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不易绝逼是那种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主。
燕双玉则是哪种腿长胸大的女子,此时双手掩着胸脯,飞起一脚,将申不易踹得【仆地肥躯作一堆】。
只听她劈头盖脸的骂道:“申胖子,老娘不是人体模特,你也不是人体艺术摄影师,今后,不许你再碰我!”
这二人的宿舍,只能用奢侈至极来形容,就连音响功放都是“人初历”时期,《无间道》中刘嘉玲用过的原装货。
墙上超宽屏的量子影音视窗,正播放着配有恢宏星际战争场景的摇滚歌曲,高档音箱震颤间弥漫着悲怆的史诗气息,沙哑的声音沉郁顿措、苍凉悲壮:
“兄弟们!干他娘的……”
伴着这一嗓子,画面影视背景呈现出一幅血洒星空照丹青的壮烈图景:一个化形人妖手持能量枪,指着一位俘虏道:“投降吧!卑微而又贪婪的虫子!”
那青年视死如归的啐了大妖一口,发出了宁死不做判徒的心声,然后,黑洞洞的枪口里喷涌起一簇火花……
申不易哼哼唧唧的爬起来,知道自个理亏,笑得就跟朵花儿似的,抖动着肉浪翻滚的胸脯,摇摆着逼上来道:“玉啊,要不,咱们再来场“碰碰碰碰”舞曲呗,让优美的电弧在咱们激荡的肉山之间曼妙升腾,就像这星际战场上“轰隆轰隆”炸烈的反物质湮灭弹的烟火一样。”
这滑稽的人影交织,有着堕落与升华的美,就跟幼儿园的孩子,以为老师不屙屎一样……你懂的!
燕双玉痛苦的抽搐着嘴角,恨声打断道:“我算是明白了,你那佛门狮子吼一日不达到【吼裂苍崖血如柱】的境界,除了撩骚口花花之外,连截木头都不如!滚!滚!滚!”
她顺手抄起一只高档木质音箱,如抡着一棵枕木,狠狠的砸向申不易光秃秃如同灯炮的脑袋,势如一辆满载黄金的马车自山坡上疾驰而下。
因为燕双双的梦幻校服,被她别出心裁的幻化为一袭有着繁复刺绣花纹的黄色束腰复古绣裙,奔行之间,恍若被无数只金黄金黄的蝴蝶簇拥,如一团金云,闪电般暴起,突施杀手!
也不知申不易造了什么孽,让她气成这样。
申不易头顶如烛火般飘摇的火苗,腾的一下焰起来,呼的一声蹿起,高了丈许,却突然偃旗息鼓,无尽火羽箭如飞鸟投林般,缩了回去。
“啊啊啊!”
申不易就哪样傻傻的站定当场,脸上浮现起动人的微笑,任凭燕双双挥动磨般粗壮的音箱,娇喝连连的冲天而降,狠狠的盖在他秃得像灯泡一样的头上。
“轰轰轰!”
如柱如滚木的古董级音箱,就这样“啪啪啪”的碎裂成丝,拦腰断成两截,一截底坐在燕双玉的双手中,另一截溅射而起,嘭的一声撞在墙上,纷纷扬扬。
燕双玉双手托着剩下的半截音箱,再次扬了扬,看着申不易头顶如同喷泉般溅射的血水,银牙紧咬嘴唇,溢出缕缕血丝,双目孕泪的嗔喝道:“你不滚,老娘滚!”
燕双玉无力的扔下已成绝响的、价值近百万荒币的藏品,恨声之间,夺门而出。
申不易抖手扬起一蓬助益类辐射粒子,如磷粉般飘飘扬扬的落在脑袋上。
“嗬!”
这粒子神了,他那千疮百孔的脑袋,瞬间止血结疤,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复如初,说不定更胜往昔。
“玉啊!赤果果的**关系太庸俗了,越是容易得到的越不珍惜,咱们爱情的长跑要建立在醇厚绵绵的精神之花上……”
申不易高吼二叫之间,已然追了上去。
这一天,是荒历1001年9月21日,打情骂俏,吉!
七仙女的大姐头燕双珠,打定结盟的主意,迤逦行走在楼道之内,见三妹燕双玉打对面泪奔而来,当即喝止道:“我们飞燕门出来的弟子,巾帼不让须眉,你稀哩哗啦的满走道乱蹿,像什么话?”
燕双玉不敢回嘴,停在当地,面涨得通红,极力忍住涟涟泪水,削肩不住的抽搐。
申不易如同豹子般“嗖嗖嗖”的追上前来,远远的就道:“大姐头,你再要去说她,真正要气死她的了!”
燕双珠嗤的笑道:“年轻人嘛,打打闹闹很正常,申师兄,双玉还小,你可要多让着她点。”
燕双玉止住抽泣,要辩又不能辩,一半羞渐,一半懊恼,杵在哪儿,双手捏着腰悬的丝绦,抓灰不是,抓火不是。
双珠也不管她,径自与申不易攀谈,顺着楼道往内走去。
双玉懒懒的跟在后面,低着头,胸中辘辘的转着念头。
王琛此时站在莲蓬头下,任凭雨箭冲刷,抖落一身跳蚤虱子,双手托着被热水膨胀起来的亲二哥,愉快的哼哼道:“兄弟二人,抬炮出城,轰隆一声,大炮一响,黄金万两……”
苏乎拉如一只幽魂,驭使飞剑,在磨砂玻璃门外,如妖似魅的飘忽往来,“哧哧”笑道:“死琛子,老实交待!你植入荒种成功了吗?快点老实交待,否则,哼!别怪姑奶奶火烧赤壁!”
“切!”
王琛吊儿啷当的回应道:“哥好怕怕哟,有本事,你进来呗!让哥也亲历亲历传说中的鸳鸯浴!”
“你去死!”
苏乎拉咬牙切齿的道:“好你个死琛子,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姑奶奶就在门口堵着,看你能洗到什么时候。”
王琛任凭苏乎拉古灵精怪的套他的话,也不正面回答。
说什么?
难道说“自己原本是个**丝青年,可能因为鬼神附体,突然就智慧如珠!”
开玩笑,这要是传出去,不要说学院,就连皇室和宗门多年潜修的老怪物,说不定都要纷纷破关而出,前来义正词严的降妖除魔,光明正大的将自已当成试验的小白鼠,甚至将身体细胞分解成夸克音符,也要找出藏身其间的幽灵,进一步挖掘九星通神的天梯坦途。
爷们嘛,藏在肚子里的东西,永远比倒出去的墨水多,oh ye!
他悠哉优哉的取下莲蓬头,冲冲咽喉、肚脐、腋窝、腰眼……脚底,仿佛感到数不尽的按摩女纷纷伸出青春温润的手指,点点戳戳的抚摸着他的肌肤,如同人间的异类,令他沉醉。
沉醉半晌,始走到浴镜之前,抚掌拭去上面蒙蒙的水雾,望着自己原本略显柔软浅淡,象征着新生神秘力量的小胡子,已然森然如戟,根根绽放,恍若一丛野草般生长久未修剪的冬青树。
遂拿起剃刀,轻轻的刮向须根,只听“当”的一声,剃刀居然被嘣开一个缺口。
王琛心中瞬间惊喜交集,陡然又被苏乎拉的话惊得毛骨悚然。
“死琛子,我告诉你哟,你这次植入荒种引发意外,损失不可估量,如果你现跪下给姑奶奶唱征服,我可以考虑帮你一把耶!”
王琛的心头一紧,依稀记得昏迷之前恐怖的声浪,忐忑不安的道:“美女,学院不会要求我赔偿损失吧!”
苏乎拉失声笑道:“不就是一百万荒币吧!看把你紧张得,只要你能成为星甲师,拔根寒毛都富富有余!”
王琛绝望的呻唤一声:“一百万啊一百万!”
继而气馁的道:“苏大小姐,我的姑奶奶,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饥,等哥成星甲师,黄瓜莱都凉了。”
王琛打开账户,查了查了余额,上面一个大写的1字,小数点后有两个零,当即,舔着脸道:“苏乎拉,你看哥这精瘦的身板,这嶙峋的肌腱,要是做鸭子,是不是很闪电!”
“哈哈哈!”
浴室外,苏乎拉笑得一跤从飞剑上跌下来,半天才上气不接气的道:“笑死她大娘了……”
王琛将浴巾在腰腹前系了个结,心情沮丧的走出来,翻箱倒柜的找出旧衫裤,套在身上,嘿嘿干笑两声,道:“喂!苏乎拉,哥到底昏迷了多久?”
苏乎拉歪着头想了想,掰起手指头算道:“苏宁老师说,你早则百天方醒,迟则沉睡万年!我算一算啊,今天是九月二十一号,你到底是昏迷了二十天呢,还是二十一天?”
王琛翻了翻白眼,望了望她笋尖般白嫩的手指,呵呵笑道:“你傻啊,21减1,不就是20天嘛!”
两人你来我还的斗嘴之间,王琛明显不敌,痛苦的道:“天啊,你怎么不让我遇到哪种小鸟依人善解人意的的淑女啊!”
苏乎拉正要发飙,就听悦耳至极的门铃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