秘密要出来了。
她可是亲眼看见在第一声爆炸后一道身影窜了上去,然后又一声爆炸那道身影上了更高空,第二次爆炸的时候虽然她高空的人影,她能确定那个人多半就是云风,第一次认识他的时候他突然出现在出租车前,而且毫发无伤的被撞出去十多米。
他会不会是神仙哦?
赵晓涵带着疑问,开始了夜晚无家可归的流浪。住酒店是不可能的,那玩意够自己一个星期的伙食费了。
......
上午,赵晓涵顶着黑眼圈晃动着鼠标,时不时敲击着键盘,四个眼皮双双干起了架。
某个瞬间,赵晓涵双目无神,仿佛忘记了自己是谁,在哪里,正在干什么。
于此同时,马路上所有汽车司机不约而同的踩下了刹车,高处的维修工人、院落里的孩童、垃圾桶边的流浪猫、流水线上的传送带....时间仿佛在他们身上按下了暂停键,所有生灵大脑一片空白,而空气中弥漫的能量波还在继续。
能量波继续弥漫,侵入所有的电子设备,这时网络界也进行了无差别的大清洗.....
老冀的空间结界闪烁着波纹,冀的灵魂分身被云风唤醒,望着皱起眉头的云风,冀说道:“不必惊慌,这只是窥天局的在洗脑罢了,你好好感受化意法典的奥妙即可。”
“窥天局?他们还洗脑?什么意思?”
“每当发生超自然的事情被大众所知时,他们就会进行远程洗脑。将普通民众有关这些的记忆统统删除,说是为了文明之理,这些年也见怪不怪了。”。
“哈?那,待会我是不是就不记得这些事了?”
“你感觉就这点能量波动伤的了你的大脑吗?”
“也对,就是感觉这股能量有种侵犯性,让人很不爽。”
“嗯,用精神力隔离,没必要去理会,好好修炼你的化意法典。”
云风开启精神力隔离能量波的袭扰,心神再次进入化意法典的玄妙中,
突然,云风猛的一拍大腿。
“师父,我这十八年的记忆不会都是假的吧?”
冀斜了云风一眼:“你觉得你是假的吗?”
云风苦着眉头,“不一定,都可以删除,那记忆肯定也能篡改了,虽然我现在所经历的是真真切切的感觉,但是说不定这是他们给我灌输的记忆,我现在只是在记忆里活着。”
云风扬起头看向冀说道:“师父,这就是怀疑人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