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书生,你找死是吧?”说着玩,方雪兰就有动手的意思。
所幸黎哲打断他们道:“先进去再说!”
众人来了最大的那间屋子,毕竟他们人多,其它的屋子看着也不太够。
这间屋中有着三个卧室,一个大厅,除了三个卧室被编织的竹床外,其余的,皆是空空如也。
夜星痕将昏睡的李怜云放在一张竹床上,随后,他一道元气封住了竹屋的门口,一双深邃的眼睛看向了书生。
“你,你,你想干嘛?”书生被吓的结巴起来。
夜星痕淡淡道:“欢天阁到底是做什么的?”
说这话时,他只是瞥了一眼方雪兰,并未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好像书生是欢天阁的人一般。
书生摇了摇头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进去里面的人,不管贫穷还是富贵,凡人或者修士,都沉沦其中,若不然,我何至于去闹他们?”
“他们都是自愿的!”方雪兰插嘴道,并没有去解释什么。
“没有人自愿!”一道突兀的声音传来,众人看去,发现李怜云已经是醒了过来。
“不管是谁,都不是自愿的,我见过我父亲的挣扎,但他没有成功,所以才要拿我抵债,但我知道,不论是谁,都是不愿去的,可是偏偏又抵挡不住里面的东西,这才使自己失去理性,而且,我感觉,去过里面的人,都会被改变点什么,比如,理性和良心!”
刚刚醒来的李怜云身体还是较为虚弱,但她的声音仍带着一种坚定与愤恨。
也是,一个好好的家庭,被欢天阁硬生生的拆散,甚至是让其卖女,换做谁,谁都难以平复吧。
方雪兰愣在了那里明显是想反驳什么,却是讲不出话来。
“都到这种地步了,该好好说说了,既然我敢对你们欢天阁动手,那肯定是有原因的!”夜星痕缓缓道。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可以搜索人的神识的秘法,这秘法,可以在条件允许下进入他人的神识空间,可以索取记忆,但是。”
说到这,夜星痕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继续道:“用完之后,那人不傻也是瘫!”
方雪兰神情恍惚,震惊的看向夜星痕,眼中充满了恐惧与怀疑!
五经界极大,无数强者林立,各种元技,秘法层出不穷,夜星痕所说的秘法她虽没见过,但也是听传闻中是有的。
只不过,那是境界极高的人才可以施展的,她害怕夜星痕有,但又感觉夜星痕不会有,毕竟,夜星痕比她的境界还要低一点。
似乎是猜到了方雪兰的心中所想,夜星痕继续道:“我确实没有,但你旁边这位,却是名副其实的高人,有多强你应该是见识过的。”
看到面无表情的黎哲,方雪兰心中一阵后怕她现在还清晰记得,当时只是黎哲的一句话,就把三阳境的她给震飞了回去!
沉默许久,方雪兰才神色黯然的一一道来。
原来,欢天阁在与一个神秘的组织合作,那个神秘组织负责给他们提供元石和一种他们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说过的花朵。
甚至还派遣了几名阵法大师在里面坐镇,就是以防他们的阵法失效。
除此之外,神秘组织还给他们提供一种丹药,吃了能影响人的思维,降低人的神识。
说来也奇怪,那个组织什么都不要,唯一的要求就是不准他们的经营范围超出这座无望城。
至于他们挣得钱,都由自己收下!
听完方雪兰的话,夜星痕与黎哲都是脸上凝重,别人不知道所谓的降低神识的丹药是什么,可他们二人是知根知底。
灭识丹,一种可以侵入人体内的丹药,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人的心智,并且去渐渐吞噬他们的神识,尤其是修士,修为越高,吞噬的作用越强!
但这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在神识被吞噬完之后,那些人会失去自己的意识,从而暂时死亡!
这些死亡的人如果在死之前吸收了够多的死气,那么,当有人利用冥界的一种植物,催魂花制作死笛的话,便可以通过笛子发出的死气来控制这些人。
如果操纵者够强,即使那人没死依旧可以控制,只要他服用过灭识丹,脑中意识被侵入后,再吸入一些死气,只要压的过脑中本人的意识,皆可控制!
冥界要有大动作!
这是夜星痕与黎哲的第一想法!
欢天阁已经存在了几十年,这些年里,因为它而提前死去的人或者是服用过灭识丹的人,恐怕不是个小数目!
见到两人的神色不对劲,也没有人敢上前打扰。
就在这时,被夜星痕封住的门传来了声响。
众人看去,只见老人轻而易举的推开了夜星痕封印的那道门,这不由得让夜星痕感到震惊。
虽然他的封印并无太强,也只是随手一封,但老人就像是没有察觉到封印一般,随手就推开了。
照这样来看,老人的修为起码要高过夜星痕的!
“你们怎么惹的欢天阁?”老人的语气中带有一丝质疑,这让夜星痕他们不由得感到疑惑。
“欢天阁的人已经来了这片荒林,开始搜索了!”见到夜星痕几人还在愣神,老人接着道。
“你怎么知道的?我就没有感应到。”黎哲疑惑的开口,作为仙人境的修士,万米的距离,只要有过大的元气波动,他没理由察觉不到。
更何况,这里是一片荒林,根本不会察觉错误的感觉,若是在外面,各种元气波动数不胜数,倒是有混淆的可能,但这里,不可能的。
“他们都没有动用元气,以地毯式搜索,你说你察觉得到吗?”老人慢悠悠道。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黎哲面带疑惑,他不认为眼前这个老人境界高于自己,但自己都没察觉,老人又是怎么察觉到的?
夜星痕眯着眼睛,神情凝重的看向老人,不知为何,他总感觉老人没有骗他。
“这片荒林都归我,你说我是怎么知道的?”老人不屑的看了黎哲一眼,眼中充满挑衅,似乎在说,我就是比你知道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