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地问历世二章,致那些步入社会,不忘初衷,为父母、为爱情、为家庭顽强拼搏的朋友们。
生活不易,但是我们坚信,只要努力,一切都会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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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相见之日吗?”肖逸望着那孤零零地突石,不禁有些期盼能和伯阳老祖再次相逢。
在伯阳老祖的引导之下,他才能当前所学全部融合起来,理出一条清晰的思路来。这一番论道,对他而言,实是收获良多。
不过,他虽言辞有理,说得伯阳老祖赞赏不已,但是自家方知自家事,他口中所说道理,许多都是推测,或者只是空乏的大道理而已,根本谈不上领悟。所以,要想感悟天地大道,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他站立片刻,将心头所悟梳理一番,这才收拾心情,坚定地踏上了“地问”的台阶。
两脚刚踏实,顿觉双肩陡然一沉,好似有一件数百斤的重物猛地压在了身上。
“地法厚重,我若料想不错,这一关该是考验道力才是。”他稍思片刻,适应了下变化,遂迈步向上行去。
但觉每上升一个台阶,肩上的压力便增加一分。虽然这种变化极其细微,不过在肖逸敏锐的感知之下,仍能清晰地感受到,每上一台阶,都将增加十斤左右的重量。
“‘地问’一共十层,有一千零八十个台阶,即便不算每层之间增加的压力,到第十层时,亦有着万斤的压力。届时,**如何抗得住?”他收回目光,不禁微微皱了下眉头。
当他又迈上一个新台阶时,突然间,眼前景色一阵晃动,物换神移。定睛再看时,只见眼前出现了一座大宅子。
那宅子高墙围合,三纵三横,比玄悟洞府中的宅子大了两倍不止,豪奢之极。
这时,宅院内摆满了宴席,人头躜动,道喜声此起彼伏,十分热闹。听了片刻,才知这家主人正在给儿子摆满月酒。
须臾,一群女眷从后院走来。前面一名夫人雍容华贵,俨然是这家的女主人。其后跟着几名佣人,其中一个老妈子小心翼翼地抱着一个襁褓。
肖逸惊疑道:“这是到了哪里?”体会之下,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但是意念所动,却能将宅院中的情形一览无余,十分奇妙。
但是,当那襁褓出现的一刻,肖逸忽然有一种错觉,那襁褓之中的婴儿和自己有着一定的联系。
“这是什么考验?”肖逸顿时有些纳闷,“难道‘地问’之考验,并非单纯的道力考验?”
这时,大宅子内,欢声笑语,载歌载舞,一片欢乐。
看着那主家夫妇抱着婴儿,在宾客之间游走,时不时传来婴儿咯咯地笑声。肖逸忽地想起自己身世,不由得心中一痛,就想从幻境中退出,但是转念一想,道:“考验中让我观看这等场景,或许自有深意?”便又强制自己继续观看下去。
而与此同时,肖逸脚下不停,仍旧不紧不慢地在登天路上攀登,只是脑海中浮影飞掠,上演着一幕幕情景。
满月酒散去,婴儿被那夫人抱回了内堂。
之后的日子,平淡而温馨。婴儿在众人的呵护下渐渐长大,已然开始学习走路。
这期间,肖逸看着婴儿的喜乐,感到十分轻松愉悦,令心境异常平和。
令人惊奇的是,他和那婴儿之间的联系愈加紧密,婴儿的一哭一笑,他都感同身受。渐渐地,看事物的视角也和婴儿一致起来,他竟能从婴儿的角度感受到父母的那份慈爱。
儿时的缺憾,在幻境中得到弥补。那种感觉异常美妙,不知不觉间,他已舍不得离开幻境。
慢慢地,婴儿已经成了五岁孩童。这时,宅子中又摆满了宴席,宾客如云,竟是家中再填新丁,那对夫妇又生了一个儿子。
那孩童做了哥哥,在屋中跑着,笑着,喊着:“我当哥哥了!”
此时,肖逸忽觉身体一沉,感到肩上又压了一个沉重的担子。不过,他正在与那孩童一起欢乐,并未在意。
之后,那对夫妇将大半精力放在弟弟身上,虽然对孩童依然疼爱,但是那份爱明显少了。
孩童备受冷落,便故意找茬,想引起父母的注意。但是,适得其反,孩童经常受到父母呵责。
肖逸见状,不禁叹息地摇了摇头,对父母之爱的瓜分亦感到一阵落寞。但是仔细一想,又自了然,心道:“天下父母,谁不爱子女?天下之人,谁又能不经历这等过程呢?”
后来,孩童逐渐适应了家庭的变化。弟弟学会走路之后,他便带着弟弟一起玩耍。当和其他小朋友发生争执时,他第一个冲上去,保护弟弟。
肖逸感觉到肩上的重压在快速增加,这时忽然发现肩上的压力与这孩童有莫大关系。
玉走金飞,时间迅速推移,孩童已经长成了十五六岁的少年。
突然有一天,身为一家之主的男子颓然而归,将家人召集一堂,说道做买卖亏了钱,如今债主已找上门来。接着,一众强人闯进家中,将所有值钱物事全部一般而空。
从此,家道中落,一家人不得不辞退下人,搬到老家的破房子内居住。一家之主承受不了打击,从此一病不起。
对少年而言,好似突然天塌了一般。
再没有了锦衣玉食,也没有了父母呵护,生活从此天差地别。
看看卧床不起的父亲,又看看以泪洗面的母亲,再看看不懂世事的弟弟,少年迷茫了……
覆巢之下,卵将何存?无限恐惧袭上心头,令少年忽然升起了逃避心理。
抛弃亲人,投奔他乡,一人自给自足,潇洒自在?还是守住这个满目疮痍的家,担起养家糊口的重任?
抛弃亲人,谁能忍心,可是那瘦弱的双肩又如何能担起无尽的重担?
一边是挚爱家人,一边是千斤重担,前路茫茫,该何去何从?
此时,不仅仅是那少年,即使肖逸也心生犹豫,踌躇不前。因为,他感到肩上的压力在成倍增长,几乎达到了自身的极限。
“这担子,担?还是不担?”这一问题,突然从心底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