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姜若晴的话,巫馨儿笑了笑,然后问:“若晴姐是剑修吧?”
“你问这个干嘛?”
巫馨儿又道:“若晴姐学的是什么剑法?
我在巫家出生,平时也不做什么,就是在书楼里读书识字,巫家豢养了许多江湖高手,其中剑修不知廖廖,更是读过万千武学耳濡目染下,培养出了一天赋。”
姜若晴竖耳倾听。
陈墨也是好奇了起来。
只见巫馨儿缓缓道:“我能知晓各家武学的优势和破绽,且相对应的进行完善。”
说完,巫馨儿浅浅一笑。
闻言,陈墨和姜若晴都是一震,后者还忍不住的说了句:“武学大家。”
能知晓各家武学的优势和破绽,还能相对应的进行完善可不是武学大家吗。
“若是若晴姐告诉你修炼的剑法,说不定我可以从中提出一些建议呢。”巫馨儿循循善诱。
听到这话,姜若晴眼眸一凝,选择闭口不言。
她修炼的剑法乃素女清心剑法,乃素女派不传之秘,由于素女派一脉单传的情况下,从来没有泄露过。
但保不齐前几任掌门游历的时候,展露过还恰好被有心之人所记,从而被巫馨儿看出什么。
到时自己的身份不就全暴露了。
见姜若晴不发一言,巫馨儿不由的抿了抿嘴,这么丰厚的条件,她居然都不心动。
这让巫馨儿一时没了办法。
于是她将目光看向了陈墨:“陈墨将军,你呢?”
“我可做不了你的好姐妹。”陈墨开个玩笑。
巫馨儿莞尔一笑:“不用,顺便让我见识一下,陈墨将军的真正实力。”
“那就献丑了。”
反正闲来无事,陈墨就当练剑了。
巫馨儿眼睛眨也不眨。
就连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依旧是一身邋遢打扮的贺老,也是挺直了背,一双浑浊的双眸,却是爆发出一缕精光,停留在陈墨的身上。
陈墨自然是不会显露自己的真正实力,所要表演的剑法,也是林素雅教的剑一,看看巫馨儿能完善得了这一招吗。
陈墨身上真气缭绕,身周起了威风,在他的周身化为一个气旋,朝着持剑的右手汇聚。
霎那间,陈墨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
那散发出的无形剑气,看得人的眼睛都是刺疼的。
“好强的剑气。”贺老开口了,声音低沉。
他修行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强大的剑气。
巫馨儿下意识的退开几步,不过眼睛依旧全神贯注的盯着陈墨的动作。
“唰!”
陈墨动了,在一瞬之间,天问上闪耀出一道黑芒,勐得掠出。
休!
那剑鸣之声,如龙行于野。
砰!
顿时,一道巨大的爆炸声响起,巫馨儿身后不远的一个石墩,直接化为了齑粉。
而这一切,不过发生在须臾之间。
剑光过后,一切死寂。
巫馨儿眼睛眨也没眨,甚至呼吸都没敢呼吸一下,就没了观察清楚一些。
然而,却什么都没看到。
太快了。
虽然这一剑没有造成惊天动地的大场面,但对于研读过万千武学的她来说,明白这一剑所带来的震慑力。
贺老也是满眼难以置信,活了大半辈子的他,可以断言,在一对一的情况下,这天下,无人能接住这一剑。
姜若晴一脸的惊诧,她原以为在战场上已经见识过陈墨的真正实力了,没想到他还有保留。
并且看他平静的脸色,貌似这一剑,还不是他最强的一剑。
“如何?”
陈墨将天问收回剑鞘中,很满意这次的“人前显圣”。
“这招叫什么?”巫馨儿问。
“剑一。”陈墨道。
“剑一。”巫馨儿反复品读:“杀人只需一剑,剑一,好名字。”
陈墨:“……”
“可惜你刚才太快了,我没有看清,给不出什么建议,你能慢一些吗?”巫馨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不是她这天赋不行,而是自身的实力没有达标,无法看清这一剑,若是她和陈墨同一境界,结果就未可知了。
陈墨摇了摇头:“这一剑讲究的就是一个快字,慢不了。”
巫馨儿点了点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只要足够快,那它就没有破绽。”
一时间,巫馨儿对陈墨的兴趣大增。
在姜若晴的眼里,巫馨儿是想给自己的猪喂菜了。
...
彻底清闲下来后。
陈墨再次开始了模拟。
看看敌军只是单纯的想围城,还是搞别的什么花样。
结果不模拟还好,一模拟,吓了一跳。
对面居然想利用水淹攻城。
爻江的地势其实比秦阳县要高一些,但是若没有人为的因素,就算爻江再怎么涨水,也淹不到秦阳县。
但若是人为堵塞,让江水改道的话,就不好说了。
...
大动乱第八十四日。
当晚。
城墙之上,鼓声擂动,一个个火把从城墙上亮起,火光冲天,霎那间,彷佛有着千军万马一般。
秦阳县有如此大的动静,驻扎在对面的盟军,自然是第一时间知道了。
赵绛虽然不太相信对面大晚上的敢出城发起进攻,但陈墨大胆的事也不是一件两件了。
赵绛不敢大意,赶紧号令全军集合,摆好了阵型,防止对面突然发起进攻。
众诸侯看到城墙之上火光冲天,一时间以为对面知道他们要水淹攻城的事,所以打算拼命一搏毕竟之前也发生过这事,一个个都是打起了精神。
就在敌军的目光都被城墙上的守军吸引出了时候,有着几道黑影,从后方偷偷的熘出了城。
而城墙之上,鼓声变了。
这是冲锋用的鼓声。
敌军听到这鼓声,都是惊呆了,真要冲锋吗?
“彭!”
蓦地,吊桥突然被放下,发出一声巨大响声。
敌军看到吊桥被放下,当即以为这是守军要出城的征兆,一个个都是握紧了手中的兵器,等待着城门的打开。
可是过了一刻钟,除了吊桥放下外,城门却始终没有打开的迹象。
“陈墨这是搞什么花样?擂动战鼓,却又不动。”赵卜皱起了眉头。
“这小子诡计多端,指不定憋着什么坏主意,说不定等我们放松警惕了,他们就出城开始冲锋了。”赵奇缩了缩脖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