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怀碟的一句对不起根本不能平息玄画的怒火,她紧紧盯着她,冷声质问道:“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主子?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伤他的心?”
在玄画眼里,从头到尾都是慕容千凌在付出,而夜怀碟一直被动的接受,对他更是忽冷忽热,直到现在她都看不透夜怀碟的心里到底有没有他!
经过昨日,玄画已经想的很明白,在慕容亲千凌的眼里,她只是一个下属,哪怕她跟他十年,二十年,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只要他喜欢,能让他快乐,不管是谁,她都愿意接受!
可是现在,怀一竟然将人往外推,让他难过,她还如何能坐视不理?
玄画的话像一根针狠狠扎进夜怀碟的心里,痛的她整个人都在抖。
“喜欢有什么用?我们不会有结果的,还不如让他死了心来的干脆!”夜怀碟抬头,泪眼婆娑的朝着玄画吼。
平素最明亮的双眼,此时蒙上一层厚厚的水雾,失了所有神采。
房间里没人点蜡烛,漆黑一片,夜怀碟抬头后玄画才隐隐约约看到她脸上的晶莹,和那双布满伤痛的眼眸。
玄画看着她的泪不解问道:“既然你喜欢,为何就不能好好和主子在一起?还要躲着他?”
哭成这样,明明心里就是有他的,既是这样又为何要说没有结果?
玄画的问题无疑是在夜怀碟的伤口上撒盐,她闭着眼,使劲的摇头,哭着哀求道:“玄画,你不要再问了,别问了……”
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流,浸入嘴里又苦又涩,从来没有喜欢过一个人,夜怀碟不知道原来心痛时,是可以让人难受到眼泪也止不住!
玄画默默站着,听到她的哀求声,看着她哭到不能自已,怒气再也发不出来了。
她眼眸里渐渐弥漫上一层悲凉,深吸一口气,对着夜怀碟低声道:“怀一……我只是希望你和他好好的,如果……能长长久久的陪伴他,我会一辈子感激你。”
玄画不再心存幻想,只望她能珍惜他,让他快乐,这样,她便满足了!
认真的说完,玄画重新上了房梁,继续做她的暗卫。
她也想长长久久,可是她做不到啊!
直到玄画隐入黑暗,夜怀碟才渐渐收了眼泪,变成低声哽咽。
房间里再次陷入长久的沉默,黑沉沉的夜,只有夜怀碟偶尔低低的抽泣声……
慕容千凌一路走一路琢磨夜怀碟反常的原因,直道回到房间,他也没有想清楚问题出在哪里。
木然的躺在床上,静静看着帐顶,默默等待天明后夜怀碟能给他一个答案!
第二日一早,夜怀碟顶着两个微微红肿的眼圈起床,粗粗收拾好自己,再将昨夜没有写完的兵器制造方法补上,便带着珠儿和小云出了门。
知道慕容千凌会在清晨处理政事,夜怀碟带着两个丫头直接去了大堂。
大堂里,慕容千凌坐在上首,下面左右两边分别坐着义兴城里大大小小的各级官员,夜怀碟到时,木云正在和一个文官争论着什么。