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范梨倚着门框，双手抱肩，看着办公室地上中蹲着梦魇鸟，它不是被带回冥界了吗？又回来是个什么意思？

“丫头啊，那个什么，梦魇鸟以后就跟着你了。”黑龙搓了搓手，干笑解释。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和白虎送梦魇回去，会被王上责怪，还责令他把梦魇带回来，给范梨。听到王上说的话，除了梦魇一鸟高兴，他和白虎当场就傻了。梦魇是什么，对冥界有着什么意义，王上不会不知道吧，怎么就突然给丫头了？

“不要！”范梨摇头拒绝，她才不要这么一只怪里怪气的鸟，长成那样，是把它当鸟还是当猫还是当狮子呢？可能连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了吧。

“怎么就不要了呢？”黑龙想起王上说的话，再听范梨拒绝地这么干脆，黑龙好想哭。王上啊，都是一个系统的，何苦要为难自己人呢？

“它太丑了，所以。”范梨竖起中指晃了晃。

“女人，我可以变形啊，变成你喜欢的样子。”听到自己被拒绝了，梦魇鸟一颗脆弱的小鸟心受伤了，虽然它现在是挺难看的，可也不怨自己是不？再说了都说日久生情，多看看它，看习惯了它也是挺漂亮的。就像现在，习惯了自己长相之后，每次照镜子时，它都会被的帅气的形象惊到。

“变形？”

“必须的。”梦魇挺直胸脯，一脸小傲娇。

额??????如果能变形的话，或者自己可以试着接受它，范梨摸着鼻梁，心中暗自盘算着这事对自己有多少的好处。

“行吧，你就先变成鸟吧！反正你也是只鸟是不？”好像留下它，可以奴役它帮自己做事也是不错的。

“没问题！”梦魇鸟嘴里默念咒语，幻化成一只黑色的大鸟，从头到尾巴有半米多长，头上还有一个黄色的葵花凤头冠。

“乌鸦？”范梨蹲下身子伸手碰了碰梦魇鸟头凤头冠，是羽毛。

“你才是乌鸦，你全家都是乌鸦！”梦魇鸟炸毛，头上的凤头冠张开，如一头盛开的葵花。

好漂亮的凤冠，好想拥有，范梨伸手摸着凤头冠，想把这几撮毛都拔了怎么办。

从周嫒蓉的嘴里知道赵佳的名字，严肃就让人把周嫒蓉带出去休息，他们要再次提审赵佳。

赵佳之前是由方浩审讯的，赵佳的心理素质非常的好，就算经过一轮的审讯，赵佳的精神非常好，除了脸色有点发白，再看不出一点异样。

严肃撇了眼赵佳没说话，拿着方浩送过来的口供看，翻了两页，严肃放下口供，赵佳并没有承认自己认识伍薇薇，可以说方浩之前的努力全白费了，虽然记了两页，却没有半点作用。

“怎么样身体？”严肃放松身体靠着椅背，一手转着笔。

“我身体挺好的。”赵佳面带微笑，冲严肃略点头“不知道救我出来的那位小姐姐怎么联系？我要好好感谢一下她，如果没有她我现在还可能被困在里面。”

“哦是吗？”严肃反手把笔扣在桌上，身体往前倾，盯着赵佳的眼睛“

你没怕我们多管闲事？”

“怎么会呢？”赵佳的神色没变，还是很淡定地坐在那，就好像此时她正坐在一间咖啡厅中和朋友聊天一般。

“认识伍薇薇吗？”严肃没拐弯，直接询问。

“不认识。”赵佳回答的速度非常快，就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

这说明这个问题的答案在她的心中早就准备了千万遍，才会有这种近似本能一样的反应和回答。

“不知道？”严肃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现，状似不经意地询问“我怎么听人说，10天前的晚上，在你们学校宿舍前看到你把伍薇薇推给了一个男人？”

“你说那个女生啊！”赵佳很平静，眼睛没眨“我记得。”

“哦？”严肃一挑眉毛。

“我当时急着回宿舍，看到那个男的，他虽然看着向奔着我来的，其实是我身后的女生，看他的样子，我以为他和我身后的女生是男女朋友关系，正在闹意见，所以我只是顺手做了一件好事，帮他们一下了。”赵佳耸了耸肩膀，很无辜地样子。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男女朋友？”严肃的手敲着桌子。

“他们不是男女朋友吗？”赵佳反问严肃，表情说多无辜就有多无辜“警察叔叔，你们为什么要问我这个啊？难道他俩是杀玲玲的凶手吗？”

“你??????”王科在一旁有点忍不住，年纪轻轻地心肠就这么狠毒。

严肃一抬手打断王科的话“那个男的还记得样子吗？”

“好像不记得了。”赵佳咧开嘴露出一个甜甜带有一丝挑衅意味的笑容“不过我会好好想的，等我想好了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警察叔叔的”

赵佳的笑容在严肃和王科的眼中是向他们的挑衅，她在告诉他们，就算是她知道，她不想说，警察又不能把她怎么样？

“气死我了！”出了审讯室，王科把手上的文件架摔在桌子上“老大，你看她那个样子，她的表情就是说她知道也不告诉我们。”

“她不告诉，不是还有监控视频和另几个人吗？”严肃坐下来，习惯性把腿搭在桌子上。

“可是，她???????”王科没想到，看着那么可爱的一个女孩子，心肠怎么就那么恶毒。

“你要习惯。”孙炎拍了拍王科的肩膀“像她们那种毕业之后混娱乐圈的，哪个会是个善良的？”

“也是，现在的娱乐圈的竞争太残酷了。”王科叹了口气，说来说去这只能怪竞争的残酷。

虽然赵佳拒绝合作，经过调查询问，当天晚上并不是只有周嫒蓉和赵佳见过失踪的伍薇薇，另外几个女生包括王昕与金艺和被杀害的叶玲玲在内，都在那天晚上见过女生宿舍门口的纠缠。

因为各种原因，这几个女生全部选择沉默，就算之后听说过伍薇薇失踪，她们都没有想过要站出来，都抱着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态度。

有了这几个女生共同的描述，一张犯罪嫌疑人的画像成图，虽然谁都说不准这张画像有多少分与嫌疑人相似，但最起码给他们指了一个侦破的

方向。

“你们去学校排查，嫌疑人为男性年龄在25-35岁之间，一米七五左右的个子，微胖，短发，案发那天晚上，没有不在场证据的，全部都要详细调查。”

“老大，好难吧，这得查到什么时候？”王科捂着头，一个学校的在校师生好多人啊！

“我觉得不难，那是艺校，在校的男学生当中应该没有这种体型的。”对于那些明星万倩很了解，现在的那些男的身材比她们这些女生都好。

“嗯，这是一个可能，但也不排除学生当中会有这种人存在，大家过去一定要仔细了，因为我们目前还没有找到本案的受害人，叶玲玲的案子就破不了。”严肃望着组里的几个人，这种案子，他们是第一次遇到，虽然万事开头难，现在他们不是已经知道了侦破方向嘛！

赵佳她们几个女生都被送回到学校里，她们几个并不是犯罪嫌疑人，也没有违法行为，就算她们看到伍微微被拖走，但她们的冷漠处理也没有什么法律可以谴责她们，最多只是能在道义上斥责她们的不作为。

高校长已经被重案组移交到经济犯罪科，他所犯下的罪行会有专门的警察负责，不需要严肃他们操心。

万倩送几个女生回学校后，告诉她们现在还能随便离开学校，一是为了她们的人身安全着想，谁知道哪天凶手还会作案，第二是如果抓到嫌疑人，还需要她们的辨认。

几个女生当中除了赵佳一直是无所谓的态度，另外几个都不太想回学校，她们才被人从那个没有人的世界里救了出来，她们怕还会被带到那个世界之中，或者像叶玲玲一样被无辜杀害，成了替身。

对于女生们的要求，万倩表示这得要请示她们学校的老师同意才可以，警察是做不了她们的主。

几个女生听万倩帮不了她们，只能去找老师，希望老师能同意她们几个暂时不回学校里住的请求。

万倩看着几个女生离开的身影，叹了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如果当时她们当中有人大喊一声的话，伍薇薇就不可能被人拖走，也不能遇害失踪，而之后的叶玲玲也同样不会出事，这几个女生现在更不可能惧怕在学校留宿。

女生宿舍门口的监控视频被带回来后，重案组在视频里找到了案发当天的监控视频。提取了视频中的影像，放大处理后，发现嫌疑人在拖拽伍薇薇的过程中，手和脸都有被抓伤。

有了这个证据，他们的调查范围又缩小了很多，一个脸上和手上有伤，对学校很熟悉的年轻男人。

白楷南带着小周跟着重案组的警察们一起在艺校进行排查，一共找到四个脸上和手上同时有伤的疑似嫌疑人，除了其中一个人的体形不太和监控视频中的一样，另三个可以说完全一致。

白楷南在伍薇薇的宿舍中找伍薇薇的一把梳子，在梳子上找到一根头发，带回到警局，做DNA提取。

在四位疑似嫌疑人的伤口中，白楷南也分别提取了DNA，拿回去检验，等结果出来，要进行逐一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