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器入道,气血涌动,透枪而出如同霞光绽放,绽放的霞光碰着石头,纷纷炸开,如同罂粟的花苞蝴蝶的山谷出膛的子弹,炸得石头开花,对人体整个身体的精、气、血、神的消磨,一枪刺出,不亚于跃马提枪征战沙场的老将,老得娇妻美妾,相拥入帐,美不滋滋的整一句京腔京韵的调调:“廉颇虽老,犹能饭矣?”
娇娘慵懒起身,吃吃笑道:“我还要!”
老将廉颇瞬间崩溃!
但一枪攒刺,瞬间形容枯槁的朱琛,觉得他年轻、血气旺盛,就像洞房花烛夜的新郎官一样,拥有神人般连续奋战斩将刈旗杀得敌人丢盔弃甲望风而逃的能力和作风!
何况,他有着尽快突破极武境的强烈渴求,不为别的,只为再见小妹的奶妈!
为小妹哺育的奶妈,那是从民间已生育三个月的年轻少妇中千挑万选出来的,不仅有着猪崽般结实的胸脯,乳汁的味道亦是满颊满口生香。
但是,血气方钢的朱琛和寂寞的奶妈勾搭成奸时,被他母亲吴雪香逮了个正着。
从丫鬟出身的吴雪香,虽然已经荣身如夫人,倒是很能体察民情,待两人衣衫不整的走出卧室之后,才笑吟吟的上前拉住朱琛的手道:“儿子,你年龄渐长,妈没本事,不能像其她受宠的如夫人一样,为你养一群莺莺燕燕的娇俏丫鬟,但娘告诉你三点,一、作为男人,兔子不吃窝边吃,天涯何处无芳草!二、你小妹正是哺育期,医书上说女人嘿咻大劳之后,不纯净的乳汁,会令小儿癫狂生惊,难道你不愿意小家伙长大文文静静的像个淑女,而是像个野小子般疯疯颠颠的吗?三、娘说这么多,现在要辞退这位我见犹怜的奶妈,你没意见吧?”
朱琛脸红的就跟猴子的屁股似的,看都不敢看母亲的一眼,双手拽着衣角,闻言豁然抬起头,张了张嘴,正要争辩。那奶妈倒冷笑起来,怫然作色道:“吴夫人,要不是为了挣几个臭钱改善生活,我用得着抛开自家的骨肉来当奶妈吗?还没有假期,连孩他爸都不能见。我受够了,早就想走了,谢谢你,我不用再煎熬自已啦啦,不用你赶,我倒要谢谢你呢!”
说话之间,探出左手搂住朱琛的腰,伸出右手抚摸着他的脸蛋,咯咯笑道:“但是要我走,也行,你得给我补偿……”
“苍蝇不盯无缝的蛋!他一个毛头小伙子懂什么?再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我不找你碴,你倒蹬鼻子上脸啦啦!”
吴雪香冷笑一声,将奶妈掀开,伸手拧住朱琛的耳朵,恨声道:“老娘虽然不能给你养丫鬟,但给你那么多零花钱,不要说泡马子吊凯子,就算你隔三差五的到勾栏妓馆花天酒地一回,也绰绰有余吧。你个没出息货,还给老娘搞霸王硬上弓的事出来,气死老娘了!”
那奶妈不干了,趔趄着站稳身子,抢步上前拔开她的手,吃吃笑道:“孩他妈,不是我说你,怎么引导青春期的儿子的?这大兄弟明显就是个雏,屁也不懂,要不是老娘主动,大男人家家都找不着北……”
……
最后,那奶妈勒索了一笔钱,笑呵呵的走了,临了还捧起朱琛的两腮,撅起鲜艳欲滴的红唇在他额头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亲,咯咯笑道:“大兄弟,只要你能突破武之极境,成功开启荒种,姐姐愿意做你欲取欲求的地下情人哟!拜拜喽!”
演武场上,手持银枪的朱琛想起活力四射的奶妈,言尤在耳,满心满眼都是她成熟诱人的气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这一口气息之悠长,达到常人难以想像的境界,气象万千,又自不凡。仿佛他念动奶妈风姿韵味的瞬间,勾动了冥冥之中的天地大道。
瞬间,就见散溢在天地之间的太初混沌之气,涌动之间,如同涓涓溪流般哗哗啦啦的涌入他的口腔,顺着舌下华池,滔滔滚滚的散入他四肢百骸五脏六腑之中,整个人如同充足气的皮球一般,肚腹鼓得如同十月怀胎的孕妇。
呼!
就见他手中银枪攒刺之间,呼啸有声,九尺五寸的长枪居然越来越粗、越来越长,枪尖绽放的缕缕霞光如同喷薄而出的红日般,红日之中响起声声或高亢或宛转的禽鸣鸟啼,林林种种,仿佛置身于神鸟禽鸣欢呼的蟠桃园,人间难得几回闻。
这一枪刺出,越来越诡异!
但见他攒刺而出的长枪,越来越慢,仿佛前方的虚空存在莫大的阻力,如同铜墙铁壁一般;亦或他手中已然如柱如峰的长枪,太过沉重,令他急速攒刺而起的长枪,如同蜗牛般一点一点的往前爬行。
枪尖上红日般的霞光内,种种禽鸣鸟啼声此起彼伏:有秃鹫神鹰座山雕的唳啸;有大雁天鹅丹顶鹤的禽鸣;有喜鹊鹧鸪杜鹃鸟的顿喉;有莺歌燕声黄鹂鸟的宛转……如同天籁一般,通过这一枪的挥洒,将人体小宇宙和天地大宇宙共振共鸣那玄冥幽微的人神桥梁具象化,化为声声鸟音禽唱,道音无穷,霞光化日,玄妙至极!
百鸟朝凤!
如果千百种鸣叫的禽鸟,聚霞光化形,跳出红日,站在枪尖振翼翻飞之时,含藏在他体内的荒种就会悄然生成,一步跨越天人之境,从此拥有纵横大荒的沛然伟力,当然,还能找奶妈兑现昔日诺言,重温奶妈那瑰丽幽香的乳汁。
“糟糕!”
以器入道,情动天地,进一步触摸到武之极境的朱琛来不及喜悦和遐思,惊呼一声,浑身冷汗蹭蹭的流,惊恐的看着自己握枪的手,如汤沃雪般消融,瞬间白骨森森!
极武境极为诡异,每一个人突破时的境况不一样,可谓千奇百怪!
但极武境并非流血流汗的苦炼就能自然而然的达到;
也不是说这个人意志如铁,如大来勇将之在战阵般冲锋陷阵悍不畏死,有着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可能;
同样不是无有挂碍,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诸法空相,无生无灭无垢无净,菩提娑婆诃!
武之极境,当然也非什么复杂到不可言说的境界,说穿了,就是需要一种返本溯源,三花聚顶,在堕落之中看到灵性真如之光,在癫狂之中不忘颤栗之源,乃至看到一坨屎,马上就想到庄稼一枝花,全凭粪当家;亦或豪迈到舌灿莲花,粪土当年万户侯等等。
但这种顿悟和火花显然不够!远远不够!
就像古人讲的,双眼堪破虚妄的层次,小成之境是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大成之境是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圆满无缺的境界是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
破开极武境的障壁,那种灵性和顿悟,复杂得不能用言语来形容,有如众妙之门,妙之又妙,玄之又玄,懂了就是懂了,不懂的永远也闹不清个中机缘。
但朱琛显然懂了,不仅仅是以器入道,兼之以情入道相助,如火遇风,星火燎原。那怕那是对【性】启蒙者那个奶妈的妄情,其势力比任何阻力都大,但就是这妄情邪性,就连虚无缥缈的太阳神加诸人类的魔咒都不愿意阻挡,可谓感天动地。
连冥冥之中的神都为之开门大吉,何其荒谬荒唐!如同《圣经》中所唱的:审判大日要来,那日就要来,不知何时那日就要来。到那时圣徒、罪人必要分列左右队……阿门!
亦或太阳神加之人体的这道极武境魔咒,本身就是为了让虚而不实伪而不真的人类直面人生饿了就吃挺了就上的根本**吧。
无情未必真豪杰,是谓真人!
但又似乎为了限制人类的**太过泛滥成灾,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不过瘾,还要整什么同志酒吧隔江犹唱后.庭花,无疆大爱无弗远界,乃至整什么毛驴操的、人狗玩的、人蛇恋的、人狐情的……扰乱天地秩序,杂交品种如陨石流星般祸害宇宙生物链,在人类叩击武之极境的障壁时,虚无缥缈的太阳神可谓设置了道道险关,重重考验!
比如,朱琛这惊艳至极的一枪缓缓刺出,源源不断的太初混沌之气顺着他全身十万八千个毛孔疯狂涌入,居然跟不上枪尖霞光聚形化鸟的能量需求,开始无情的吞噬他本体的精血。
朱琛绝望的感到,无比清晰的感到,哪怕长枪将自己浑身精血吞噬磬尽,不要说凝聚出百鸟虚影,估计一头鸟的虚影还没凝聚出,自个先精【尽】人亡、嗝屁着凉了。
更不要说百鸟朝凤破军枪的终极形态,百鸟翻飞,羽丰毛全,然后丹田之中的荒种有如悠悠凤啸般响起。对气血精神的需求,想一想就觉得恐怖到令人发指。
但这一枪刺出,他的身体犹如洞庭湖洞开的闸门一般,根本不由自己控制,身体手足如同闸洞,在一种天地洪荒之力的强大惯性下,颤抖不休的手,依然身不由已的缓缓的刺出手中的长枪,森森白骨可怕的顺着手腕向上蔓延,自腕至肘,又自肘至肩,整条手臂瞬间白骨森森,无尽血肉精化被体内涌动如潮的太初混沌之气裹挟,汪洋恣肆的涌入长枪之中。
这还不算,朱琛身周的太初混沌之气,如同闻到腥味的猫一般,势如飓风海洋般涌动如潮,将他冲击得如同海岸边迎接潮汐的礁石一般,浑身十万八千个毛孔被狂涌而入太初混沌之气冲击得“啵啵啵”的炸裂,瞬间皮开肉绽,血染白袍!
以器入道,以情入道!
朱琛叩击极武境障壁的未来,已然看不到任何希望!
如果朱琛得不到更多更狂更猛的天地钟灵之气灌注,那么枪尖百鸟声声聚形所需的恐怖能量,就会无情的吞噬他浑身气血,徒留一具白骨挺立在天地之间。
如果有更强横的能量灌入,他那染血的白袍之下,被涌动如潮的太初混沌气气冲击得“啵啵啵”炸鸣不休的细胞血管,显然不堪重负,已然达到牵引能量的极点。
更加令人绝望的是,朱琛此时想停都停不下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手中银枪尽情吞噬,令他有一种悲从心来的感觉,深深的感到人在天地洪荒之力面前的渺小,人体微弱的磁场在天地磁场面前,有如跃出水面落到岸上的鱼,发现水面上的天空并不适合自己生存,摇头摆尾的想要回到河中时,还没有入水就被憋死在岸边。
死劫!
劫中劫!
极武境这个劫,无情的将孱弱的人类阻挡在飞天遁地的神通大门之外!悟之不可得,悟之不可过!
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九。浑邪朱琛突破极武境的一线生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