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涂抹完好后,萧芸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欣赏了好一会,下巴微抬:“不错。”
不过当她抿了下唇后,竟然发现这口脂竟然是甜的。
还是水蜜桃味。
这下萧芸汐的脸颊唰的一下就红了。
此刻,她也不在信陈墨不懂送女子胭脂是定情示爱的话了。
但偏偏的,她的心里却生不出要把他如何如何的念头。
...
厨房里。
桃花羹的制作并不复杂。
需要的食材除了桃花外, 只需玉米、冰糖、鸡蛋、淀粉。
没有淀粉,陈墨用的米粉代替。
不是那种米粉。
是用米磨成的粉。
首先将桃花用开水泡一泡。
然后将玉米切碎,再和冰糖一起煮熟,这个过程中要除去浮在上面的泡沫。
接着用米粉打薄芡,再把薄芡撒到与冰糖一起煮熟的玉米上,然后再把鸡蛋打散,也加进去。
最后就是把这些东西搅拌匀,撒上桃花就行了。
说实话, 这桃花羹更是一种甜品, 弄好后,常温的时候吃味道最好,这个时候,桃花也是融到羹里面去了,有种淡淡的芳香。
陈墨弄了两份,一份给萧芸汐,一份给赵福金。
其实,若是刚才萧芸汐不把自己叫过去的话。
他会全弄给赵福金吃。
先盛上一碗放进饭盒里保存好。
陈墨方才再用碗盛上一碗,等它稍稍冷却的一些后,便端着它朝着皇后的寝宫走去。
...
这次萧青儿只是看了陈墨一眼,就放陈墨进去了。
外殿里, 候着的彩儿准备去禀告皇后娘娘。
却被陈墨拦住,道:“我自个进去就行了。”
彩儿知道陈墨受宠,而且每次皇后娘娘找他的时候,都会让自己出去,因此,彩儿点了点头, 也没有先提前禀告,然后再随他一起进去了。
而内殿里。
萧芸汐自发现这口脂是水蜜桃味的时候,心中羞耻的同时,又试起了别的口脂来。
苹果味。
葡萄味。
还有一种淡淡的草药味。
试完所有口脂后,她又挽了个只有少女才会挽的发髻,然后插上了陈墨送给她的玉簪。
看着镜子里和往日完全换了一种风格的自己,萧芸汐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羞涩。
好像从镜子里看到了当初在闺房里化着妆,还未出嫁的自己。
那脸上的这么羞涩,则是来自少女的...情动。
萧芸汐缓缓的抚摸着自己的脸庞。
也就在这个时候,陈墨掀开珠帘走了进来。
听到珠帘响动的声音,萧芸汐顿时露出了少女般的慌乱,偏头看去,当看到是陈墨时,整个人都是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
窗外的清风吹拂了进来,萧芸汐特意散落的丝绸般墨色秀发飘散在额前,身材纤细,蛮腰赢弱,褪去了皇后的尊容,换上了少女的姿态,显得楚楚动人。
“谁让你进来的,还不快出去!”萧芸汐呵斥了一声,似乎也是怕被彩儿等人发现了她此刻的打扮,呵斥的声音并不大。
尤其是陈墨看着她此刻的样子。
丝袜没有褪下。
玉簪更是头上戴。
一时之间,内心情绪激荡,有种难以形容的成就感。
甚至萧芸汐这话听到陈墨的耳里,反而让他感觉是打情骂俏。
“娘娘真美。”陈墨赞美了一声,然后竟然违抗了萧芸汐的命令,端着桃花羹走上前来,道:
“娘娘,我刚做好了桃花羹,虽然凉一些更好入口,但你现在不能吃凉的,所以趁热吃,暖暖身子。”
陈墨的话语顿时如暖流般流进了萧芸汐的心里,而本就有些情动的她,顿时身体微颤,泛起了阵阵的酥麻。
但作为一宫皇后,她肯定是有自控力的,她知道此刻的自己,一定是不正常的,所以板着个脸来,道:“本宫让你出去,你没听见吗?”
若是萧芸汐褪下了丝袜,也没戴上他所送的玉簪。
萧芸汐让他出去,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出去。
可是她现在既没有褪下丝袜,还戴上了自己所送的玉簪,更是涂上了胭脂。
她明知道男子送女子胭脂有定情示爱的意思,即便是陈墨所了无意的,但她涂了,说明心里还是有些想法的。
此刻,明显就是她心里防线最为薄弱的时候。
陈墨若是不抓住机会,简直是天理难容。
当即又是上前一步,道:“娘娘,这可是我了费好大的心思做的,尤其是这桃花,这个季节可是难有,若是娘娘错过了,可得到明年了,娘娘还是尝几口吧。”
“你放着,等下本宫自己吃。”萧芸汐在梳妆台前坐了下来,随手就摘下了发髻上的玉簪,甚至想拍一下桌子,向陈墨表达她此刻的情绪。
可是她想起这玉簪是容易碎的。
这一拍,估计就得碎了去。
所以萧芸汐只是将玉簪摘了下来,轻轻的放在梳妆台上。
“娘娘,若是凉的话,对你身体可不好。”陈墨继续说道。
萧芸汐刚想说一句这大热天的,能凉哪去。
结果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若是娘娘不想动的话,我来喂你?”
“你...”心中正慌的她,刚要呵斥,陈墨便舀起一勺桃花羹递到了她的嘴边,道:“娘娘张嘴,小心烫。”
萧芸汐:“……”
“你好大的胆子,连本宫的话都...呜...”
在萧芸汐张嘴的瞬间,陈墨把桃花羹喂进了她的嘴里。
“娘娘,味道怎么样?”
萧芸汐咽进嘴里,说了句:“一般。”
“那我继续努力,保证下次做的桃花羹,会让娘娘满意。”
萧芸汐没有理他。
陈墨继续喂。
等吃完后,萧芸汐终于开口说道:“你今日如此大胆,不怕本宫治你个大不敬之罪吗?”
“我只知尽心伺候娘娘,若娘娘真要治罪,我也认。”
萧芸汐冷哼了一声:“还不快滚!”
“诺。”陈墨收拾了下,拿着碗离开了。
等陈墨走后,萧芸汐伸出舌头,微舔了下嘴唇,眼底又不易察觉的满足之色。
...
从皇后的寝宫出来后,陈墨便去茅房的墙上刮了下白色的,然后用纸包起来。
这便是硝。
洗下手后,提着桃花羹便去找赵福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