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正找陈墨有事了,突然看到廊道上,陈墨脸色苍白,软弱无力的样子。
见到这一幕,春兰还以为陈墨受伤了。
顿时大喊大叫了起来:“不好,快来人,夫人,老爷受伤了。”
喊完后,赶紧跑过去:“老爷,你怎么了?伤哪了?让奴家看看。”
陈墨本想偷偷摸摸熘回自己的房间,没想到却被春兰发现,还没她喊了一下,顿时老脸一红,感觉有些无地自容。
连忙摆手:“我没事,你忙你的事去。”
也不让春兰碰自己。
结果还没打发走春兰,尹瑶他们听到春兰说陈墨出事的话,一个个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有了还未梳洗,有的甚至刚起床,身上只了件单衣,跑到了陈墨的面前,看到陈墨此时的样子,一个个脸上写满了担忧。
洛甄的眼眶甚至都有些湿润,忙问陈墨伤到了哪了,有没有事?
甚至尹瑶还要去告诉萧云齐,来为陈墨做主。
就连姜若晴也是担心不已,欲亲自出门给陈墨找大夫来。
眼见事情越闹越大,陈墨赶忙阻止,并说道:“我没事。”
“老爷,你都这个样子了怎么可能没事,妾身知道你不想让我们担心,可...可也不能忌医呀。”尹瑶一脸难过的说道。
洛甄、叶晚秋、赵姜宁等一个个点头附和。
陈墨又苦说不出,这种事,他哪好意思跟她们说。
更不用提,他昨晚可是在未央宫。
很快,姜若晴便把大夫找来了。
大夫一诊断,眯着双眸道:“将军他并没有什么大碍,就是因为精气不足而出现的正气衰弱,待会小民开个方子,将军好好补补就行了。”
本来到这就结束了,结果春兰问了一句:“精气不足而出现的正气衰弱?大夫,这话什么意思?”
“将军他...有些体虚。”大夫没有说的太直接。
“那有什么要顾及的没有比如那些东西不能吃?”洛甄插了一嘴,问道。
“减少房事便可。”大夫看了几女一眼,得亏是陈将军年轻力壮,若换做普通人,妻妾这么貌美,神医也难医呀。
送走大夫后,几女的眼神一个个都变得古怪了起来。
赵姜宁不敢质问陈墨,而是扫了眼众女:“你们谁昨晚这么过分?”
“昨晚我一直在自己的房间,师父和我在一起,她可以做证。”尹瑶率先说道。
这种累坏老爷的锅她坚决不背。
“我...和夫人还有婉秋、涟漪在打牌。”徐妙贞举着手道。
于是几人的目光看向春兰、夏兰、秋兰、冬兰四人。
冬兰性子有些怯弱:“我们四人加在一起,都不是老...老爷的对手。”
陈墨已经把脸偏过去了,社死就是这么回事吧。
就在众女都在推卸责任的时候,春兰突然说道:“好像昨晚老爷出去了,就一直没回来过。”
此话一出,姜若晴首先瞪了陈墨一眼。
尹瑶幽幽道:“老爷,外面还有姐妹吗?”
洛甄则以为陈墨去了青楼,道:“老爷,就算你要偷吃,可以找清屏她们呀!干嘛去青楼那些不干净的地方。”
说完,洛甄突然想起了什么,忙对涟漪说道:“涟漪妹妹,不好意思,我不是说你,我知道你跟着老爷的时候,还是清白之身。”
“……”
涟漪知道洛甄不是说自己,但还是自卑的低下了头。
洛甄虽然不是说自己,可是说完后想到的却是给自己道歉。
显然在她心里,并没有忘记自己是青楼出身。
见涟漪低下了头,洛甄再次给她道了声歉,同时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自己说这个干嘛。
“咳咳,甄儿,不是你想的这样。”在这方面,陈墨还是要解释一下的。
“那就是外面还有女人了呗。”姜若晴蹙着眉头道,然后带着讥诮道:“该不会是巫馨儿吧?”
“她有这么强?”赵姜宁瞪大了眼睛。
“咳咳。”陈墨干咳了两声。
“到底是谁?”叶晚秋也是有所好奇了起来。
心中则是暗道:“该不会是玉妃吧?”
玉妃被陈墨占过便宜的事,叶晚秋是知道的。
并且她还听说,玉妃的兄长要跟着陈墨混。
如此看来,还真有可能是玉妃。
但这事,陈墨岂能说,忙道:“好了好了,都别瞎猜了,我回房休息去了。”
“春兰,扶我一下。”
洛甄她们没有阻止,确实要好好休息。
“我去给老爷熬药补补。”春兰拿着大夫开好的方子下去了。
“我去弄些大补的食材。”洛甄去厨房了。
几女嘴里虽是这么说,但还是挺关心陈墨的。
扶陈墨会屋的路上,春兰跟陈墨说了苏沐失踪的说。
说昨天一天没看到苏沐,今天早上去她的房间看了,也依旧没看到。
闻言,陈墨猜测苏沐肯定是没有在陈府得到她想要的,再这样下去,苏沐担心自己会暴露,所以撤走了。
“没事,不用放在心上。”陈墨没有当一回事。
...
要离开京师去南阳赴任,陈墨肯定是要提前和萧云齐打声招呼的。
陈墨亲自去了一趟。
明面里,萧云齐对陈墨表达了各种依依不舍。
可等陈墨离开了萧府。
风纪便道:“老爷,就这样放他走了,不让他把家卷留下来?”
要知道,手握兵权的将军去上任时,其家卷都是要留在京师的,这是常规操作。
“不用了。”萧云齐摇了摇头。
“可是...”风纪想说等陈墨真的离开京师后,他们真的就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控制他的,但话没说完,就被萧云齐打断了。
“放心,老夫自我决断。”若是在没证明陈墨就是陈洪前,萧云齐确实不会就这么放任陈墨前去上任的,可是确认后,这些就不重要了,反而能让他更加的忠心自己。
...
陈墨要去南阳赴任的消息,也是传到了胡媚儿的耳里。
已经从苏沐便成蝶舞的黑影杀手,来到了胡媚儿的身边,请示道:“殿下,需要截杀他们吗?”
“你有把握能杀死陈墨?并得到他手上的赤阳钟?”胡媚儿反问了一句。
蝶舞摇了摇头,又问:“殿下,难道一日不找到赤阳钟,就一日不能对他下手吗?”
“自然不是。”若是这样,他们不得被陈墨牵着鼻子走,胡媚儿嘴角勾起一抹魅惑众生的弧度,笑道:“看着吧,虽然我不知那老狐狸还不对陈墨对手,但我相信,这天不会远的。
到时,我会让他乖乖把赤阳钟交出来的。”
“对了,虽然不用截杀他们,但派人好好的跟紧他们,我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
“诺。”
...
南阳郡离京师有着三四百里,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
若是急行军的话,一天左右就到了。
但像陈墨这样拖家带口,还要搬一些烂七八糟的东西,加上现在世道乱,没个三四天恐怕到不了。
因此不是说走就走,得先提前准备,在京师的能动产,都得带上。
得知陈墨即将要去南阳赴任,不少想要攀关系的官员,此刻都是备上了一份薄礼,派人送了过来。
这世界非黑即白。
陈墨也说不清自己是黑是白。
反而他们送的礼,自己是全收了。
而为了让自己路上舒服一些,不一路骑马,陈墨派人去买一个较大的车架来。
启程的时候,自己坐在车厢里,抱着美人,吃着葡萄,还可以悠闲的欣赏着沿途的美景,岂不快哉。
不过想着舒服了,那一路上的颠簸就得考虑了。
比如拉车架的马要不要换成别的?木轮上要不要包裹一些减震的东西?
这些事,陈墨肯定不用亲力亲为,让下面的人去敲定。
...
“诶诶,都小心一些,那开始青岩子大师亲手烧制的花瓶,可贵重的呢,你们要是不小心砸碎了,把你们卖了都比不了这花瓶的一个零头。”
“还有你,这可是前朝太祖亲笔书写的字,小心点。”
春兰插着腰,指挥着下人把府里贵重的东西装箱。
“啊...这什么弓呀,死沉死沉的...”一名下人想要去取墙上的弓,却发现死沉死沉的,根本拿不起来。
春兰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赶紧过去阻止:“别动,这是老爷在战场上缴获的战弓。
去去去,这里不用你们收拾。”
...
“春兰,收拾的怎么样了?”作为甩手掌柜的陈墨,偶尔过来看看进展。
“差不多了,老爷,但是那强上的弓也太沉了,两个人都拿不动...”春兰指了指书房墙上的弓。
“这弓我自己来拿。”陈墨说道。
这弓是陈墨在战场上缴获燕王的蛟筋弓,这可是天阶宝具。
当时燕王逃的匆忙,这沉重的蛟筋弓,就拖了后腿,使得带着蛟筋弓的亲兵,被他的人追上,从而缴获了这弓。
因为不想让离央和风纪知道,陈墨让人藏了起来,并没有上报,然后自然就成了自己的私有物品。
除了这弓外,还有三支骨箭。
加上当日射在城墙上的那支,陈墨现在有四支。
...
大动乱第九十六日。
下午,陈墨他们已经收拾完毕,可以动身了。
陈墨让洛甄她们先走,自己随后赶上来。
因为今日,也是皇甫昊回来的日子。
两人好歹是拜过把子,若是离开都不打声招呼的话,总有些不太好。
尽管现在皇甫昊还不知道陈墨就是陈洪的事。
在天色快要暗下来的时候。
皇甫昊带着军队回京了。
不过他回京的待遇,可没有当初陈墨班师回朝,陛下携太后、文武百官前来相迎的场面了。
...
戌时三刻。
洪福酒楼的天字一号包间。
皇甫昊推开包间门的那刻,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依旧有些难以相信,声音有些嘶哑的喊了一句:“洪弟?”
当时“陈洪”遇害的时候,他正在西蜀,消息也不灵通,回来时,再快到达京师的时候,才收到“陈洪”遇害的消息,还得知了“陈洪”有个双胞胎弟弟的事。
并且在自己回宫述完职后,他收到了一封密信,让他来城西的洪福酒楼的天字一号包间。
这封密信的末尾,是陈洪的名字。
“大哥来了?”陈墨抬头一笑,然后邀请皇甫昊相坐,道:“大哥,这红烧肉、麻婆豆腐还有这佛跳墙,你肯定都还没吃过,快尝尝。”
陈墨一样盛一点,放在碗里,给皇甫昊递了过去:“来,大哥快尝尝。”
但皇甫昊现在哪有胃口,他有太多的问题要问陈墨了,道:“洪弟,你不是遇害了吗?怎么...难道传言里,陈洪和陈墨是一个人的事真的。”
陈墨点了点头,现在这个地步,他也没必要瞒着皇甫昊了,道:“当时之所以这样,我是有隐情的。”
“那...”
“大哥,不急,我们边吃边聊。”陈墨笑道。
闻言,皇甫昊只好稍稍按耐住一些。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去趟西蜀才多久,京师就直接变天了。
刚吃下一口东西,酒都还没喝,皇甫昊实在是忍不住了,又问了。
这下,陈墨把皇甫昊想知道的,都简单的说了一些,当然,有一些,也是有所隐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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