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溪灵光一闪,要不去好师兄他们?只是,这个想法刚出来,他就自己否决了。
找师兄他们拦吧,理由不充分,说不定那影神没找上门来,自己师兄就已经打了自己一顿呢。毕竟,这话,这约战,确确实实是自己讲的。小师弟呀小师弟,你是你四师兄的大克星啊,一时间,古溪想哭的心都有了。
小道士见师兄脸色不太好,一脸疑惑的开口道:“师兄?你怎么了呀?莫非是与影神大人约战不开心吗?”
一听到这话,古溪立马用另一只手捂住小道士的嘴,生怕那影神再与自己计较一般,急忙道:“怎么可能呢,与影神约战,师兄肯定很开心的。”
话罢,他还去着四周看去,生怕那影神在哪里看着他。小道士推开师兄那冒着汗的手掌,有些不悦道:“师兄,你说话就说话,捂我嘴干嘛啊?”
古溪想了想,一脸凝重道:“这不是怕你声音太大吵到你这个朋友嘛”,话罢,古溪看向正被自己一只手扛在肩头的夜星痕。
小道士虽然满脸狐疑,但也实在想不出其它的缘由了,只得不情愿的哦了一声。
在那与五经界相隔甚远的佛界,有一处高达千米的瀑布,而在那瀑布上有一座小庙,庙里只有三人。
而在那庙院的院落正中央,有五个星环形状的物体,它们全是漆黑,看不出是什么材料制成的,只是,刚才,那正中间的一个星环竟然是亮了一下。
在一旁守着的小和尚本来正在打盹,却是突然惊醒,然后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个星环。
而就在他在思索自己是看错了还是做梦了的时候,一个老和尚走了过来,脸色凝重的看向那中间的星环,小和尚本欲想与老和尚讲述,可是却见老和尚摇了摇头,只得作罢。
突然,天空剧变,原本那蔚蓝的天空,此刻却是变得金黄起来,紧接着,一道龙吟响起,小和尚便见在那云层深处出现了一个极为威严的法相,在那法相之后竟是有着一条金色龙影环绕。
那是降龙罗汉的法相,小和尚一时双眼放光,这可是师傅在给他讲故事时他听到的最多的那个人物,也是他最喜欢的一个人物,此刻,竟然是真的来了,小和尚一时有些难以置信。
只见那降龙罗汉对着小和尚身旁的老和尚行了一个佛礼,老和尚也是以礼还之。
随之,降龙罗汉开口道:“奉师尊之命,前来守护五星环,以后怕是要叨扰大师了”
老和尚面缓缓回道:“降龙尊者言重了,小庙本就空荡,有尊者前来,贫僧自是愿意的。”
“多谢大师”,话罢,降龙尊者的法相消失不见,而在佛界中央处,降龙尊者的本身已是向这边出发。
老和尚看了看那刚才微微发亮的星环,叹了口气,便转身回屋去了。
待夜星痕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午时了。
夜星痕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中的却是一个较为年轻的道士,夜星痕一个激灵,迅速起身,满脸警惕的看着这个来历不明的道士。
古溪显然也没想到夜星痕竟是如此激动,正欲讲些什么,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小道士别惊醒,一脸关切的来到夜星痕身边。
见到夜星痕这样,小道士急忙解释道:“这是我四师兄,就是他当时阻止了爆炸,不然,我们可能活不到现在。”
夜星痕这才放下警惕,有些歉意道:“不好意思,刚才是本能反应,一个人在外面习惯了,还望道长谅解。”
古溪摆了摆手道:“不碍事,小友能如此警惕也是人之常情。”
夜星痕看向小道士,正想开口询问,却被小道士抢先道:“放心吧,寨子里的人都没事,寨主的伤势也已经稳定下来了,那剩下的那个老头见大势已去已经自杀了,因为太过突然,我师兄没来得及阻拦。”
夜星痕点了点头,这小道士,还是比较懂自己的。
夜星痕本欲起身,却是被那古溪阻拦道:“夜小友,你现在的情况,还是先休养的好”。
夜星痕摇了摇头道:“道长不必担忧,我的身体,我心里有数的”。
见夜星痕执意如此,古溪只得作罢,只是面露担忧之色。至于为什么担忧,那不还是怕这夜星痕身体没有恢复好,再出了意外,到时那个女人肯定要拨了自己一层皮的。
小道士想上前去扶夜星痕,却被夜星痕阻止了,随即对小道士笑道:“小道士,真以为我是新郎官不成?就算真的是新郎官也不用你来扶吧?”
听到这话,小道士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给夜星痕翻了一个白眼,让夜星痕自己体会。
夜星痕只是笑笑,并未再言语什么。
当夜星痕出去后,小道士本是想跟着他,却被夜星痕阻止,说是想一个人静静,小道士看向自己的师兄,古溪点了点头,小道士只得作罢。
当寨主梦凡与梦小甜知道夜星痕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得知夜星痕自己一个人去静心的时候,两人便去寻找夜星痕。
当他们找到夜星痕的时候,夜星痕正在后山的一处乱坟岗。
这乱坟岗梦凡再熟悉不过了,正是那晚将夜星痕绑来之地,也就是那老神仙之地。
感知到梦凡与梦小甜来此,夜星痕并未回头,而是缓缓道:“生命就是这样,好脆弱,一动就没了。”
梦凡与梦小甜摸不着头脑,没有接话,夜星痕继续道:
“有些人该死,却没有死,有些人不该死,却是早早的死去了,都说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报,可是,这报应来的时候,还是报应吗?”
“有些可怜人,成了可恨人,这笔账,该怎么算?如何算?”
正在梦凡与梦小甜听的云里雾里的时候,夜星痕突然开口道:“梦凡,你说,那些被你们寨子绑来的人,是否真的该死?你说,你也是为了寨子,又是否该死?你说,那被迫的女鬼,真的该死吗?这糊涂账又该怎么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