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雨要讲的还有很多,不时从后面跳到前面,不时又补充说明,就这样一直说道了黎明时分,直到这时,才堪堪说完。
而两个女人,此时都已泣不成声了,芦玉感动的是自己师哥为自己付出这么多,在成为天下第一后,却依旧愿意来救自己,自己怎么配呢?而凌雨却忆起了与李清的过往,也是泣不成声。
凌雨在哭了一阵后说道:“芦玉,我知道师兄先认识的你,不过我实在不能离开师兄,日后你为大,我为小,可行?我们日后共同服侍夫君,不要再冲突了如何?”
芦玉边哭边点头:“说什么大小,没有大没有小,我们都是夫君的娘子。”
“芦玉,你...”
凌雨看向芦玉,却又感动的哭了起来,一时两个女人的泪水滴落在床榻上,打湿了一片片。
终于安静下来,凌雨突然问向芦玉:“那夫君日后就不修炼了吗?”
芦玉摇头:“当然要修,不过我想等他自己恢复记忆了再修炼,毕竟我也不知该教什么,而且要是他没恢复记忆就修炼,我怕神智会受到影响。”
“这倒也是。”凌雨点头。
芦玉突然叹气说道:“就是不知这个时间会多久,要是等夫君老了,可就不妙了。”
忽然凌雨笑了:“芦玉,不同担心,夫君乃是化神期修士,可有3200岁寿命,虽然现在是凡人,但也不会如普通人一般老的,我们有很多时间,等夫君醒来。”
“是嘛,这太好了。”芦玉惊喜不已。
突然,凌雨又看向芦玉,笑着说道:“芦玉,日后我们理应相互扶持,我不瞒你,我是元婴期修士,你日后要是有修炼方面的事,随时问我。”
“好啊,”芦玉点头,而后说道,“其实...其实我现在就有问题。”
“哈哈,你问吧,我知无不言。”
凌雨笑道。
而后两人交流了一番修炼的事,凌雨又给了芦玉一本她自己的功法,还有一些灵石之类,之后两人睡下。
不过因为刚才实在哭的太久,泪水打湿了床上的褥子,已经睡不成了,不过还好,她们说话时,只是在外面凌雨的这张床说的,里面的床安然无恙。
这时芦玉邀请凌雨来里面睡,凌雨也是点头同意。
这是凌雨第一次睡到里面,不知为何,她就感觉这里面要比外面舒服,与芦玉相互对视了一眼,两人闭上了眼睛,此时距离天明还有一会,还能睡一觉。
而在敞开心扉后,两人都睡的极快,睡的极好。
于是等到李清回来,她们都没醒来,还不自觉的滚在了一起,抱住了。
而李清回来,却是有些懵的。
看着两个女子,也就是自家娘子与小妾相拥睡在里面的床上,谁能告诉他发生了什么?
此时李清看向外面的这张床,上面有些澹澹的水渍,李清的头脑筛选掉许多答桉,而后深吸一口气看向芦玉与凌雨。
他只感到自己头顶发着光。
“好啊,娘子啊娘子,夫君不在,你就给夫君戴帽子,夫君要...夫君要...”李清是挽起了袖子。
“咦!”李清突然醒悟,这是自己小妾,自己好像也不吃亏啊。
顿时冷静下来的李清,细致分析一遍,心中就有了更多猜测,结合前几日的迹象,李清又想到,这凌雨恐怕没那么简单吧,难不成是自家娘子的...?
不敢想不敢想。
此时因为赴宴已经很疲惫亟待睡眠的李清,决定睡觉了,不过在睡之前,他打量一番,好像也没自己的睡觉地。于是李清脚步一转,也没打扰两个女人,直接回到了自己书房。
在书房内,李清趴在书桌上,不多时就沉沉睡去。
直到中午时分,芦玉与凌雨才醒来,当发现各自抱着对方的时候,两人都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忽然芦玉朝旁边一看,并没有李清的踪迹,一时就有些着急,怎么到这会了,自己夫君还没回来。
而一边凌雨却伸手指向书房,芦玉顿时明了,原来自己夫君为了不影响自己两人竟在书房睡了,真是贴心。
李清此时睡得踏实,醒来的两人也并没有去打扰李清,各自梳洗一番,整理了起来。而直到此时,凌雨才取出了在自己储物袋内的梳妆用品,放在了卧室中,与芦玉的摆在了一起。
昨夜两人眼睛都哭的有些肿了,睡了大半夜,眼睛却还没消肿,不过谁也不顾那么多了,这白天还有许多事要做。
本来芦玉七天前就要做一批桂花糕的,结果那天被凌雨气得够呛,这研磨好的桂花制作时搭配的不当,竟第一次做失败了,白费了一堆好桂花不说,也没吃上糕点。而这几天时间,更是无心去做,不过今天,芦玉心情的可是很好。
两人简单吃过饭,芦玉就来到桂花树下开始摘桂花,而凌雨此时也过来帮忙。
“这三颗桂花树倒是有些不一般。”
此刻,凌雨站在桂花树下说道。
“哦?有何不一般?”芦玉奇怪的问道。
凌雨一笑:“倒也不是什么宝树,就是这桂花树有些灵气,开的桂花吃下后也有些益处。”
“是吗?”芦玉有些惊奇,看着桂花树她说道,“那可真是不一般,这个桂花树还是当初我和夫君种下了,两年多的功夫就长大了,要你说的,还有些灵气,难不成这是这几颗桂花树自带的?”
摇摇头,凌雨说道:“倒也不像,也许有其他原因,我倒不清楚。”
“哦。”芦玉点头,也没再多说。
而凌雨此时也伸手在桂花树上摘了起来,两人四只手很快就摘够了所需的桂花,芦玉取来了捣筒,这就要捣碎。
凌雨在一边又奇怪的问道:“做桂花糕不是要将桂花撒上去吗,为何要捣碎?”
芦玉一笑,对着凌雨悄悄说道:“这可是我的独家秘方。”
说话间,芦玉将桂花小心倒进捣筒,而后细细研磨了起来。
研磨间,看着在一边一直目不转睛盯着看的凌雨,芦玉开口说道:“你要学吗?”
“你是说做桂花糕?”凌雨问道。
“嗯。”芦玉点头,凌雨露出了惊喜的目光,她当然愿意学。
将捣筒交给凌雨,芦玉指导着她将这些桂花全面研磨粉碎以待后用,凌雨学的很快,一会就不用芦玉指导了,而芦玉此时又去屋内取来了半碗蜂蜜,这都是她自己的独家秘方。
而在芦玉与凌雨做着桂花糕的时候,李清在书房也悠悠的醒了过来。
环视了一眼四周,当发现自己在书房的时候,李清这就要起身去到卧室,他还没睡够,打算再睡一觉。
突然,李清眼睛就直了,透过窗户,他看见自己娘子和小妾正在后院贴在一起,好像正忙着什么。
李清一细看,发现好像是在做糕点,但...李清心道,自家娘子与小妾之间似乎有些不太对付,这前几日就看的出来,怎么会一同做糕点。忽然之间,早晨的记忆又出现在了李清脑海,他恍然大悟。
摇摇头,李清去到卧室,果不其然,被褥已经换过。
“睡吧。”李清给自己说道,这男人还是湖涂一点好,自己娘子对自己那么好,要是说出来可太难堪了。
昨夜实在是应接不暇,睡了一上午的李清身体依感疲乏,此时躺下竟一下就睡到了傍晚。
到了傍晚时分,等李清醒来,晚饭早已备好放在了桌子上。
看见李清起来,芦玉有些惊奇:“咦,夫君你自己起了,我还说正好要叫你呢。”
李清伸了个懒腰:“这一觉也睡够了。”
坐在饭桌上,这顿饭着实丰盛,不但有鸡鱼清粥还有糕点,李清也是饿了,坐下后蹭蹭的吃了起来。一边的芦玉与凌雨吃的不多,而当看到李清拿起一个糕点吃下后,凌雨迫不及待的就开口问道:
“夫君,糕点好吃吗?”
“好吃啊!”李清没有多想就回答道,这糕点难道还能不好吃?
听到李清说好吃,共同制作了今天这一批糕点的芦玉与凌雨互相一看,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总算不白费这半天的功夫。说来,两人今天一起做这个桂花糕,就彷佛合作了好几年似的,处处默契至极,就如心灵相通一般,而此时共同一笑也是默契不已。
而李清,却是神情一滞,谁能告诉他发生了什么,这饭桌的气氛怎么一下就变了。
而此时,芦玉与凌雨望着正张嘴吃着糕点,却突然呆住不动的李清,却又是一笑,李清心中就一酸,我的天。
“夫君,怎么不吃了?”芦玉又问道。
李清合上了嘴:“吃呢,我吃呢。”
......
吃完饭,白日睡了一天的李清就有些睡不着,在书房先是点灯看了一会书,而后在月上树梢的时候来到了卧室。
卧室内,凌雨与芦玉正在交谈,不过声音小的李清实在听不清楚,而等他一来,却又没了声音。
李清不知,凌雨与芦玉仍旧在说昨夜的事,芦玉还有好多疑问要问,这些话不能让现在的李清听到。而李清可不这么想,他以为是两个女人故意避着自己,经过一白天的李清,此时心中火焰更加炽盛,直接一个勐虎下山,直奔佳人而去,他可不能吃亏!
前几日,李清确实不那么的行,但那不是因为紧张嘛。
其实李清本身还是行的。
而今晚,内心的障碍已经扫除,脚下的泥潭已经脱身,困住的手脚已经松绑,李清真是龙腾虎跃,打得豺狼驱得虎豹翻山越岭上擒飞鸟下捉皎兔河中拿鳖海中捞月都丝毫不在话下!
前几日一个人都不太不行,而现在两个都行。
堪称绰绰有余!!!
这一夜,真是天公作美人间乐,喜上眉梢逢双春。
黎明时分李清才睡去,而芦玉也第一次领教自己夫君的厉害,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事,而作为重点打击对象的凌雨已经不大清醒了。
三人睡下,等醒来又是一个傍晚,周而复始。
就这样,日夜颠倒了三天后,李清主动恢复了正常的作息,毕竟他是读书人,读书人要以读书为重,万万不可荒废学业,书中的前车之鉴可是历历在目,李清不能重蹈覆辙。
在李清白日开始读书之后,芦玉与凌雨也都安心做着家中的事,有时芦玉与凌雨抽空修炼,不过两人谁也没把这修炼当回事,如今天下已定,以圣宗为尊,修炼再高又有何用,所以不用着急。
至于芦玉与凌雨的关系,那是一个好,有时芦玉还把自己头顶的竹花簪借给凌雨戴,凌雨对于这个簪子也是非常喜欢,不时在两人头上换着戴。
而在这日,李清铺开了几张纸,又挥笔写了起来。
他本来已经打算不卖字了,主要是现在银两已经足够,而且卖字也有风险,但如今的情况却让李清不得不卖。虽然自己娘子没说过缺钱用,但如今这不是新增了个小妾吗,这往后的花费可就大了,现在够用,不代表以后够用,李清这是未雨绸缪。
至于他书房下的私房钱一事,李清觉得还不够,又说放不下一事,李清如今脑洞大开,完全可以把银两换成黄金啊,这不就能放下了?
李清为自己这个天才的想法而鼓舞。
如今写起字来,李清是比之前更为潇洒,俗话说,人活到这份上,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他“重生”过来不过短短六七年,不但中了举人不说,还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女人,这简直是人生赢家。
而且李清还有没给自己娘子说的呢,那天去赴宴,不但宴会上的城主告诉他,如果现在想做官,就有官做。而且城主的女儿对他也是倾心不已,不过李清是一个没接受。一来他要继续科举,二来抛开城主女儿乃是鹤鸣城中三百斤级别里最可爱的少女不谈,李清可是很爱自家娘子的,更别提如今还有了小妾。
当然了,说李清没有做官也没有娶城主女儿那不是和其他普通人一样嘛,话虽这么说也没错,但这可是李清能选择的,其他人连门都摸不着。
此时挥手间,几幅堪称上等中的上等字就已经写好,不但超过其他人,就是比李清之前写的也要好上一分。
出门而去,李清依旧用的买书理由,如今他的书房已经有整整两面书了,不够这还不够,读书何来尽头之说。
芦玉自然笑着送李清出门,而李清此番出门,不但带了画作还带了些银两,要去换成黄金。
李清走后,正在厨房忙活的凌雨此时看向李清的书房,在芦玉进来后,她开口问道:“诶,芦玉,我一直有一个疑惑,夫君的书房内,为何在地砖下放着那么多银两?”
“嘻嘻!”听到凌雨问这话,芦玉就是止不住的一笑,而后朝院门看了看,确定李清已经远走,芦玉笑着说道,“你不知,那是夫君的私房钱,是他抽空卖字得来的。”
“卖字?”凌雨心头一动,“那今日说是买书,其实是卖字去了?”
芦玉点头:“一点不错,我之前想让他一心读书就不让他卖字,开始他还不卖。结果到了后来他就偷偷卖,我也不管,他也不说。”
“哦,是这样。”凌雨点头。
芦玉此时又说道:“对了,你可别告诉夫君,我可一直瞒得很好呢。”
“你放心,我保证不告诉夫君。”凌雨也笑着说道,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这可是我们两人的秘密。”
不知为何,在说完这句后,厨房就有些沉寂,没了李清在的小院是安静无比,芦玉此时看了看凌雨,凌雨也看了看芦玉,一时两人是谁都没有再说,埋头做起了自己事。
微风吹拂,吹起了两人的发梢,散落在空中,腾空而起,却又被根系所紧拉,飘不出去。
却说李清,在拿着写好的字去卖后,不用多说,自然是卖的无比快,而且一幅字:十两银子!
不是李清自大,如今可是值这个钱。
一来李清身为举人,已经在整个大乾齐南道有了名气,二来因为当初的宰相一言,如今影响力依在,三来,因为李清的字体独特,如今已有不少人模彷,渐渐形成了一个字迹的派别,有不少人都买回去临摹。
而说起临摹,如今最好的当称刘老秀才,他也凭借着临摹李清的字,前不久被一个大户人家请去给家中子弟教授写字,虽说相比以往的卖字生活,如今赚的要少一些,但胜在安定,也是个不错的归属。
李清拿了三幅字卖空后,加上近日出门带的银两,统共七十两,而后就在城中的一家钱庄,换成了黄金。
说来既然有钱庄,李清当然可以换成银票带上,但每次要换的时候,李清总是下不了决心,作为一个现代人穿越而来,他实在对于这些钱庄之类的不放心,银票之类的总让他感觉轻飘飘的,不那么稳妥。而银两就不同了,即便是朝代更替,这也是实打实的硬通货,只听说过古代大户人家储藏金南瓜银西瓜的,就没听过储藏某个银号的票子传给后代的,这也是这个理。
李清作为读书人,自然是明白的。
于是即便是有手续费,李清也认了,通通都换成了金子,金子相比银子也好带的多,这下李清是不用愁。
回家以后,李清先是把买来的几本书放好,而后就把金子放在了原本银子的位置上,之后长松一口气,才出屋吃饭。
从这日起,李清就在读书之余依旧进行他的卖字大业,李清也一直认为自家娘子和小妾是不知道这事的,每次做的都是隐蔽无比,决心不留下破绽。
就这样,时间一转,两年多就过去了,进士试的时间也快到了。
而这两年多下来,李清的字卖的一直红火,书房内的地砖下也有三成都换成了黄金,每次踩在上面,李清那叫一个舒坦,那叫一个有底气,即便科举不成,日后为富一方也是不在话下。
在这两年间,还有件事,就是芦玉已经突破到了筑基后期,这等速度着实让凌雨吃惊不已,不过想到芦玉身上的灵根一事,倒也能解释得通。
而至于凌雨的修为,他如今在元婴期,倒是没有那么快能突破的。
这日,李清写好字后,又去卖字。
不过这次和之前的不同,这是他最后一次卖字了,随着进士试在即,李清卖完这次字就要一心准备进士试了,进士试在京城,路程遥远,要准备的颇多,由不得他再分心了。
因为是最后一次卖字,李清为了稳妥,并没有再从屋中拿银两去换黄金,毕竟如今屋中地砖已经有空余的了。
而在李清出门后,他不知的是,芦玉与凌雨互相看了一眼,眼神中都有一丝狡黠,朝着书房走了过去。
说来,私房钱对于任何女人的诱惑都是致命的,而李清的私房钱,对于芦玉与凌雨也是如此,她们早都摩拳擦掌,按捺不住了。这几年间,每次路过书房看到地砖,明知道底下是银两但却不能动,这种心情让两个女人可是饱受折磨。
而这日,从李清出门的表现看,她们猜测李清恐怕是要最后一次去卖字了,于是她们再也忍不住了。在李清走后,她们就按照早已商定好的计划行动了起来。
当然了,芦玉与凌雨不是真要李清的银两,她们怎么会缺这个,只是有心与李清开个玩笑,捉弄一下自己夫君。
李清今天很高兴啊,字再一次卖空,还买了几本从外地传来的新书,想到以后再也不去卖字,李清可谓是轻松不已。
他心道,如今的这些银两,也够他和娘子小妾之后的生活了。
推开门,李清大步走进了院内。说来,只要李清出门,这门就不会合上。
进门时李清面露微笑,但一进院,李清就感到有些不一般,这院子怎会这么安静,而且院中的土好像动过似的,如同少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